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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遊覽…楊撫臺輕輕笑了幾聲,沒有多言,便與眾人饒過前殿,向後行去。
羅參政直接被李佑無視了,但總有點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覺,這楊撫臺為何不生氣?
忽然背後腳步匆匆,有同知署小吏飛奔而來,對李佑稟報道:“片刻之前有朝廷詔令到署裡,特送來請大老爺一閱!”
李佑心知肚明,這肯定是朝廷關於整飭鹽務的批覆到了。他吩咐過的,只要有朝廷詔令,無論如何務必第一時間傳給他看。
他便禮節性的對撫臺道:“下官先看了。”
拆開細覽,一眼掃去,先看見“照準所奏”,李佑大喜。
再飛速往下看,李大人當即臉色劇變,眼睛瞪出眶去。這份詔令中,朝廷竟然“任李佑兼理整飭鹽法事”,一個與楊撫臺有關的字眼都沒有。
李佑驚得痴呆住了,他不是推薦楊撫臺整飭鹽務嗎?為何落到了自己頭上?自己這點分量根本撼不動鹽運司加南京組合!軟了沒有效果,浪費機遇,硬了就是自己拿腦門碰石頭!
這個差事他可以做,他也有願望去做,鹽務肥缺誰不想插手?但那必須是南巡之後,而不是現在!朝廷那幫大佬包括千歲殿下都瞎了眼麼?再說他現在還忙於迎駕諸事,哪有心思去整飭鹽務?
李佑愣愣的抬頭,卻見楊撫臺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微笑道:“莫非鹽務之事?本月之初,朝廷將你的奏疏發與本官垂詢意見,本官便向朝廷推薦你整飭鹽法。看來朝廷也是慧眼識人啊,以後多多勞煩李大人辛苦鹽事了。”
原來是巡撫大人推薦他…對此李佑不知說什麼好了。他挖了坑,別人卻未必都是傻子非要往下跳。
忽然又有一個巡撫衙門的小吏飛奔過來,對楊撫臺稟報道:“有朝廷鹽務詔令。”
楊撫臺有些不滿,皺眉道:“堂堂巡撫衙門,收詔令居然比縣衙要晚,這急遞鋪當真需要整飭!”
他拆閱詔令,入目只見有一行字,加楊負總理整飭鹽法事…
楊大人心神被震的晃動不停,猛然扭頭喝問李佑道:“你也推薦了本部院?”
也?李佑覺得這個字很古怪。莫非楊撫臺手裡的詔令與他手裡的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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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七章 表象下的道理
四百零七章表象下的道理
或許有人奇怪,一個五品地方官上了兩本奏章,說了幾句鹽務壞話,就惹得朝廷雷厲風行迅速任命了兩個整飭鹽法官員,這玄幻的有點不合常情,書迷們還喜歡看:。
朝廷這家店又不是李佑開的,怎能糊塗到為了李佑幾句閒言碎語就對重要財源大動干戈?
簡單的表象後,自然有其深刻的道理。
去年李大人還在內閣任職時候,遇到北方鹽商鬧事歇業。為了表現自己才幹,後又因為長公主對鹽業的野望,他利用職務之便,在中樞細細翻檢過很多鹽業資料,又經過自己陰謀無下限的揣摩分析,所以對形勢有比常人更深入的瞭解。
三十多年前,朝廷為了節約開銷,曾經有過一番裁省官吏、罷設冗職、精簡衙署的舉動。
當時江左地區有兩個比較轟動的變化,一是江南巡撫被罷設,職權並於南京;第二個就是專司監察、駐在揚州的巡鹽御史被罷設,職權併入江北巡按御史和同駐揚州的淮東分巡道兩個官職中。
專司鹽業監察的巡鹽御史被裁撤,固然節省了負擔,但也導致鹽運司逐漸坐大,對鹽業的控制權日益增強。
畢竟巡按御史也好,淮東分巡道也好,都不能全心盯著鹽事,其他書友正常看:。時間長了,此消彼長,對鹽業的監察漸漸也就有名無實。就好比當年從制度上看,都察院河南道負責監察司禮監,但實際上誰又能監察得了?
按米價每石一兩計算,景和朝全國總歲入約莫錢糧五千餘萬,但除去供養禁直軍和駐防營兵、地方官吏、藩王宗室外,朝廷用度大概在兩千萬左右。
這兩千萬有四個來源,鹽課、漕糧、稅關、市舶司。其中鹽課一家佔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說,佔據天下鹽業半數的兩淮鹽運司一個衙門,便供奉了朝廷用度的六分之一。
這樣一個衙門在地方坐大,對鹽業的控制權漸有超過朝廷的趨勢,而且能夠掌控三百鹽商加起來富可敵國的財富,怎能不令朝中有識之士擔憂?或者說是看不順眼…
所以說,歸德長公主敢打鹽業的主意,並不是皇家人物驕蠻魯莽,而是也看出有可趁之機而已。
但這麼多年來,一直按兵不動,原因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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