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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而且是近幾十年來揚州城官員的最高峰,他註定要列入揚州名臣錄了。
江都縣境內識趣計程車紳紛紛集資往縣衙送牌匾。縣衙要發大財了,哄得李縣尊高興,就能給本里本鄉多撥點銀子…
短短兩日內李大人一連笑納了七八塊牌匾。其中有一塊上書“青天父母”四個大字,叫李佑好生唏噓感慨一番。想當年,他曾幫陳知縣掙來一塊同樣字眼的,今天終於輪到他自己給自己掙牌匾了。
更誇張的是,還有提前製作出萬民傘送來的,李大人苦笑不得的嘀咕道,這是詛咒他提前離任麼?
縣衙裡也是歡聲笑語,李縣尊不愧是超級強力大老爺,居然敢大手筆加派徵收至少三萬銀子到縣衙,而且完全不用上繳,全靠縣衙使用。
這樣過手損耗起碼幾千兩,再加上先前截留的本該獻給府衙的規銀,展望未來,縣衙胥吏收入增長兩倍問題不大。
縣衙內外到處可以聽到眾人交口稱讚,李縣尊真是個好官!
與縣衙相比,府衙這邊堪稱愁雲慘淡了。
江都縣將上供給府衙的半年規銀斷掉了,這份額可是佔到了全府規銀的三分之一,與此同時羅知府卻沒有膽量將上供給巡撫的規銀削減或者斷掉,所以只能咬緊牙關將原本該截留在府衙的那部分拿去補上。
又加上縣衙搗鬼,斷了府衙周邊的道路,辦事人流也少了,其他規費也銳減。導致這個月以來,府衙胥吏的灰色收入還不到正常情況下的兩成,怨聲載道那是必定的了。
而且府衙縣衙胥吏都是本地人,之間多有聯絡,府衙人對縣衙那邊是什麼情形一清二楚的。相比之下,簡直要氣死人,一個預期收入增長兩倍,一個收入減少到不足原來五分之一,這怎麼比?
雖然沒有人敢公開指責羅知府,但背地裡的不好聽議論是少不了的。
“縣衙和鹽商相鬥,府尊定要橫插一腳撈過界,惹得李別駕猛烈報復,怪的誰來?”
“若府尊不去招惹李別駕,那麼李別駕肯定不會截留府衙規銀,增收後大概也會按規矩上交給府衙一部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全部自己留下受用,我等只能幹看著眼饞,其他書友正常看:。”
“他姓羅的根本奈何不了有後臺的李別駕,卻毫無自知之明的與李別駕作對。這下整個府衙弟兄們一起陪著他遭殃了。”
“不知將來還能與縣衙和解否?”
“我倒是覺得,若李別駕能來作府尊,那就好了。”
又有流言在府衙中散佈,道是羅府尊收了鹽商大筆銀子,所以才不惜代價的整治縣衙,哪怕不要縣衙規銀也所謂。只是苦了他們這些半點好處也分不到的小吏衙役了。
種種閒言碎語,知府羅星野不可能一無所知,這些話像針刺一般鑽進耳朵,但他的悶氣只能憋在肚子裡。
直到這天,羅知府在簽押房批公文,卻收到了淮安府學道衙門批來的回覆,結果也是他盼望已久的——江北提學御史答應了他的邀請,將按臨江都縣親自主考縣試,並會盡快出發。
最近除了鬱悶還是鬱悶的羅知府喜出望外,這世道萬般皆下品,惟有李佑還能拿什麼去彌補丟失縣試主考權的損失?就算動不了他的根基,讓李佑丟一次大臉也是樂見其成的。
羅知府喚來禮房小吏,將批文遞給他道:“去令縣衙張榜公佈大宗師按臨江都縣的訊息!府衙也要出告示!”
半日後,小吏回報道:“李縣尊不在縣衙,據說去外地巡視了,無人可以簽押做主出告示。”
羅知府冷笑幾聲,難道是想躲過縣試期間麼?知縣無論是胡亂下鄉還是未經許可隨意出境,都是違規並可以彈劾的,沒想到李佑忙中出錯又送一個把柄。
“他是以府守備司名義出去巡視營兵的,所以不算違規…”小吏彷彿知道府尊的心思,連忙又稟報道。
三百二十六章 高郵州見聞
羅知府以為李大人找藉口躲起來了,金百萬遣人到縣衙時候也沒見著李大人,只得了“幾日後回城”的留言。
七月底已經不是很熱了,李佑懶洋洋的坐在船頭,一邊漫不經心的瀏覽周邊景物,一邊感受著從水面飄來的涼氣。此時的他頭戴遮陽圓帽,身著翻領直裰,手把象牙柄扇,腰垂絲絛,足登雲履,十足十的文人士子出門打扮。
後面還有艘船,揚州府守備司把總吳先函領著一小隊兵卒,作為臨時親兵跟隨護衛。只是李鎮撫要低調,所以才不顯出聯絡,只是暗暗跟隨。
他此行名義上是去巡視高郵州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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