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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說了一番話,雖扯遠了,但心中都清楚,自此是年輕一代的天下了。
雲遲震懾了朝堂,與蘇子斬到了御書房後,對他道,“其實,本宮想讓你入吏部。”
蘇子斬揚眉,懶洋洋地說,“如今的吏部尚書無過錯,你突然摘了他的官帽,朝臣們的帽子怕是就不止如今被你一席話震的抖三抖了。”
雲遲失笑,“不錯,花顏為本宮選了程子笑將來入主戶部,由他來管戶部的鑰匙,但那畢竟是將來。如今他無大功,如你這般一舉被提拔任職戶部尚書的話,怕是朝臣們都覺得本宮瘋了,定遭到群臣反對,但你不同,北地事大,你立的功大,再加之本宮身體恢復上朝時機正好,你被提拔,不會有人反對。所以,先讓你進戶部,任戶部尚書,將來再做安排。”
蘇子斬嗤笑,“你算計的倒明白。”
雲遲擺手,讓蘇子斬落座,“本宮不算計不行,如今已是什麼時候了?江山事大,本宮不願倒頭來辛勞一場,賠進了本宮的太子妃,也折進了南楚江山。”
蘇子斬收了笑,斷然道,“不會有那一日的。”
雲遲點頭,眉目端然,“不錯,不會有那一日的。”話落,他親手給蘇子斬倒了一盞茶,第一次鄭重地道,“多謝。”
蘇子斬坦然受了他的道謝,他不為雲遲的南楚江山,只為了花顏而為的雲遲和南楚江山。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清淡地道,“不必。”
蘇子斬任職戶部尚書,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熟悉接管戶部。於是,他與雲遲商議了一番後,出了御書房,便拿著官印直接去了戶部。
武威候下朝後,並沒有走,知道蘇子斬出了御書房後,一定會先去戶部,於是,他便在戶部門口等著蘇子斬。
蘇子斬來到戶部,一眼便看到了武威候的馬車,他停住腳步,看著那輛馬車。
武威候的常隨得了武威候的吩咐來到車前,躬身哈腰見禮,“公子,侯爺請您車上一敘。”
天很冷,老子等兒子在馬車裡等,自然不況外。
蘇子斬點頭,抬步走到武威候馬車前,常隨立即挑開簾子,請蘇子斬上車。蘇子斬向車內看了一眼,車廂內設整齊,武威候坐在車裡,看樣子已等已久。
蘇子斬上了馬車,鹹鹹淡淡地喊了一聲“父親”。
常隨立即落下車簾。
簾幕落下,車廂內光線頓時一暗,武威候應了一聲,看著蘇子斬在車中落座,還是昔日面對他的那副樣子,他揉揉眉心,沉聲問,“子斬,五年過去了,你還在怪我當初娶柳芙香?”
這曾經是蘇子斬的心結,蘇子斬的傷痛,他昔日曾大鬧喜堂問過為什麼,後來一年又一年,他倒如今已不想問了,武威候反而在今日主動說起了。
蘇子斬諷刺一笑,“柳芙香算什麼?我只想知道父親明明深愛母親,為何母親屍骨未寒,你就要娶柳芙香?”
武威候面色有些掛不住地道,“當年,我面對你母親的死,也萬分不能承受,但好面子害人,一日醉酒後將她當做你母親,致使犯了大錯,無顏面對你,是為父之過。不過他也確實有可疑之處,為父才娶了她放在身邊以便檢視。”
蘇子斬揚眉,“那麼敢問父親,五年過去了,您可從她身上查出什麼了?”
武威候搖頭,“她心思單純愚蠢,怕是為父那些年因你母親之死心傷糊塗,料錯了。不止是她,柳家也沒一個有出息的人,高估了他們。”
蘇子斬看著武威候,“父親今日叫我上車,就是為了說這個?”
武威候看著他搖頭,“你我父子大半年沒見了,為父十分掛念你,我只你一個嫡子,如今你身體的寒症得解,完完好好地歸來,且立了大功,為父心裡甚慰。武威侯府的門楣早晚要你承繼。為父想告訴你,為父打算在太子殿下大婚後辭官,你我父子二人同朝為官,都身居重臣高位,不是好事兒。你以為如何?”
蘇子斬痛快地點頭,“好,父親勞累一生,也該頤養天年了。”
第七十一章 (一更)
武威候看著蘇子斬,他懶洋洋的模樣實在與以前大不相同。
五年了,蘇子斬又變了!
他的變化沒有誰再比他這個親爹更看的清楚。五年前的他,溫潤如玉,端方有禮,德修善養。這五年的他,冷冽冰寒,心狠手辣,任何人靠近他面前都被冰凍三尺。
如今的他,卻是瀟灑風流,灑意輕揚,姿態閒適,懶散愜意。
這種感覺,他看著,隱隱地覺得有點兒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