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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可謂是絕妙非常!
全國只有一千多個府學和縣學,各升一品也僅是最低階的**品,俸祿並不高,每年國家支出不過多花幾萬銀子而已。
但天子這尊師重道的名聲卻是極大傳揚起來了,相對於花費很是划算,沒有皇帝不喜歡這樣價格便宜量又足的事情。要知道,皇帝給自家修個墳也要上百萬兩銀子的。
作為天子下基層巡視地方的重要成果,這事傳出去後,就連御前進諫的李佑也可以順便揩油,刷一刷名望,而且可以精確無誤的傳到全國每一個縣、每一所縣學府學。
所以隨駕大臣才會痛心疾首,這種幾乎一本萬利的美事,他們為何熟視無睹了不曾想到,卻讓李佑撿了便宜?
計謀得逞,再次小小得意起來的李太守又偷偷對起居注官囑託道:“這位仁兄好生面善,莫非在宮中見過的?辛苦辛苦,不要忘了記錄。”
他剛穿越後就奇怪,明明印象裡縣學教諭應該與主簿一樣是九品,為何在國朝居然是不入流?事實上,在另一個時空,直到“偽清”初期才將縣學教諭提拔為入流官。在本時空,這個成就終於被自己摘取了。
天子又召見了些生員。得知江都縣每月發放的稟銀比朝廷定額還多一半,隨後考問幾句,便賜給他們入國子監讀書資格,縣學之行到此結束。
看完文事。又到府守備司校場檢閱武備。君臣上了將臺,而守備司三個營所有官兵齊齊列陣於下,等號令一響,便開始演武。
這一千五六百營兵的裝備很是一般,平平常常,戰列時也顯不出什麼。但是一開始演武,官兵便生龍活虎,士氣高昂。頓時校場上殺聲動天。令將臺上君臣動容。
之前所有把總哨長得到了李佑的諭令,今日誰不賣力氣,今年下半年就別想去緝查私鹽了。
天子顧左右耳奇道:“一路過來,內地營兵罕有此等氣魄的。朕只在禁直精兵身上見到過。這揚州治軍有方,理當重賞!守備司官何在?”
李佑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謙遜的上前拜見道:“是臣兼管,分內之事,不敢邀功請賞。”
隨駕大臣忍不住齊齊在心裡很不文雅的爆了粗口。
天子亦無語。忽然也記起了,去年皇姐讓他蓋了個印,委任某個地方文官兼管營兵,原來就是李佑…便絕口不再提賞賜之事。
偷覷周圍人的表情。李佑難得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可能刷政績刷的有點過火。
檢閱了府守備司官軍。天子起駕回行宮。午後用完膳食,繼續履行工作職責。下午主要任務是接見地方耆宿和鹽商代表。
國朝自太祖時,很重視地方耆宿作用,設了老人一職,專門處理鄉間糾紛,擁有很簡略的司法權力。並規定地方官定期舉行鄉飲之禮,與本地耆宿里老聚會討論施政得失。那時候的地方耆宿甚至可以聯名上疏朝廷,保舉或者彈劾地方官。
不過如今很多都流於形式了,但總歸還有形式存在。
這次天子在行宮主殿召見的里老耆宿,年紀多在六十以上,滿殿白頭翁山呼萬歲之後,都蒙受天恩,被賜了座。
面對聖君垂詢,有位年歲近百的人瑞老頭顫顫巍巍奏對道:“小民生於天啟,長於崇禎,歷經五世九十餘年,唯有去歲至今,最為清平!始覺官府與民寬和,政簡刑清,造福一方,鰥寡孤獨及鄉里社學、修橋鋪路皆有所給也。”
滿殿大臣譁然,這出生在天啟朝的人瑞老頭糊塗了罷,說的是大明朝麼?這是上古先王之世罷?
侍駕中袁閣老對政情算是最熟的,當即開口道:“老人家不要妄言欺君,誇張其辭。”
他知道,地方官府大部分錢糧收入都要起運,存留地方委實不多,應付完各項開銷後,所餘無幾。照這個老頭所言,不知要耗費多少財力,一聽就很假,必定是李佑為了邀名事先教導過的。
其實編點好聽話哄天子高興,這是很正常的,天子肯定喜歡繁盛,不願看到凋敝。但問題是,編也不能編的如此荒誕不實,太侮辱他們這些大臣的智商了。
人瑞老頭顫顫巍巍叩首道:“小民不敢欺君。”
旁邊另幾個里長老人,各掏出一疊單子,呈上道:“我等之前曾開列名單若干,以備聖詢。其中皆有實據可查。”
這些單子裡有人名有地名,人名大概是所謂鰥寡孤獨,地名是也許是橋、也許是路,也許是社學。雖然只是這若干鄉里之內的,但也可虧窺得全豹。
並附有銀兩數字。不過大都不是官府全額包攬,只是由官府補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