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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伸手抱著她,嬌嬌軟軟的人兒,端莊時,任誰也挑不出半絲規矩差錯來,不端莊時,千嬌百媚的模樣,讓他心都化成油了,如今他的心就如在油鍋裡燙著,偏偏她還往裡面添柴加火。
他深吸一口氣,低啞地問,“不賞梅了?天色還早。”
“不賞了,這滿山梅花,也沒有你好看。”花顏搖頭,身子靠在他懷裡,軟的沒骨頭一般,素白的手指勾著他衣領披風的繫帶,恨不得給他扯開了,“我有好久都沒好好地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了。”
雲遲的臉騰地又紅了,猛地握住她的手,寬大的衣袖掃過,蓋住她的臉,剋制地壓低聲音警告,“不準勾引我。”
花顏低低地笑,“明年再來賞梅,我一定拉你進梅海深處,今日這筆賬,我先記著。”
雲遲心口翻湧的熱浪被他用力地壓了壓,偏生沒壓住,忍了忍,也沒忍住,他當即拿開袖子,攔腰將她抱起,向馬車走去。
花顏勾著雲遲的脖子,在他的懷裡笑。
二人賞梅,採青、小忠子等人都識趣,不敢跟的太緊,自然聽不到二人說了什麼,只看到太子殿下繃著一張臉,抱著太子妃上了馬車,之後,簾幕落下,傳出雲遲剋制不辨喜怒的聲音,“回宮。”
小忠子和採青對看一眼,連忙應是。
馬車離開半壁山,折返回京城,如紅霞雲錦的紅梅被遠遠地拋開。
花顏上了車後,便窩在雲遲的懷裡,她是個興起了心思便忍不住鬧騰的性子,如今上了馬車,車廂簾幕緊閉,沒了人看著,她乾脆地扯開了雲遲披風的帶子,又動手解他衣釦。
雲遲按住了她的手,眸光湧動,但依舊剋制,“乖,別動。”
花顏仰著臉看著他,看著他忍著的模樣,忽然心思發壞,臉色一變,控訴他,“雲遲,自從有了孩子,你就不愛我了。”
雲遲愕然,臉色紅暈微退,“胡說什麼!”
花顏心思愈發地壞,一雙眸子控訴感更強,“你看看你,你還兇我。”
雲遲默了默。
花顏吃準了雲遲,眼睛泛出委屈之色,臉上也泛出委屈之色,眼眶忽然紅紅的,有些發溼,“是不是你後悔娶了我,本來覺得我是個美人,可是自從我孕吐折騰的不成人樣,跟個女鬼似的,你就愈發看我不順眼了,外表哄著我,心裡卻恨不得離我要多遠有多遠,如今我不孕吐了,你也……”
雲遲似乎再也聽不下去了,卻又拿她無可奈何,乾脆將她臉板正,按在他懷裡,低頭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唇齒是香甜的,還帶著一絲絲外面空氣洗染了的冷意。二人賞梅時,身上沾染了梅香,此時清冽甘甜,沁人肺腑。
花顏心下滿意,趁此機會,鍥而不捨地解雲遲的衣服,反正回京要三十里地還早呢,反正馬車裡有暖爐手爐暖意融融,反正車廂內封閉的嚴實,反正有錦繡被褥,反正面前的這個男子是她的男人,她想看他,何必忍著自己?
雲遲察覺了,按住花顏的手,卻似乎怕她又說出他不愛聽的話來,乾脆唇瓣不離開她,覆著她深吻,讓她感受他的情意。
花顏手動不了,解不了釦子,脫不了雲遲的衣服,想說話,他又不讓她說,過了一會兒,她有些憋氣,氣著氣著,當真給氣著了,無可奈何之下,也不用裝了,眼睛真溼了,犯了淚花,淚眼濛濛的。
雲遲看清了,一下子嚇壞了,離開她唇瓣,無措地喊她,“花顏,花顏……”
花顏氣的想給他一巴掌,卻又捨不得,明明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如今就這麼笨呢,一點兒也不探察她的心思。她氣的瞪著他,瞪著瞪著,眼睛就迷濛了。
雲遲心有些慌,“你是不是不舒服?天不……”
他剛要喊天不絕,被花顏一手捂住了嘴,一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又氣又惱地說,“我想你了啊,笨蛋!就算你不敢碰我,難道我看看你,碰碰你都不行嗎?”
雲遲面色微僵,身子也僵了。
花顏看著他的模樣,執著地瞪著他,“你到底樂不樂意讓我碰?”
雲遲的臉慢慢地爬上紅暈,看著懷中的人兒,一張臉嬌豔如花,水眸溼潤,如春水打桃花,臉微紅,唇瓣微紅,帶著豔色。他呼吸窒了窒,想說這是在馬車上,但看著她執著的勁兒,閉了嘴,他從沒在馬車上不合規矩過,雖然祖宗的規矩被他打破了不少,但不包括這一樁。
曾經,第一次時,在東宮的藏書閣,他嫉妒瘋狂沒了理智地要了她後,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卻隱隱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