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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竟不喜女色,東宮空得連只母雞都少見,那將來他登基,偌大的後宮,難道也讓其空著?
這是什麼破秉性!
有美人堪折,自然是要折的,他這個一國太子,偏偏不折,反其道而行,真是讓人受不了。
走出不遠,方嬤嬤迎面匆匆走來,因為趕得急,走了一身汗,見到雲遲,立即兩手空空地請罪,“殿下,那件披風不在車裡,不見了。”
“嗯?”雲遲挑眉,“為何不見了?”
方嬤嬤搖頭,“老奴也不知,當時,是的確著人放去車裡的,車伕一直沒離開,說沒人靠近馬車,奇了怪了。”
雲遲轉頭看向花顏。
花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看我做什麼?披風是蘇子斬的,他讓人給取走了唄!”
雲遲溫涼地涼聲道,“以他的性子,既然公然不避諱人地借給你,便不可能偷偷拿回去。”
花顏聳肩,“太子殿下既然這般瞭解子斬公子,那就趕緊命人好好找找,我本來就是沒打算還給他,拿回去燒了再賠他銀子的,如今沒了,倒也省心了。”
雲遲盯著她,輕輕吐口,“是嗎?”
花顏掙脫他的手,“愛信不信。”
雲遲在她手剛掙脫,便又抓到了自己手裡握住,對方嬤嬤平靜地道,“既然如此,不必找了,回宮吧。”
方嬤嬤看了一眼雲遲身後,見秋月已經如廁回來,她點點頭垂首應是。
出了垂花門,遇到了幾位青年才俊,連忙避在一旁給雲遲見禮。
雲遲溫和地頷首,說了幾句話,自始至終握著花顏的手,出了趙府。
東宮的馬車停在府門口不遠處,皇帝的玉輦還在,顯然還沒走,雲遲拉著花顏上了馬車,落下車簾,吩咐,“回宮。”
車伕一揮馬鞭,儀仗隊隨扈,離開了趙府。
花顏覺得這一趟來得太晚,走得太早,收穫太小,飯菜沒吃幾口,真是有點兒虧得折騰一趟。
上了馬車後,雲遲不放花顏的手,反而用力,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
花顏惱怒地瞪著他,“太子殿下是要毀了交換條件的約定嗎?”
雲遲似乎心情極其不好,盯著她,怒問,“蘇子斬的披風你藏去了哪裡?”
花顏哼笑,“殿下至於嗎?一件披風,丟了就丟了,你揪著我不放做什麼?”
雲遲沉著眉目,眸底如海浪翻湧,“真是小看你了,你便真對他在意至此?連一件披風也捨不得還回去?”
花顏想著這個人也算真的瞭解她了,沒親眼看見,親手逮住,竟然直指向她,十拿九穩地說是她藏了。她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地說,“我就是捨不得還回去,也不會燒了,就想留下,你待如何?有本事你找出來毀了好了。我連他貼身玉佩都敢要,更遑論一件披風就要不得了?”
雲遲見她承認,臉色霎時陰沉如水,“你對他心動,喜歡上了他?”
花顏輕笑,“殿下以為呢?”
雲遲扣著她腰的手收緊,“只因為他為你開封了醉紅顏?只因為揹著你夜行三十里的山路?”
花顏想起那夜,目光飄忽了一下,幽幽地說,“從小到大,我沒喝過比醉紅顏還要好喝的酒,從小到大,沒有人背過我,更遑論夜行山路三十里。殿下說的對,我對蘇子斬,著實心動。今日,見了那柳芙香,我便厭惡她透頂,恨不得將她淹死算了。可是見到蘇子斬時,我忽然覺得,親自跳下去將她救出水也好,他身上的披風,若是不主動給我,我也會搶到自己的身上披上的。”
雲遲臉色冰寒,周身一瞬間如北風颳過,透骨的冷。
花顏仿若不覺,低聲說,“你看,我見蘇子斬才幾面而已,便這般容易且輕易地為他心動,殿下與我相識,也一年有餘了,你一心娶我,我卻心底生不出半絲波瀾,只想逃離你,不停地出手對付你,也許,過不久,我對你還會心生怨恨,我們這樣下去,何必呢?”
雲遲薄唇抿成一線,眼眸黑不見底,一言不發。
花顏有些受不住雲遲的神色,掙脫了下,發現他手箍得緊,她掙不開,索性閉上了眼睛,安靜地躺在她懷裡,不再多說。
雲遲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沒有放開手的打算,也沒有再說話,車中氣壓低沉,外面車軲轆壓著地面似乎也有一種承受不住的重量。
一路再無話,馬車回到東宮。
車伕將車停下,等了半響,不見車中有動靜,小聲提醒,“殿下,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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