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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吶吶地問,“公子怎麼會像太子妃呢?侯爺是不是看錯了?”
“等你見了他就知道了。”武威候搖頭,“他是我的兒子,本侯不會看錯。”
柳芙香點點頭,心中又酸又澀,不敢再談論蘇子斬,她怕自己一下子又哭出來,於是,她轉了話題,對武威候問,“太子殿下當真好了?痊癒了?”
武威候擰眉道,“說起這個,本侯也納悶。明明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與孫大夫都診出了油盡燈枯之脈,偏偏今日見太子殿下全身上下都好得很,顯然痊癒了。只能說德遠大師與主持方丈是方外高人啊。”
柳芙香驚奇地說,“聽聞太子殿下是中了邪祟?這麼說,德遠大師和主持方丈能通鬼神了?”
武威候頷首,“大約如此,兩位大師名不虛傳。”
柳芙香立即道,“改日妾身一定要去半壁山清水寺捐獻些香油錢,多燒幾炷香,保佑侯爺、公子和咱們侯府。”
武威候點頭,“嗯,是應該,子斬如今入朝了,以他的脾性,還是多燒燒香求佛祖保佑吧。”
柳芙香不再說話,算計著哪天日子好,早早去半壁山清水寺上香,一定要捐獻一大筆的香油錢,再點兩盞長明燈。
二人在說蘇子斬的同時,文武百官也在悄悄地談論太子殿下與蘇子斬。
對於太子殿下當朝言道被人下了巫術,邪祟入體,幸得蘇子斬識破,再加之德遠大師與主持方丈誦經十日,才讓太子殿下轉危為安一事,群臣們大多數心裡都十分相信。畢竟太醫院所有太醫與孫大夫都診脈說太子殿下當日病入膏肓油盡燈枯沒有五百年人參怕是不可救了。
皇榜依舊在各地張貼著,五百年的人參至今沒有人貢獻。朝野上下都覺得怕是太子殿下天妒英才要隕落了,沒想到,十日後奇蹟地好了,生龍活虎。
大多數人都相信,太子殿下是真龍天子,天佑洪福。
但別有用心者卻知道事情定然不是這樣,但至於是哪樣,這十日來,沒有查到半絲訊息,無論是東宮,還是皇宮,都無縫可查,就連皇帝身邊的大總管太監王公公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所以,只能靜觀其變,但結果,便是如今,雲遲在今日早朝一番話震懾朝野。
唯一的一個突破口是在城門,守城計程車兵深夜裡見到了雲遲從外地奔波而歸進城。
這一則訊息傳到了統領的耳朵裡,他一拍桌案,森然道,“原來雲遲在這十日裡不再京城,而是去了北地。他一定是因為花顏那個女人。”
閆軍師立在統領身後,見他一掌拍碎了桌案一角,立即說,“統領,仔細傷了手。”
統領眼底一片黑霧,手被震裂了口子,有鮮紅的血落在地上,狠聲道,“我真是小看了雲遲,本來以為他不顧江山社稷獨自一人闖入蠱王宮救臨安花顏,哪怕知道她在北地受了重傷,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京。真沒想到,他還就真敢離京。”
閆軍師奇怪道,“北地距離京城千里,他是怎麼得到訊息花顏受傷的?以時間推算,他不應該那麼早知道將京城佈置一番趕往北地。”
統領冷哼,狠厲地道,“雲家雖四百年來為江山社稷勞心費神,日漸荒廢了雲族術法,但骨子裡的傳承也是有幾分的,大約是雲遲感應到了。”
閆軍師恍然大悟,“雲族術法真是玄妙,可惜,只雲遲傳承的人才能得到,真是得天獨厚。”
統領嗤笑,“天道自有公正,得天獨厚又能如何?身懷逆天之術,一旦妄動,便會反噬,輕則重傷,重則殞命。花顏妄動是找死,這一次她沒死成,算她命大。早晚有一日,我要讓她死在我手裡。這個女人,活著一日,就是禍害。”
“統領說的是,花顏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她若是不死,我們大業怕是不成。”閆軍師點頭,試探地問,“此次,我們已錯過了攻打京城最好的時機,誰也沒想到太子竟然玩了這麼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碼,使得我們被他設下的迷霧障遮蒙了眼睛。”
統領深吸一口氣,“此次皆因我久不在京城,在東宮、蘇子斬、花家三方勢力的追查下,為了隱秘行蹤,不得不與京城斷了聯絡,才沒能堪破雲遲裝病下的迷障。”話落,他冷笑,“不過,也不急,日子還長的很,我倒要看看,殺了花顏,雲遲還能蹦躂幾日。”
閆軍師道,“此次沒能殺了花顏,她還活著,就看梅花印衛與那十萬兵馬能否……”
他話說到一半,一隻鷹鳥衝進了房中,落在了統領肩頭,統領解下鷹腿上的信箋,展開一看,頓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