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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不明,即為濫賞!本官清白之軀,不受渾濁之賜!望朱兄不要誤我!”李佑揮袖正色道,彷彿受了極大的侮辱。
朱放鶴搖頭苦笑,“罷罷罷,本欽差就陪著你鬧,虛江也先不去了,駐在揚州奏報朝廷後等待處置罷。”
“本官也要上疏請辭的,若朝廷不能給本官一個清白,這官不做也罷!”李佑晃了晃手裡的烏紗帽。
當然,朱放鶴是欽差身份,李佑有些話是那樣說,但在自己的奏本里,可就是另一番言辭了,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一個大功臣受了委屈,說點什麼過分的都是情有可原的罷。比如臣欲效武穆,但朝中有秦檜之類的…
在那邊羅知府被別人道過喜,心情漸漸好了,不管怎樣,從三品到手就是最大的實惠了,難道還能始終活在李佑陰影下?他走過來對李佑道:“李大人,本官擇日將尊兄送出府衙,勿以為念。”
在他想來,如今已經鬥出了結果,繼續關著李佑的兄長毫無必要了,還是緩和一下的好。
李佑聞言對朱放鶴道:“欽差聽到沒有?本官在泗州拼死護陵,後方自己兄長便被拘押,此也算人之常情乎?”
三百七十七章 月下泛舟閒談
三百七十七章月下泛舟閒談
李佑將誥封聖旨重新塞給欽差這個動作或許不顯眼,但他把烏紗帽摘下來卻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又差點引起圍觀民眾的騷動,書迷們還喜歡看:。
不過與朱放鶴說完後,李佑又重新將官帽戴上。若想表示不滿態度,推辭誥封便以足夠,辭官的把戲還是不要玩了,其他書友正常看:。揚州距離京師兩千裡,意外變數太多,萬一弄假成真就只剩哭了。
鹽運司、揚州府、江都縣一起恭送朱欽差上轎時,放鶴先生想起什麼,轉頭對李佑道:“今夜公宴便不必了,你我多日不見,只使一輕舟,乘月泛於小秦淮瘦西湖,開懷暢談即可。”
眾人聞言便曉得,欽差大人撇開別人,單獨只與李佑私人聚會,等於是在整個揚州官場面前公然表明他與李佑非同尋常的關係了。
換成別人,未必會如此不講門面規矩。但朱放鶴一來是宗室身份,有其超然之處,講不講究門面規矩影響不到什麼;二來他乃仗義之人,故意要幫李佑壯聲勢。
李佑當然笑納好意,“先請朱兄公館小憩,黃昏時再登門相邀。”
回了城,李佑一邊傳話撤掉今晚的接風宴,一邊要使人去民間徵調畫舫。但轉念一想,便直接打發人去金百萬家裡,告訴老丈人今夜欽差要乘舟夜遊,叫他將一切準備齊當。
所需舟船、聲樂、瓜果、酒水、吃食等估計在金百萬那裡都是現成的,有個逢迎欽差的機會,想必他也是樂意之極。
進了家門已是午後,李佑略感疲倦,正欲回房午睡,卻聽見牆那邊花園方向傳來陣陣的歡聲笑語。
他便來到月門門洞,向花園內裡望去,只見池塘邊上鋪了一張大毯子,有五六個女人或站或坐或蹲,圍著中間兩個小傢伙笑鬧。估計是今天日頭好,出來曬太陽了。
那兩個小傢伙,自然就是他的女兒和兒子了。如今女兒將近一歲半,粉妝玉琢晶瑩可愛,只是眼下聚焦不在她身上,都在看弟弟。
人群中心的小男娃正在學走路,此時他直起身子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又一屁股坐在厚毯子上,表情無辜的抬頭看著母親,再次惹得眾女發笑。
李佑走過去,女兒伸著雙手毫無節奏的亂叫:“爹爹爹爹爹爹!”
他將女兒抱起,又順手撈起兒子,對著關繡繡道:“著什麼急,小胳膊小腿的,不要累壞了咱家的光祿寺丞。”
關繡繡沒聽明白,“夫君何意?今日不是迎接欽差去了麼?”
“聖旨給了兩個恩蔭位置,一個世襲指揮使是大房的,另一個是文職蔭官光祿司丞。不過暫且被為夫推辭了,但遲早還得有。”李佑得意洋洋道。
關繡繡毫無反應,指揮使還比較耳熟,是很高很高的官爵,但光祿寺丞是什麼東西?
程賽玉在京師時間長,對朝廷官職比其他各女都熟悉,聞言驚叫道:“光祿司丞這應該是個六七品的官兒,只聽說尚書宰相家裡有人可以恩蔭的!老爺當真厲害。”
她又對關繡繡道:“關姐姐,小哥兒不用去考狀元了,長大了直接就有六七品官作。”
“從六品,只比為夫現在低半品。”李佑笑眯眯的補充道。
向來聰明自持的關繡繡被這個訊息衝擊的犯糊塗,暈暈乎乎毫無意識道:“唉,如此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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