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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想著那易容成蘇子斬的人會將花顏帶去哪裡?越想越紛亂,越想越慌,越想越不敢想。
小忠子站在屏風後,守著時辰,待許久後,估摸著水冷了,怕雲遲染了風寒,才試探地開口,“殿下,水冷了,您快出來吧。”
雲遲強行打住腦中洶湧的揣測,從木桶裡出來,換了乾淨的衣物,回到房間,對小忠子擺手,啞聲道,“你去吧!告訴福伯與方嬤嬤,本宮歇一會兒。”
小忠子連連點頭,“殿下您歇著,有什麼事兒奴才盯著,但有太子妃的訊息被查出來,奴才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雲遲“嗯”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他是該睡一覺,也許如小忠子所說,他如今頭腦一片混沌,也許睡醒一覺,就清明瞭,能想到被忽視的東西。
於是,他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小忠子見雲遲睡下,走出房間,悄悄地關上了房門,對門外的福管家和方嬤嬤交待了一聲,二人也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殿下能聽勸歇著就成,否則這樣熬累下去,鐵人也受不住。若是殿下垮了,誰來找太子妃?
福管家出了外屋畫堂,站在門口,看著天色已大量,雪從昨日下著一直未停,他憂心忡忡地說,“這雪不知道還要下幾日,太子妃懷著小殿下,身子骨不知可否受得了?”
方嬤嬤壓低聲音說,“這話別說了,仔細讓殿下聽見,怕是痛徹心扉。”
福管家立即住了嘴,深深地嘆了口氣,“願皇后娘娘在天之靈保佑,早些找到太子妃,讓太子妃少受些苦。”
雖然知道這話說出來,也只不過是寬慰一下罷了,被人劫走,既然是壞人,怎麼可能會好好待太子妃?但還是忍不住祈禱太子妃好好的,只要太子妃好好的,殿下就一定能好好的。
太后得到訊息雲遲迴東宮了,太子妃卻沒找到,也覺得心口疼的厲害。她這麼多年,除了盼著雲遲娶妃,就是盼著抱重孫子,可是盼來盼去,好不容易雙喜臨門了,卻出了這樣的事兒,讓她一把年紀也受不住。
已經半日一夜了,又這樣的大雪天氣,花顏又是那樣嬌弱的身子骨,她幾乎不敢奢求孩子是否還能保住,只敢奢求花顏一定不要出事兒,否則,她的孫子怕是也保不住。
半日一夜間,皇上昏迷,太子妃被人劫走失蹤的訊息不止傳遍了京城的市井巷陌,也傳出了京外。
無數人紛紛揣測,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大的膽子,公然易容成蘇子斬,堂而皇之地參加宮宴,在雲遲的眼皮子底下劫走太子妃。
還有,真正蘇子斬失蹤了,到底是遭遇了不測,還是去了哪裡?以及武威候被太子殿下請去了東宮做客。說是做客,誰也不知道是審問還是如何。
總之,京城內外,至少方圓五百里,在緊鑼密鼓地搜查徹查中,百姓們雖然心中惶惶然,但十分配合,並未生亂。
安書離回到安陽王府,便被安陽王妃一把拉住,“書離,到底是什麼人劫走了太子妃?太子妃當真半絲音訊也無?”
安書離疲憊地點頭,“娘,至今沒查到是什麼人。”
安陽王妃雖想再多問幾句,見他一臉疲憊,便打住話,催促他說,“快去休息吧!從昨日晌午到今日,你還沒歇著。”
安書離點點頭,也不再多言,去歇著了。
梅疏毓又咬著牙親自盯著查了大半日,依舊毫無結果,疲憊著一張臉,去了東宮。
福管家見他來了,連忙見禮,急聲問,“毓二公子,可有太子妃的訊息?”
梅疏毓搖頭,懨懨地說,“沒有。”
福管家聞言見了他的精神氣頓時一散,“那您來找殿下……”
“就是來跟太子表兄說一聲。”梅疏毓問,“太子表兄呢?”
福管家道,“殿下小憩了一個時辰,如今在書房。”
梅疏毓點頭,擺手,“不必帶路了,我自己去見太子表兄。”
福管家頷首。
梅疏毓抬步向雲遲的書房走去。
雲遲睡了一個時辰,強迫自己入睡,但依然沒睡太實,鼻息間錦被裡是花顏的味道,讓他哪怕睡著都心慌,忍了一個時辰,他再也躺不住了,便去了書房。
梅疏毓來時,他正收到了梅疏延從兆原縣送來的密信,走的是臨安花家的暗線,當初,他讓梅疏延查北地通往京城的必要關卡,可有什麼人通關?那一個月來,查到天冷風寒,沒多少人通關,就連鏢局在那一個月都沒有走鏢接活,從兆原縣通關的記錄寥寥無幾,與往年的通關密集之勢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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