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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
陸延在她面前蹲下,像以往無數次那樣,向身後的人道:“我揹著你。”
……
七月,得知蕭謖去世的吳蜀兩國同時發兵攻魏。吳軍圍於石亭,而蜀國北伐大軍則兵鋒直指長安。
蕭叡一面遣中軍大將軍戰於石亭,一面親往長安壓陣,督促陸駿與蜀軍作戰。
戰事進行得很順利,由於事先已經有所準備,魏國大勝,吳軍最先敗退,而在街亭遭到重創的蜀軍也很快撤退到漢中。
蕭叡十月便回到了洛陽,前腳剛到,後腳又有人傳來一個好訊息,道是蜀國的那位丞相積勞成疾,在回到漢中之後便病重身亡。
這來自敵國的一大威脅驟然解除,蕭叡面上也不由得帶了些許振奮之意,抬手把佩劍掛在木架上,邊解鎧甲邊道:“把尚書令和大都督都叫來,朕要議事。”
“是。”
“等等。”蕭叡把人叫回來,“今天太晚了,明早吧。”同時低頭想了想,又吩咐道,“派人去天水盯著陸駿,看看他在軍中是何情狀。”
侍從領命而去。
蕭叡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因而沒驚動人,等到收拾好已經是半夜了。
沐浴後便去了紫寰殿,夜已深,宮內除了懸著幾盞零星的夜明燈籠,餘處便是一片漆黑。守夜的幾個宮人見到他都是嚇了一大跳,好半天反應過來,連忙跪下行禮。
蕭叡立在廊下,輕聲問著皇后這陣子以來的飲食起居,得到無事不妥的答案後便讓她們退下了。
他進了殿,外間是宮人為他點亮的燈火,照得一室明亮,而內室只留著一盞夜間照明的燭火。
他放輕了腳步,藉著這點幽微明光走到榻前,抬手掀開帳幔,看見阿妧睡得很熟,便退到一旁的几案後坐下。
輕薄帳幔軟軟垂落,朦朦朧朧地透出榻上暗影,只是這樣看著,也讓他的心慢慢地定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榻上的人卻驚醒了。
他立即起身上前,再次將帳幔掀開。
阿妧慢慢坐起,意識卻未歸攏,猶自沉浸在片刻前的噩夢之中。床前帳幔被人掀開,她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子。
蕭叡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神色關切:“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阿妧也呆呆地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怔怔道:“這也是夢吧……”
蕭叡眼帶笑意,輕輕彈了下她的腦門:“醒醒,我回來了。”
額上極輕的痛感讓她倏然驚醒,她對上了蕭叡的雙眸,眼睛突然睜得滾圓,發出驚喜的一道呼聲。
蕭叡不防,一下子被她撲倒在榻上,溫柔地伸手攬住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這陣子經常做噩夢嗎?”
阿妧被他這麼一提醒,忙從他身上爬下來,跪坐在榻上,又將他拉起來,兩人相對而坐。
她伸手捧著他臉看了看,又往他身上探去:“我方才夢到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嚇得魂都沒了,你這幾個月都好好的吧?”
蕭叡止住她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勘查的手:“我只是坐鎮長安,並未到前線出戰,怎麼會受傷?”
阿妧聞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又仰頭問道:“你是何時回的,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蕭叡道:“沒多久,日暮時進的城,處理完一些事就來看你了。”
阿妧伸手攬住他脖頸,將臉貼在他胸口處,聲音軟軟地道:“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啊?我要是沒醒來,你是要在這裡坐上一夜嗎?”
蕭叡亦伸手抱住她:“叫醒你做什麼?“他下頜抵在她頭頂,又低頭吻了下她的烏髮,輕聲道,“聽說你這些日子都是很晚才入睡?”
“沒有。”阿妧坐直了身子,視線幾與他平齊,凝視著他道,“只是我很想你,你不在的時候我總覺得心裡不安。”
“你呢?”她傾身上前攬住他,抵著他額頭,問道。
蕭叡已有些說不出話來,只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復而吻上她。
他吻得極重,像是不能剋制的模樣。
他的確是有些難以自制,分別數月,除了打仗和睡覺,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她,這思念像是入了骨,便是現在擁她在懷亦是不能滿足,只恨不能將她融入心魂血髓,生生世世都糾纏在一處。
————正文完————
第60章 番外
蕭叡從接到回京的詔令起心情就很不好,對他而言,這四年來像是被放逐一樣的生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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