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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首曲子唱罷,花顏笑著從袖中拿出一串碧玉蓮花珠,不見她如何動作,卻輕飄飄地輕而易舉地套進了媚兒白皙的手腕上,笑吟吟地說,“這新曲子真是好曲子,紅粉不知事,春風度玉人,妙極了。”
媚兒笑臉彎彎,“多謝姑娘賞!”
“客氣了!”花顏擺手,“不耽擱你了,快去吧!”
媚兒抱著琵琶站起身,又對雲遲福了福禮,轉身向外走去。
她剛走兩步,外面進來了一波人,這一波人當前一名女子,芳華年紀,容貌嬌美可人,面上帶著絲嬌憨,後面跟著幾位年紀不等的男子,她進來後,一眼看到了媚兒,頓時說,“明明是我們包了媚兒姑娘在彩春芳的場子,誰這麼大的臉面將人半路劫了來晾了我們的場子?”
花顏看到這女子,微微挑了挑眉。
主事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麼片刻的功夫,包場子的人便找了來,她連忙上前,笑著賠禮,“是我見天還未黑,便做主將媚兒請來片刻,這就過去彩春芳,讓姑娘辛苦找來一趟,對不住,今日彩春芳的場子錢,我給姑娘打對摺。”
那女子豎起眉,看了主事人一眼,似有不依不饒的架勢,“銀子本姑娘不看在眼裡,你只說,是什麼人讓你這麼給面子,姑娘我可是三日前定的場子。”
那主事人笑著說,“如今天色還未黑,媚兒出場的時間剛剛到,正要趕過去,場子錢我已給姑娘打了對摺,姑娘何必呢?”
那女子哼了一聲,“傳言媚兒姑娘輕易不出場子,非名帖請不到人。哪能隨隨便便就出來給人唱曲,你只管說,誰能破壞了你這裡的規矩,本姑娘想見識見識。”
那主事人見說不通女子,直起腰版,收了笑意說,“姑娘非要糾纏,到底是想聽媚兒姑娘的曲子,還是故意來砸場子?要知道從還沒有誰在臨安任何地方能鬧得起事來的。”
那女子聞言豎起眉,似是來了氣,“本姑娘今日就鬧事兒了又如何?是你不守規矩,怨不得我。”
那主事人沉下臉,“姑娘不是臨安人吧?但凡是臨安人,都會知道,我家的規矩是我家少東家定的,她想什麼時候改就什麼時候改,很不巧,她今日改了。”
那女子一怔,抓住主事人的話,“你家少東家?”
那主事兒揚起下巴,“姑娘的生意我們今日也可以不做,姑娘看著辦吧?是現在就返回去彩春芳等著,還是繼續留在這裡,非要糾纏個究竟。我勸姑娘,在臨安鬧事兒,對你沒好處。”
那女子似沒想到遇到了這麼硬氣的主事人,從小到大,她走到哪裡,做生意的人對待客人無不是卑躬屈膝,遇到這種情況,更是滿臉賠笑,再三致歉。可是偏偏,她今日遇到了這般不同的。
她一時間啞了啞,不敢置信地看著主事人。
她身後的一名年輕男子緩步走上前,目光略過艙內坐著的眾人,落在雲遲和花顏這一桌,在二人身上流連片刻,落在了燕北蘇家四公子身上,好聽的聲音含笑說,“舍妹初來乍到,不懂臨安的規矩,失禮了。”
那主事人打量了年輕男子一眼,也露出笑意,“公子這樣說話,就是做得令妹的主了?只要不砸場子,來者皆是客,聲音照樣做。公子請吧!”
那年輕男子笑著說,“遇到了一位熟人,不必去彩春芳了,在這裡也可。”話落,他抬步走向北地蘇家的三公子,來到近前,拱手,“輕眠兄,沒想到你也來了臨安,幸會!”
北地蘇家這一代以輕字為輩,北地蘇家三公子姓蘇字輕眠。
蘇輕眠站起身,對來人拱手,“顧之兄,沒想到你也來了臨安,幸會!”
北地程家二公子,程顧之,與蘇輕眠看起來年歲相差無幾,樣貌俊秀,行止翩翩,言談含笑,看起來似是個十分沉穩溫和的人,彬彬有禮。
他與蘇輕眠見過禮後,轉向蘇輕眠對面對坐的雲遲和花顏,拱手見禮,“不知兄臺和姑娘如何稱呼,不見其顏,卻貴氣非凡,想必身份十分尊貴了。”
雲遲沒說話。
花顏看著程顧之,想著北地程家,最有名的便是二公子程顧之,有一顧傾之的傳言。他容貌算不上十分出彩,但貴在周身翩翩風采,文采風流,詩賦在北地廣為流傳,幾年前,她去北地時,她便嶄露頭角,如今更是名聲極響。
北地蘇家的三公子四公子,北地程家的二公子,這般人物都來了臨安湊熱鬧,可見這臨安如今在天下看來,是真的熱鬧。
花顏也沒說話。
程顧之沒想到二人沒人與他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