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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唔”了一聲,“我折了東宮一株鳳凰木,天下不知道多少女子恨我!”
雲遲失笑。
花顏身子懶洋洋地趴在桌案上,雙手支著下巴看向外面,“那程顧之估計是猜出你我的身份了,今日遇到,想必明日會登花家的門拜訪你。”
雲遲笑意微收,“程家多年來一直有太后照拂,以前還尚好,如今卻愈發不成樣子了。”
花顏幽幽地說,“我只盼花家,幾代之後,依舊是如今的花家,子孫不會如此,懂得安穩度日,太后較之程家,也不過才兩代而已。”
雲遲看著她,“何必操心幾代之後的事兒?你又不能守護花家幾輩子。”
花顏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失笑,“是啊,我又不能守護花家幾輩子,或者生生世世,真是操心的沒邊了。”話落,她看著雲遲,問,“你累不累?若是不累,我們去登雲霧山吧!雲霧山的日出是臨安一景。”
雲遲笑著說,“雲霧山距離臨安百里吧?”
花顏點頭,“不走路路,從靈湖到雲霧山,不足百里,我們就這樣乘畫舫過去。”
雲遲笑著頷首,“好。”
於是,花顏對花容吩咐了一聲,花容令船伕駛向雲霧山方向。
夜晚湖風習習,船槳划著水波,嘩嘩的水聲盪漾,湖水兩岸的喧鬧聲漸漸離遠,夜色裡,整個靈湖一片靜謐。
花顏趴著趴著,不知覺地睡著了。
雲遲前一刻還與她說著話,後一刻發現她已然睡著,不由啞然失笑,低聲說,“還問我累不累,自己先累了。”話落,他看向花容,低聲問,“這畫舫裡可備有薄毯?”
花容立即點頭,伸手一指,“有的,裡面有內倉,殿下可以帶著十七姐姐去裡面休息,備有薄毯的。”
雲遲頷首,彎身抱起花顏,進了裡面的內倉。
內倉裡面擺放著一張床榻,雖不寬敞,但也可容納兩個人並排而睡。
雲遲將花顏放在床榻上,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又起身出了內倉,來到船頭。
小忠子捧著一件披風,對雲遲小聲說,“殿下,夜晚湖風涼,仔細身子,披上一件衣服吧!”
雲遲點頭。
小忠子將披風披在了雲遲的身上。
雲遲負手而立,看了靈湖四面的湖光山色片刻,轉身對一旁的花容問,“她時常來靈湖遊湖嗎?”
花容搖搖頭,又點點頭,“十七姐姐自小便不常待在家裡,但是待在家裡時,隔三差五便會來靈湖。不過她一年在家裡待的時日有限,所以,也算不得常來。”
雲遲望著兩旁山色問,“她自小便不戀家,但是提起花家,卻又重若性命。你可知這是為何?”
花容搖頭,“十七姐姐不是不戀家,是因為要給公子找藥,所以,自小不常待在家裡。”
雲遲笑了笑,“是這樣嗎?”
花容撓撓腦袋,“是啊!”
雲遲不再說話。
花容看著雲遲,太子殿下未登基,卻已監國四年,以未及弱冠之齡,執掌朝堂天下,天下所有人提起太子云遲,都會敬仰那是個立於雲端高不可攀的人。
如今,他就站在這畫舫上,似一心在想著十七姐姐的事兒。
花容猶豫了片刻,說,“太子殿下,你一定要對十七姐姐好。”
雲遲偏頭看向花容,便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花容年紀雖小,但是比花離細心體貼善於觀察,見雲遲看來,他咬了咬唇,說,“十七姐姐看著性情灑脫隨意,但是她一直以來,似乎並不快樂的。”
“怎麼說?”雲遲詢問。
花容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話落,他又猶豫了一下說,“五年前,十七姐姐從川河谷回來,大病了一場,我去看她,那時,恰巧聽到她端著一碗藥,自言自語地說,若是死在川河谷,也許是好事兒。”
雲遲眸色霎時端凝。
花容又咬了一下唇,說,“我當時嚇了一跳,十七姐姐看到我後,便又笑開了,說她怎麼能死呢!若是死了,也許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問她找不到什麼?十七姐姐笑著說,活著的希望。我那時不懂,但這件事情卻記在了心裡,後來我漸漸地發現,十七姐姐雖然時常笑著,但是心裡卻並不開心,她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什麼,卻又害怕找到。”
雲遲若有所思,“活著的希望嗎?”
花容小聲說,“畢竟是五年前的事兒了,按理說,我不該告訴殿下您,但是我想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