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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這才又名人奉茶,笑對石太醫道:“聽說先生最近得了一副好字嗎?”
石太醫見問,面上禁不住又流露了得意之色。
靜王笑道:“只是先生雖志得意滿,聽說張侍郎那邊卻苦捱著呢。”
石太醫見他說的明白,便也笑說:“我求了這幾年都沒得手,雖然對於他來說少不得病個三五天,但總算不是大病,只是受些苦痛罷了,卻也值得了。”
靜王道:“那副《肚痛帖》,筆法神鬼莫測,令人拍案叫絕,只不知張侍郎所寫的到底如何,本王可有過目的榮幸?”
石太醫越發流露傲然之色,卻矜持不語。
靜王見狀便明白了:“難道果然極好?”
石太醫道:“我可不能給王爺看,若是王爺愛上了,我豈不是白忙了一場?”
靜王嗤地笑了出聲,原來這數日他也打聽的很明白,知道石琉是靠著去永寧侯府看病才換了那副字到手。
靜王便道:“那也罷了,橫豎我也有一副《蘭亭集序》,也足以誇耀了,又何必再貪圖其他?”
不妨石琉聽到“貪圖”二字,突然問道:“對了,我有一件事不大明白,不知王爺能不能為我解惑?”
靜王便問何事。
石琉沉吟說道:“那威國公府的七姑娘,聽說王爺原本是看好了的,後來怎麼又給張九郎看上了?”
靜王一愣,心底閃過七寶那惹人喜歡的小臉,多日不見,竟有點奇異的想念。
咳嗽了聲,靜王便道:“我的情形您不是不知道,何必帶累好人家的女孩子呢。且難得……張侍郎中意。”
石琉笑道:“又聽說王爺看上了一個……什麼別的女孩子,怎麼也沒有訊息了呢?如果王爺身邊有個女眷仔細照看著,這對王爺的身體也大有好處呀。”
石琉自然知道玉笙寒出身風塵,只是礙於靜王的身份,不便明說。
靜王神情略有些黯然,卻強笑道:“我確實喜歡一個人,只不過連她也不想進王府,人各有志,倒是罷了。”
原來上次雖然讓張制錦幫著走了一趟,但是,玉笙寒到底還是拒絕了。
石琉愕然,他脾氣古怪,靜王喜歡風塵女子的事對別人來說雖驚世駭俗,而那女子居然不理王爺的垂青,更是世間罕見,可這些對他而言卻只是尋常。
見靜王鬱郁,他道:“王爺也算是難得的多情之人了,我想此女之所以拒絕,未必就是對王爺無心。”
靜王嘆了聲:“我自然猜到她的顧慮,她大概是怕連累我的名聲罷了,但是我現在的情形,還能再壞到哪裡去?我已經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她又何必在意。”
石太醫聽了這番言論,頗為意外。
靜王不願意再提這件事,便只笑問:“說來這姻緣之事倒也難測的很,比如張侍郎,他居然瞧上了七寶那孩子,只可惜他們府內不樂意。如今還僵持著呢,我倒是頗有興趣想看看他用什麼法子讓他們府內妥協。”
石太醫聽了也笑道:“這的的確確是一件稀罕事兒,我是萬萬想不到,張九郎會為那樣一個女孩子動心的。雖然她生得很好,性子也很不錯,雖看著嬌怯,又有種閨閣中人不能及的果毅,那種說話行事讓人一見就忍不住生出憐愛之心……”
聽著石琉的話,靜王不禁點頭。石琉又笑:“但本來他不是那種會被美色所迷的人才對。卻想不到竟真的為了那小丫頭鬧到這種地步,真真是喜聞樂見。”
此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有幸災樂禍之意。
正說著,外頭侍從來報說:“張侍郎到了。”
靜王笑道:“果然不可背後說人,說曹操曹操就到。”
石太醫吐舌,起身道:“我還是趕緊走了吧,免得他見了我要抱怨我害他。”
“你害他什麼?”靜王好整以暇地說道,“他得以親近美人兒,別說是肚子疼,就算是頭疼、四肢百骸疼只怕也心甘情願的。”
話音未落,門口張制錦走了進來:“果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王爺背後說起人來興高的很啊。”
靜王笑道:“我說的是好話,難道你覺著哪一句有錯?”
石太醫正想從後廳逃走,便聽張制錦道:“先生跑什麼,我又不能把那副字要回來。”
石琉這才止步,他訕訕地看向張制錦:“九郎,多日不見,你還是這般丰神俊朗,令人一見傾心。”
靜王打量張制錦,見他容色雖有三分憔悴,精神卻極佳,不由也嘖嘖嘆道:“冠蓋滿京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