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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那人笑著說,“小公公笑納了吧!這可極難得,不好淘弄。”
花顏擱在手裡把玩,想著小忠子能輕易地收禮嗎?口中笑著說,“是個好東西,不過,無功不受祿啊!”
那人一笑,連忙說,“小公公說的哪裡話?你喜歡,哪裡需要什麼功?喜歡就拿著,你我交情也幾年了,私下走動一件物事兒,也是無礙的。”
花顏不說話。
那人立即說,“我在宰輔跟前當值,也多年了,宰輔常說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話落,他嘿嘿一笑,“否則我一個奴才,哪裡有銀子買這個東西?”
花顏點頭,深以為然地覺得趙宰輔說得極對。
那人見他點頭,又悄聲說,“如今太子殿下跟前就你一個侍候著,但這將來,帝王有規制,總會提些人再帶在身邊,以後,作為宮裡的大總管,小公公可不能如以前一樣了,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兒,偶爾也是可為之的。”
花顏“噗哧”一下子樂了,“說得對。”
那人見她又是點頭,又是笑,似乎開竅了,心裡大喜,問,“小公公覺得這禮物如何?”
花顏一本正經地說,“極好的。”
那人笑著說,“那……小公公可收下?”
花顏思忖著想必小忠子是極喜愛這種小玩意兒的,否則人家也不會主動送上門了,一般主動送上門的,都會投其所好,她琢磨著水至清則無魚很對,又琢磨著這收禮是一把雙刃劍,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種事兒,也要看怎麼拿怎麼吃。
川河谷一帶要治理水患,這將來便是要動用國庫一大筆銀子,雖然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但是必然會加重稅收,但若是劫富濟貧,興國安邦,那麼,這禮,不收白不收嘛!
一個長隨輕而易舉地就拿出價值幾千金的玉壺,可見趙宰輔府,很有錢嘛。
她想起了趙宰輔生辰收的禮,東宮送去了六十萬兩銀子呢。
於是,做主地替小忠子破了例,點頭,“多謝老兄了,這東西我著實喜歡,就收了!改日我也送你一件,禮尚往來。”
那人一聽,連忙擺手,高興地說,“不必不必。”
花顏繃起臉,“說是禮尚往來,老兄若是不同意,這東西我可不能收。”
那人愕了愕,尋思著說,“那好,禮尚往來就禮尚往來。”
花顏覺得這人不愧是趙宰輔帶在身邊的,心思活的很,這轉眼就同意了。出手這麼大的手筆,是想從她口中套出什麼話呢?於是,她惆悵地說,“老兄,你這東西太貴,這些年,你也知道我,只拿著殿下給的那麼點兒俸祿,這還禮……沒有你的貴重啊。”
那人立即說,“我與小公公結交個情分,這禮輕重著實無礙。”
花顏主動說,“這麼著吧,你有啥事兒,今日只管說,只要不是殺頭掉腦袋受太子殿下懲罰的罪,我都應你一應。否則收了你這禮,我心下不踏實啊。”說完,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玉壺。
那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再看小忠子似喜極了這玉壺,心裡樂開了花,想著宰輔臨下車,將這個交給他給小忠子,果然有用,瞬間對趙宰輔佩服敬仰如滔滔江水。
於是,他順著花顏給出的杆子往上爬著說,“這個,一定不會,我哪兒能害小公公。”
“那就好。”花顏故意鬆了一口氣,催促說,“快說,殿下一會兒該下朝了。”
那人容不得多想,湊近她問,“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別的,正好奇今日東宮發生了什麼事兒嗎?殿下怎麼起晚了?自從殿下監國以來,除了免朝時,風雨無阻,從未因故誤了早朝。”
花顏沒想到問的是這麼簡單的事兒,轉而一想,擱在雲遲的身份上的事兒,都不算是簡單事兒,哪怕他其實只是許久未曾好好睡一覺,她昨日突然來了,他心情好,一夜好眠,起得晚了,又因她要跟著,收拾了一番,故而耽擱了些許時候,其實也不算太晚。
但這麼簡單的事兒,在別人看來,原來很不簡單。
如今雲遲的一舉一動,已經讓年逾半百經歷了許多的趙宰輔都警醒著心,更遑論其餘朝臣了?
可見,太子殿下威儀如今著實不一般了!
她想著人家給一個價值幾千金的玉壺,就為了打聽這麼小的事兒,總不能讓人覺得物無所值,下次可就沒有下次了。
於是,她悄悄地對那長隨說出了一個驚爆的訊息,“太子妃昨日來京了!”
“什麼?”那長隨猛地睜大了眼睛,圓滾滾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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