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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懶散又漫不經心地說,“四百年前,後梁滅亡,多少世家投了南楚,唯獨玉家一門,以滿門成年男丁的鮮血,祭了後梁天下。你既是玉家後人,為何甘願被蘇子折所用?他是後梁後裔沒錯,但蘇子斬才應該是你該效忠的那個人。難道四百年已過,玉家人都沒了忠骨?一個玉漱是,怕的很不敢到蘇子折面前傳一句話,寧可死,你難道也與她一樣?”
玉玲身子一僵,眼裡的訝異疑惑悉數被翻湧的浪潮代替,即便她剋制地垂下了頭,但攥緊的手還是出賣了她因為花顏這一句話而不平靜的內心。
花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清清淡淡的眼神,卻讓玉玲漸漸地白了臉後背衣衫浸溼。
明明是一個柔軟虛弱一陣風就能颳倒的女子,可是玉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這是她自小到大從沒感受過的,與蘇子折給她的威壓不同,蘇子折的是狠殺,而她,是密不透風的威懾。
玉玲默不作聲,手卻越攥越緊。
“玉家如今還有多少人活著?”花顏從她發頂移開視線,輕飄飄地問。
玉玲不吭聲,不作答。
花顏忽然笑了,“你怕什麼?我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只要你自己不自殺,我又不會殺了你。玉漱是你玉家人,她的死你若是怨在我頭上,我也無話可說。”
玉玲終於抬起頭,眼底的神色悉數化成了平靜的湖面,木聲說,“一百三十人。”
“可以啊,四百年已過,玉家當年只剩兩名幼童,如今還運算元嗣頗豐。”花顏右手敲著桌面,“全部被蘇子折所用?我想知道,蘇子折用什麼收服的玉家人?”
玉玲又低下頭,“奴婢不能說,您若是想知道,自己問主子吧!他也許會告訴您的,畢竟主子待您不同。”
花顏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也累了,不再說什麼,起身去了床上。
她躺下,玉玲幫她落下帷幔,退出了房門,卻守在門口,沒離開。
花顏躺在床上,看著房頂的橫樑,想著四百年前的玉家,算是整個朝綱的一股清流,太子太傅出自玉家,數代帝師出自玉家,可是面對數代糊塗的君主,玉家人即便有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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