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部分(第1/4 頁)
李大人當然不是隨口說兩日,就是讓王知州知道他只有兩天功夫,這大大擠壓了王知州的活動時間。有什麼花招就要抓緊機會放出來,而他李佑過期不候了
兩日足矣,王知州沒再說什麼,端茶送客。
李大人沒有言而無信,當日便帶著護衛離開了泗州城。也可能是看到洪澤湖南岸泗州這裡情勢安穩,暫時不用緊盯著,其他書友正常看:。
話說泗州城外水面對岸,有兩道大堤護衛祖陵。一道建在水邊,稱為外堤,另一道建在祖陵城牆外圍,稱為內堤。
其用意無非就是雙保險,一旦外堤失效,還有內堤擋水。但往往只能延緩一時,畢竟內堤比外堤差了些,外堤都擋不住的,內堤又能強到哪裡去?五年前,大水曾經漫過了外堤溢向內堤,但內堤也就頂住了一天多,大水便又越過內堤,漫延到祖陵內神道上,幸虧到了這個程度洪水就退了。
九月初六,李佑離開了泗州前往洪澤東岸,王知州派人去鄰境打聽之後確認了李佑已經北上,便放下心來。
又過了一天,九月初八這日王知州出城巡視淮湖大堤。他站在岸邊,沒有低頭檢視滔滔水情,卻不住遠眺對岸祖陵方向。
對面也有數人過岸到了王知州這邊,領頭人四十歲左右,面白無鬚,頭頂紗帽,衣衫華麗。他站到王知州身邊,將左右全都屏退到遠處後,才進行密談。
“情形如何?”來者問王知州道。
王知州答道:“一切順利,只待天時。不過那河務上差李佑前些日子逡巡不去,險些誤事。”
“我也聽說李大人駕到,若他在此,確實難辦。”
王知州得意道:“本州略施小計,便將他激走,雖然他說很快回來,但至少這兩日沒他礙手礙腳時足夠功成了。”
兩個不甘於委身偏州敝郡的人志得意滿的相對而笑,共同期待著發生點什麼。
和諧的氛圍下,忽然有人高呼“王大人好興致”!打破了談話氛圍。
聽到這個聲音,王知州笑容戛然而止。猛然回頭,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的那人不是李佑又是何人?
這下壞了!王知州心裡驚呼道。
李佑不疾不徐的走到王知州身前,似笑非笑道:“王大人真是勤於河務,在堤上已經立了半日了。眼下這點洪水也就和五年前差不多,大堤又是加高過的,不值得王大人如此擔憂罷,前些日子州衙還信誓旦旦的說可保無憂。看來本官靈犀一動,決意回返是有道理的。”
王知州到底想幹什麼,李佑直到此時仍矇在鼓裡猜不透。但他很明白一點,對手不希望出現的事情,就是他應該去做的,他也從來就是這樣做的。
王大人絕對不希望他這兩日駐在泗州,所以他又故意現身了,誰讓他是心思多疑、遇事喜好追根究底的李佑李輔世,而不是心寬淡泊的什麼人。
面對在關鍵時刻突然現身的李佑,王知州臉色很難看。
洪澤這段時間不好行船,李佑去高家堰走的是陸路,從東邊盱眙過境。前日和昨日他對李大人並不放心,連派了數人去盱眙驛站打探,回報的一切訊息都說李佑已經離開盱眙繼續趕路了…
現在王知州終於認識到,他必定是被盱眙的尚知縣坑了!
李佑對王知州冷嘲熱諷完,又轉頭對旁邊另一個陌生人問道:“這位是何人?”
本該出面介紹的王知州仍然沉浸在李佑耍詐的悲憤中不能自拔,突遭這個意外,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人只得對李佑自我介紹道:“吾乃神宮監使海某。”
原來是祖陵的守陵太監,李佑恍然大悟,各處皇家陵墓中都設有神宮監,駐有管事太監。
派駐在地方的太監,固然不如當年威風,但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算身份超脫,類似於沒有關防的欽差,書迷們還喜歡看:。他李佑在泗州晃了一段時間,這姓海的太監都沒有露面表示什麼,怎的等他李佑不在了,就出來與王知州立在堤上言笑款款?
如果說是洪水到來後,海公公也擔心,所以出來看堤壩水情倒也說得過去。但李大人就是沒來由的覺得可疑,王知州表現的古古怪怪的,不會是和這太監有什麼勾結罷?
他便試探道:“海公公與王大人正在說這水情麼?”
“聽說又發了洪水,恰好遇到王大人,便一起議論議論。”
李佑待要繼續說什麼,卻聽見附近堤上民役驚聲大喊:“潰堤了!潰堤了!”
瞬間有無數河工民役聚攏在堤邊,指著遠處大呼小叫,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