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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聽著賀言的話,又聽著賀檀偶爾補充一句,感覺真如做了一場大夢。
回春堂的其餘人與花顏接觸的不多,但人人的臉上都露著對她醒來的歡喜,不時地也跟著說一句半句,氣氛熱鬧。
花顏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輕易地就能丟了這條小命,鬼門關走一遭,方才覺得,人還是不要太張狂張揚的好,她仗著自幼所學,仗著年少輕狂,這些年過得還是太隨心所欲張狂自信了,有這一場劫難也是必然。
賀言等人與她閒聊了兩盞茶,也知她剛醒來需要休息,便打住話,退了出去。
花顏的確是精神不濟,在賀言等人離開後,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珠簾輕輕晃動,有人走了進來,那人腳步沉緩,一步一步,似十分沉重,她此時睡的淺,眼皮動了動,醒轉過來,但沒立即睜開眼睛。
那人來到床前,似乎盯著她看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躺在了她身邊。
熟悉的清冽的氣息,透著暗暗的沉沉的味道,是雲遲。
花顏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再有多餘的動靜,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入眼處一片黑暗,顯然已經深夜。她微微偏過頭,見他躺在她身邊,呼吸淡而淺,透著絲絲微濁。
她又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去,可是躺了片刻,覺得嗓子不適,怎麼也睡不著了,身子慢慢地支撐著打算坐起來。
“做什麼?”雲遲嗓音淡到了極致,沒有絲毫睡意。
花顏低聲說,“我想喝水。”
雲遲緩緩起身,走到桌前,掌了燈,倒了一杯水給她,“可能自己喝?”
花顏看了他一眼,費力地抬起手臂,手骨還是有些軟。
雲遲見此,扶住她的身子,將水杯避開她的手,直接放在了她嘴邊。
花顏喝了一杯水,覺得嗓子舒服了些,又對他說,“什麼時辰了?我好像餓了。”
雲遲放下水杯,輕嗤,“你指使起我來,可真是不客氣!”
花顏默了默,無奈,“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在,要不然,你給我找一個婢女來,我便不敢勞煩你了。”
雲遲淡淡輕嘲譏笑,“你是不敢嗎?還是不想?”話落,嗓音有些冷,“行宮裡沒有婢女。”
第六十章 (二更)
花顏想著南疆的使者行宮,斷然不會沒有婢女的,只是這個人不用罷了。
他在東宮,除了她曾經住過的鳳凰西苑,他的鳳凰東苑和其餘的地方也是沒有婢女的。除了小忠子就是清一色的護衛暗衛。
她無言地沉默著。
雲遲看著她,容色沉鬱,“怎麼不說話了?是與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嗎?或者,你是在想著,該用什麼方法算計讓我將蠱王給你對嗎?”
花顏輕輕抿起嘴角,她的確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昔日,她曾千方百計地用盡手段退婚,在他面前十分的理直氣壯,趾高氣揚,可是如今呢,她的命是他救的,若沒有他,她早已經與暗人之王同歸於盡在蠱王宮了。
她是很想要蠱王,可是,還能對他用計奪過來嗎?那她成了什麼人了?
恩將仇報,她做不出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雲遲,我奪蠱王的目的你也清楚了,你說吧!要如何把蠱王給我?你是知道的,蠱王能救蘇子斬的命,他的時間不多了,等不起。你與我開誠佈公地說個條件,只要你說,只要我能做到,莫不應允。”
雲遲眯了眯眼睛,眼底一片溫涼的冰色,“你果然心心念唸的還是他。”
花顏微微偏頭,看著他,平靜地說,“你我都知道,若是沒有你,我就死在蠱王宮了,我自己帶不出蠱王,我這條命,與他的那條命,算是一起交代了。為奪蠱王,我付出不少,我既然做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所以……”
“所以你剛醒來,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我這裡拿走蠱王去救他?”雲遲死死地盯著她,“然後,再想我答應讓你與他雙宿雙飛嗎?”
花顏看著他,迎上他的眸光,在燈燭的映照下,他本來青泉溫涼的眸光裡湧著一望無際的黑色,她有些受不住地垂下頭,看著被褥,輕且輕地說,“我本來是想著,奪了蠱王,便陪著他一起治寒症,待他身體再不受寒症所苦了之後,無論是關山暮靄走馬揚鞭,還是曲江賞景泛舟碧波,這一世,便安安穩穩地與他一起過了……”
“你閉嘴!”雲遲震怒,“休想!”
花顏閉了閉眼,低聲說,“我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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