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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來,自然也做得出來。”
他說完,試探地又往花顏嘴角遞了遞勺子,花顏依舊抿著嘴。
蘇子折靠近她,聲音大了些,“我知道你有意識能聽到我說的話,乖,張嘴好不好?只要你醒來,讓我如何都行。”
說著,他又用勺子碰了碰她唇角,花顏嘴角終於鬆動,吞下了他喂的參湯。
蘇子斬鬆了一口氣,她有意識就行,有活的意識,就死不了。
他一邊喂著花顏參湯,一邊腦中閃過無數畫面,眼前恍惚起來。
在那些記憶裡,她著實是個活潑愛嬌的性子,初見,就是她靈動活潑讓他心儀,但也不想深深宮苑拘束她,故壓制下,但不料她卻偷偷進了東宮見他,表明心跡,那時本年少,他抗拒不了心中的念想和一息奢望,便不知覺地點了頭。
後來得知她是南陽王府小姐,遂迎娶入了東宮。
也就是在大婚那日,他驟然病倒,拜了天地後昏迷不醒,再醒來,才讓他徒然驚醒,覺得自己這副隨時踏進棺木的身子迎娶了她怕是害了她。
但當時,已為時已晚。
尤其是在登基後,他得知她其實是臨安花家的女兒,彼時,自是知道,臨安花家是隱世的世家,天下一家,獨見臨安,遠離皇權,不懼皇權,她自逐家門,以南陽王府的小姐身份嫁給他的。
若不是遇見她,她本來該是何等快意在外生活,又何必處處被皇室規矩束縛?也是在那時,才下定了決心,待他有朝一日撐不住,也要給她留一條後路。
卻沒想到,他給的後路,是她最不想要的路,待明白時,已是連黃泉都沒路的天人兩隔。
那些年,最多的,便是她喂他喝藥。
她身體很好,很少鬧毛病,但也有少數的幾次,染了風寒,說什麼都不吃藥,他便哄著她吃,她其實是極其好哄的,幾句好話,她就依了,乖乖的將藥喝掉。
也就像如今這般,他不過說了幾句話,她便把藥喝了,雖愛嬌,卻不磨人。
她生性活潑,但沒想到耐得住宮牆深深,時而悶不住時,便在夜深人靜,躍上皇宮的高閣上,每逢這時,都是在他睡下時,她似乎不想讓他知道她想家。
雖然他已知道,但她不說,他只能裝作不知道。
她雖大多數時候都乖覺的不打擾他處理事情,甚至幫他念奏摺,批閱奏摺,但偶爾也怕他勞心太過,也會磨人的,磨著他歇著,磨著他陪她在御花園遊逛,磨著他在他生病怕傳染給她不得不分床時,賴皮的死活不肯分床。
他那時也是捨不得的,但實在是覺得她怕喝藥,每回染了風寒,她喝湯藥都皺著一張臉,雖好哄,但那難受的模樣讓他心疼,他不想她陪著他一起受罪罷了。
還有很多……
一碗藥不知不覺喂完,蘇子斬舀了一勺空,才發現,怔怔地放下碗,看著昏迷不醒的花顏,手一時間抖個不停。
他不想要這些記憶!
但他又暗恨,這些記憶為何不早出現!
青魂和牧禾立在一旁,看著蘇子斬,不敢出聲打擾,直到見他身子抖個不停,青魂才開口,“公子,您也受傷了,若是不喝藥,您會撐不住的。”
只有他們跟在公子身邊的人知道,公子已三日夜沒休息了。
蘇子斬不語,身子依舊在抖。
牧禾脫口說,“公子,您若是撐不住,大公子那邊不好對付,誰來看顧夫人?您可不能出事兒。沒有您,屬下們對付不了大公子的。”
蘇子斬閉了閉眼睛,壓住心底奔湧的情緒,沙啞地說,“天不絕早先給我開的方子,不是一直留著嗎?就按照他早先的方子,給我煎一副藥來就是。”
牧禾見蘇子斬已冷靜下來,立即應是,連忙去了。
青魂這時才稟告,“大公子給了兩株千年人參,並未為難屬下。”
蘇子斬“嗯”了一聲,面無表情。
青魂又道,“大公子怕是對京城動手了,利用的是花家暗線,不知花家暗線被他收服了多少,沒打探出來,訊息在半日前傳了出去,京城動手大約是三日後。”
蘇子斬沉默片刻,目光定在花顏的臉上,輕聲說,“暗主令落在他手裡不過一年時間,就算收服花家暗線,不過十之二三,我失蹤後,雲遲一定會去春紅倌找鳳娘,早先,我已吩咐了鳳娘,若我有朝一日出事兒,我京城一帶的勢力,都給他,有東宮的勢力,加上鳳娘帶領的人,就算是花家暗線,也奈何不了他,不必管了。”
青魂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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