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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禮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裡面那種懷才不遇的怨氣堪稱入骨三分。心下嘆道,李先生拘於胥役身份,才華不得施展,難免有這種抑鬱憤激之心,還是要多多體諒。
李佑慘笑三聲,彷彿是自傷身世、自暴自棄的把銀子狠狠揣入懷裡,對高老鴇叫道:“把姑娘領上來我看看,其他書友正常看:!賣你一首好詞!”
與窮酸文人打交道最是煩人,高老鴇邊下去領人邊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痛快買賣,必定要弄得欲拒還迎、曲曲折折,都是跟我們一些妓家女兒們學的招客手段。
沒等多久,高老鴇這個還沒出閣的妓女被領了上來。果然是秀色奪目,舉止含羞嬌怯,使人我見猶憐。難怪高老鴇要藉機炒作一番,的確有炒出大價錢的潛力。
李佑苦思了一會兒,肚子裡的貨越來越少了,半晌才出聲念道:“月移太液波明,羞花吹滴瑤池露。盈盈帶水,翩翩舞雪,相逢解語。夜半煙汀,玉簪初墜,素娥留住,記輕舟堪倚,緗房翠蓋,塵不染,花深處。十里虛河清署,照新妝,粉痕重傅。銀屏隔幔,冰奩函鏡,幽情如訴。誤褪紅衣,且隨蜂蝶,憑欄凝佇,怕年韶易散,殘花敗柳,冷鴛鴦鋪。”
這首字有點多。兩個負責抄書的抄了一晚上,看別人燈紅酒綠,把妹搞姐,自己只能在邊上埋頭擼筆桿子,早就睏乏不已,這會兒眼看快散了,又來這麼一首有長度的東西,別提多難受,兩人心裡齊罵道:“大才子自己手拙不會寫字麼!”
還真讓他倆罵對了,李佑真不會寫像樣的字,不然早就自己潑墨揮毫,繼續表演一番了。
趙良禮心有所感,幽幽嘆道:“果真是怕年韶易散,殘花敗柳,冷鴛鴦鋪。此首為今夜最佳,乃是壓軸之作也。”王、賀、吳三人皆道是。
高老鴇喜滋滋領著女兒下去了。
李佑疲憊的想道:“靠演技掙點銀子如此耗費心神,小爺我才演了兩三次就快瘋了,自己都分不清是演戲還是酒後真情流露了,入戲太深的原因?”
原因其實很簡單,只因李佑心中真有怨氣,平時掩藏的很好罷了。
隨即宴會就散了。
第五十章 周公恐懼流言日
第五十章周公恐懼流言日
據統計,這一夜虛江縣縣衙典史李佑親切接見了從府城遠道而來的妓家代表十五位,即興連續剽竊詩詞十六首相贈,留下四個陪酒作樂,最後睡了幾個眾說紛紜,其他書友正常看:。
聽說此事的,人人驚異,個個稱奇,這夜頓時成為比往年蘇州花榜評選還要出名的一大傳奇盛會,李佑也在蘇州府乃至江南立起了名號。
事後這日,趙良禮大官人立即把李佑的這夜詩詞加上以前的五首共二十一篇合成一本,親自寫了序,找了閒置書坊刊印。這也好刻印,都是詩詞,字數不多,薄薄的一小本而已。當然,金粉東南十五州和惟是袈裟披最貪被趙大官人排除了,這是風月集子,不要那些大煞風景的詩詞。
以上都是後話先不提,卻說這個清晨,李佑打著哈欠,帶著倦意搖晃著下了樓船,回想昨晚的金粉繁華,美人來來去去,醉生夢死,彷彿南柯黃粱——那並不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晨風吹過,李佑邊走邊恢復清醒。這個時間,河岸已經有許多勤勞的商販在作早市生意了,倒也熱鬧。自從這些府城花船宿於此處後,周邊便聚集了許多買賣人,專與這些花船交易,聽說連北關外的空宅全都被租了出去。
一路走來,那些商販無不以敬佩加豔羨的目光注視李佑,他們整日與花船打交道,訊息靈通得很。
對這些視線,以及眾人背後的竊竊私語,李佑已經習慣了,早就有了當名人的覺悟。不過還是豎起耳朵聽了幾句別人的談論,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瞧見沒有,那高個子便是李典史,其他書友正常看:。”
“哦?第一次見,果然名不虛傳,這身板委實夠可以。”
“那是,別看他臉面長的秀氣。聽說上個月和範五那幫破皮打架,他一個人打三個也不落下風,這把氣力好生了得。”
“難怪,難怪,我要有如此雄壯身體就好了。”
李佑又迷茫了,難道大家不該是討論他的風采、他的文才、他的詩詞、他的瀟灑、他的演技嗎?為何討論起武力值?
“唉,能像李典史一般採叢集花,夜御十女,死也知足了。”
“是啊,那可都是府城來的上好美人哪,也虧得李典史身子好。”
好像,似乎,傳聞有些不對頭?夜御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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