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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重重,第一感覺是南京守備和鳳陽巡撫都吃錯了藥。
因為涉及到魏國公、南京鎮守中官以及一個巡撫,首輔徐嶽斟酌後開口道:“三日後朝見聖母時,再面議此事。”
其他人都同意了,這事委實古怪,在找到南京、江北一干巨頭吃錯藥的原因之前,不好冒然表態。
天子大婚沒有婚假,二十二日照常有經筵,新婚少年只得與一干閣老、尚書、公卿、詞林、科道聚在文華殿談經論典。
今日經筵主題是治理地方,講官總結道:“治國並非坐而論道,地方疾苦悉賴於親民官,擇人豈可不重乎?”
有一御史針砭時弊道:“黎庶盼賢臣如久旱盼甘霖,多少年來,生出脫靴遺愛、立功德碑、送青天匾、贈萬民傘等諸般褒獎之舉,以為美談。奈何今日流於形式,每到離任,無論賢明與否,人人有份,已成陋規,實在可笑。”
朱放鶴侍立一旁,想起了什麼,不由得慨然開口道:“在下去歲十一月至揚州宣旨,滿城民眾誤傳李佑要罷江都縣,至少上萬人不約齊至,人山人海的圍住在下,異口同聲請求李佑留任,得知李佑加官,滿城歡呼如雷動。此情此景絕非杜撰,吾有生僅見此一例,又親眼所見那李佑上任不足一年,便得了匾額、萬民傘六七件,縣學中立有碑文一座。天下親民官若皆如此,足可保我大明萬萬年也。”
滿殿不是瞠目結舌就是目瞪口呆,若非熟悉放鶴先生的品行,還以為他在講笑話。那個小子也能治理好地方?
在景和七年到景和八年初,李大人給朝廷諸公帶來的衝擊和印象太深刻了。回想起他年輕氣盛、機敏狡詐又帶著幾分名士疏狂的樣子,再想起萬民擁戴的青天父母官形象,任是誰也很難將二者聯絡在一起。
那李佑觸怒了太后被髮配到地方,隨便讓他選了個地方蹲著去,救了祖陵實在是運氣好,關鍵的時刻出現在關鍵的地點,他的運氣早讓大家都習慣了。
但是一個伶牙俐齒、同時有幾分小才幹的小年輕搖身一變,忽然成了滿城擁戴的青天父母,這個轉折有點不好理解,絕非運氣可以解釋的。
一定是聽笑話的姿勢不正確罷…
經筵散了,袞袞諸公三三兩兩步出文華殿。在內閣中,又有一本從揚州發來的奏疏等著各位大學士。
這本奏摺內容相當驚世駭俗,鳳陽巡撫楊負奏稱,綱商金某狀告鹽運司、府衙近年來脅迫綱商他販運巨量私鹽,得利上百萬…
幾位閣老憑藉從政幾十年的本能便可以猜出,這本奏章必定與上一本鹽運使彈劾鳳陽巡撫的奏章有內在聯絡。
他們並不質疑兩封奏章內容的真實性,那兩人都是一方大員,不會空口白話的捏造汙衊。
但讓眾位閣老深思的是,兩人一個是主管民務和軍務的巡撫,一個是主管鹽務的運使,權責涇渭分明、互不相犯,應該不至於有大仇怨,怎麼就拿出了不惜同歸於盡的架勢互相攻訐?
有一半閣老又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個年輕的身影…若真如朱放鶴提醒的,擁有滿城聲望的他,應該具備攪局獲利的能力罷,南京那幫人還都是他打死的。兩個巨頭莫名其妙的互相下死手,肯定少不了他在中間搗鬼!
李大人就像那黑夜中的螢火蟲,漁翁得利的心願或許可以達到,但若有低調而深藏不露的想法,那註定是徒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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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七章 歷史又重演了…
四百二十七章歷史又重演了…
李佑知道,揚州出了這許多大案,無論朝廷中如何運作,必定派欽差來揚州。李大人的態度自然是熱烈歡迎,早來早超生…
不過沒等到欽差時,卻等到了同城為官的按察副使、分巡淮東道耿大人突如其來的拜訪,李佑連忙迎入。
李佑到任一年來,這位負責監察的風憲官完全沒有雷厲風行的樣子,多數時候就像個聾子的耳朵純擺設。
當然,李大人個人表示很喜歡耿巡道清靜無為的行事風格,不然一個監察官倚仗監察權找事會很令人頭疼。所以在為數不多的相處機會里,關係都還不錯。
耿巡道坐定後苦笑幾聲,“你要對本官負責。”
“廉使這是何意?”李佑摸不到頭腦。
耿巡道半是訴苦半是抱怨道:“本官再有兩個月,任期便到了,本想一團和氣平安無事過去即可。如今揚州卻出了如此大事,朝廷切責本官監察疏漏,命本官即刻啟程回京,考查時成了泥菩薩過江。你說是不是被你連累了?”
最終,耿巡道從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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