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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忠子覺得她被花顏看輕了,連忙拍著胸脯保證,“奴才看著身板小,還是很有力氣的。”
這句話似乎逗笑了花顏,她笑著說,“不必了!我手指頭都動不了,更遑論走動了,還是不折騰了。”
小忠子立即說,“您體內的餘毒即便殿下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您祛除,但據說還有一半未清,大約也是這毒太過毒辣霸道的原因,才致使您沒有絲毫力氣。”話落,道,“回春堂的賀大夫就在行宮,奴才這就去喊他來給您看診。”
花顏一怔,“賀言?”
小忠子連忙點頭,“正是他,不止他,回春堂的所有大夫在殿下救您回來那日,都被殿下留在住這行宮裡。賀大夫每日都會來給您診脈,今日響午時診過。”
花顏點頭,“那就喊他來吧!”
小忠子應是,連忙去了。
花顏這才看向窗外,已經傍晚時分,天色只剩下些日暮餘暉,怪不得帷幔內早先會那麼暗,以前住在東宮時,這般時候,雲遲應該是用過晚膳在書房處理朝務,可是剛剛她醒來時,他就在她旁邊睡著,可見他身體的確是體虛力乏吃不消得很了。
不多時,小忠子便帶著回春堂的一眾人等匆匆而來。
花顏聽到無數腳步聲,凌亂急切,想著當日她將回春堂留下與他一起斷後,顯然是正確的,否則除了天不絕和賀言,在那麼危急的情況下,怕是再也尋不到好大夫能想出給她保命的法子。
小忠子挑開簾幕前對一眾人等囑咐,“太子妃本來要見賀大夫,你們這麼多人都來了,可不要喧鬧,太子妃剛醒來,身子虛弱得很,不禁折騰,你們仔細些。”
外面一眾人等連連應是,動作如訓練過的一般,頓時腳步齊齊地輕了。
小忠子見眾人乖覺,這才放心地放了人進來。
賀言走在最前頭,一臉欣喜地說,“少主,您總算是醒了!”
賀檀跟在賀言身後,也歡喜地說,“爺爺說少主快醒了,我今日響午跟著爺爺來看時,還不相信,覺得總要再過兩日,沒想到少主還真是這麼快就醒了。”
花顏看著他們微笑,看來雲遲沒將他們如何,一個個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得挺好。
賀言走到床前給花顏把脈,片刻後,捋著鬍鬚說,“少主體內的毒素還有一半,少則一個月,多則兩個月,怕是才能徹底清除。如今少主身體綿軟,可以試著調動內息……”話未說完,他一拍腦門,“我竟忘了,少主如今是半絲內息也調動不起來的,一直以來都是依靠太子殿下為少主運功祛毒,這事兒只能急不得了。”
花顏點點頭,看著他詢問,“雲遲一直我無論運功祛毒?那他身體如今是個什麼狀況?”
賀言連忙說,“太子殿下為給少主護住心脈祛毒,頭七日,每日運功一次,後來我看他實在吃不消,便勸她每隔三日給您祛毒,如今半個月下來,他身體虧空得很,一身功力怕是隻剩下三成了,若是養回來,估計要兩三個月。”話落,敬佩感慨地說,“真沒想到太子殿下對少主這般用心。”
花顏沉默,她是知道雲遲的武功有多高的,一身功力用來給她祛毒只剩下三成,怪不得她醒來時見他那般神色蒼白氣息渾濁虛弱。
賀檀湊近花顏,悄聲說,“少主,您毀了蠱王宮這麼大的事兒,被太子殿下給壓下了,至今還無人知道蠱王宮已經被毀了。”
花顏目光動了動,點了點頭,問,“十七呢?”
賀檀搖搖頭,“不知十七公子在哪裡。那一日本來我們都在回春堂等著少主得手的訊號再去城門與您匯合,可是沒想到沒等到您的訊號,卻是等到了太子殿下的人去了回春堂,說您性命危在旦夕,便帶我們來了這裡,自來到後,再未出去過,沒見到十七公子找來。”
花顏點點頭,知道他們被雲遲安置在行宮等於軟禁,只要他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兒,他們是一定不會知道的。
賀言連忙說,“少主,切忌多思多慮,身體要緊。當時老夫見到您時,將老夫下了個半死,真覺得沒辦法救您了。”
賀檀接過話,“是呢,爺爺見到您後,給您診完脈便大哭了。還是我說,讓爺爺冷靜地好好想想,一定會有法子的,爺爺才想出了救您的辦法。”
賀言點頭,“是,是,我這孫兒比我有出息。”
花顏笑看著賀檀。
賀檀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賀言感嘆地說,“當時我說了救治的法子,興許可以試試,太子殿下就說不惜一切代價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