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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又吩咐雲影查往年從兆原縣的通關商隊,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後來,因諸事太多,他吩咐雲影撤回了人手不再查此事,卻沒讓梅疏延停止徹查。
今日,梅疏延便查出了一件事情,密信與他。
他查到,有一商隊,販走私鹽生意,摻雜在茶葉裡,雖每回走鏢的分量極小,但耐不住商隊大,算起來,也有不小的量。這商隊從南陵出發途徑兆原縣周折到北地再換個商隊轉往南疆,繞了一個大圈子,才一直隱秘不被人查覺。
他查出似乎與南疆厲王府有牽扯,只不過因厲王已死,南疆厲王府不復存在了。所以,查到南疆,線索就斷了。
這個商隊,背後的東家,卻是嶺南王府。
他查到這個訊息,不敢耽擱,也不敢再往下查了,立即送密信進京稟告雲遲。
當今皇上登基,也是經歷了一番血雨腥風的,畢竟當今皇上出生後,因早產,身子骨弱,一直用好藥精心地養著。他是當今太后嫡子,雖聰明,但奈何身體原因,便顯得弱了些。先皇有庶子雖不多,但有幾個厲害的,能文能武,且身子骨硬朗。
太后是個有些手腕的人,又有北地程家做靠山,加之當今皇上是嫡出,且宅心仁厚,繼位名正言順,所以,獲得了大部分朝臣的輔佐,將有異心的幾個皇室庶子發配的發配,廢除的廢除,最終只留了一人,便是這嶺南王。
嶺南王是一個宮女所生,那宮女生產後大出血,當今太后為了將來皇上登基有人扶持,便將嶺南王養在了身邊,只不過沒有記在她名下,只給了他一個庇護之所,這也是念著皇上身子骨弱,怕養熟了將來奪嫡,總之,嶺南王雖不是太后親生,卻是太后養大的。
俗話說,生恩大,但養恩更大。
所以,嶺南王雖不是太后親生,卻勝似太后親生。在扶住皇上登基後,太后做主,賜婚了趙宰輔的妹妹嫁給了他。大婚後,嶺南王自動請纓鎮守嶺南,為皇上守一方國土,皇上封他做嶺南王。
皇上登基二十年來,嶺南一直安平的很,嶺南王也很少進京,七八年進京為太后祝壽一次。太后也常對雲遲說,“你王叔是個孝順的孩子。”
當初,查出趙宰輔妹妹嶺南王妃因嫉妒對梅府大小姐下寒蟲蠱,被梅府二小姐給擋了災,後又查出雲遲與蘇子斬遭人下毒,這也是因念著嶺南王和趙宰輔的輔助皇帝登基之功,皇上和太后壓下了此事,讓嶺南王自己處理嶺南王妃的原因。
所以,如今查出嶺南王府與南疆厲王有私鹽牽扯,那麼,可還有別的牽扯?
雲遲沒忘花顏曾說她“不止識得嶺南王妃,還識得她的一雙兒女,都是教養極好,那樣的女子,是會為了嫉妒而害人?我不大相信。”的話,他暗想,他的父皇和皇祖母是否對嶺南王太放心了?
背後之人,是否與他有關?劫走花顏之人,是否與他有關?
第五十三章
梅疏毓來到門口,看著緊閉的書房,在外自報了一聲。
雲遲打住思緒,放下密信,啞聲道,“進來。”
梅疏毓推開房門,進了雲遲的書房。
雲遲抬眼向他看來,不用問,只看他一臉疲憊喪氣懨懨的臉色,便知道全無收穫,他擺擺手,“坐吧。”
梅疏毓坐下身。
雲遲對他問,“可用飯了?”
梅疏毓搖頭,苦哈哈地說,“從昨日午時到現在,就喝了幾口水。”
雲遲也不多言,對外面喊,“福伯。”
福管家已來到門口,應了一聲,“老奴在。”
雲遲吩咐,“吩咐廚房,給他弄些吃的來。”
福管家應是,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試探地問,“殿下,您也吃一些吧,晌午了。”
雲遲不抗拒地“嗯”了一聲。
福管家鬆了一口氣,立即去了。
雲遲親手給梅疏毓倒了一盞茶,“辛苦了。”
梅疏毓受寵若驚,連忙接過,“忙了一日夜,什麼也沒查到,白忙一場,當不得太子表兄一聲辛苦。”
雲遲抿唇,臉色平靜,“牽扯了蘇子斬,悄無聲息佈置的天衣無縫,顯然不是一日半日的籌謀,論根基藏的深,怕是少說也得幾十年,也許更多。豈是一日半日就能查出來的?”
梅疏毓驚駭,“太子表兄,至今全無訊息,接下來,再怎麼查?京中沒找到人不說,也查不出是什麼人動的手腳,我密切注意各府的動靜,昨日到今日,各府連個走動的人都沒有,太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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