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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就是那抹浮雲,讓他抓的十分困難。
但無論多困難,好在如今她就在他的懷裡。
不管她的癔症到底為何而來,有什麼她不能承受的秘密,事關於他也好,不事關於他也罷,他都不在乎。
他一直想要的,便是她!
不見其人時,早已經先入了心。傾之慕之,得之幸之,妥善存之,安穩待之。
花顏這一覺睡得沉,到傍晚也沒醒。
雲遲只小憩了片刻,便喊來雲影,將花灼的要求與議程中十分緊要之事,逐一安排了下去。
雲影一一應是,冷木的臉上難得多抽搐了幾次,暗想著太子妃的哥哥可真狠。這麼多的要求和議程,分明就是根本不想嫁妹妹,奈何殿下是一定要娶到太子妃的,也只能全部都應承了。
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太子,如殿下一般,娶個太子妃,這般艱難的。
傍晚十分,雲遲不放心,讓採青喊來了秋月,秋月睡了大半日,精神極好,悄悄地給花顏把過脈後,對雲遲小聲說,“殿下放心,小姐沒事兒,太累了,讓她睡吧,明日就會醒。”
雲遲點點頭,放下了心,自己用過了晚膳,也無睡意,琢磨著花灼歇了大半日也該歇的差不多了,便讓秋月帶著,去了花灼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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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更)
誠如雲遲所料,花灼歇了大半日,一改白日風塵歸來的模樣,容色再不見沉暗疲憊,十分神清氣爽。
用過晚膳後,他正在給天不絕寫信,說的自然是花顏最近癔症發作頻繁之事,與他商議,若是蘇子斬境況穩定後,他最好來臨安一趟,當面診脈商議。
秋月領著雲遲來到花灼軒,門口處,牌匾上以狂草書寫著“花灼軒”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筆鋒張揚飄逸,灑意輕狂至極,與“花顏苑”那三個字不相伯仲,相得益彰。
雲遲停住腳步,看著牌匾上的字,想著兄妹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情分非常,著實讓人羨慕。
秋月見雲遲停住腳步,也跟著停住腳步,小聲說,“公子因出生就有怪病,小時候,十分不喜多言,淡薄寡歡,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異常封閉自己。但自從有了小姐,因小姐整日裡圍著他鬧騰,便漸漸地不一樣了。”
雲遲點點頭,天生有怪病,不能見光,任誰也活潑不了。
秋月見雲遲認真聽著,繼續說,“小姐生來就會很多東西,且每一樣東西,都極好,她在別人面前從不輕易展現,但偏偏到了公子面前,卻都顯唄得不行,長而久之,公子就被小姐激起了不服輸的脾性,勢必要到與她一較高下的地步,免得當哥哥的總被妹妹笑話不如她。”
雲遲低笑,“她是故意的,想要激起他的鬥志。”
秋月點頭,“嗯,小姐就是故意的,公子小時候總覺得活了今日沒明日,但因為有小姐在,他挨著疼痛,學盡所學,小姐會的,公子一定要會,小姐不會的,他也要會,一年年下來,全身的病痛似乎都因此忘了。”
雲遲輕嘆,“她性情堅韌剛毅果敢,任誰與她在一起,都會樂觀向上。”話落,他忽然想起了花顏癔症發作被他喊醒後與他說的那一番話,面上的笑意緩緩地收了。
該是何等的無力無奈,才會讓她那樣的人,竟然說出那般洩氣無望的話。
他抿起嘴角,從牌匾上收回視線,進了花灼軒。
有小廝見到雲遲和秋月,連忙見禮,“太子殿下,秋月姑娘!”
雲遲頷首。
秋月拉住那人小聲問,“公子在做什麼?去稟一聲,就說太子殿下來了!”
那人同樣小聲說,“公子在書房寫信。”話落,立即道,“我這就去稟告公子。”說完,連忙向書房跑去。
秋月引路,帶著雲遲向花灼的書房走去。
花灼軒也栽種了許多花樹,都是珍奇的品種,地面上碧玉石磚落下了花樹飄落的花瓣以及斑斑樹影。
來到花灼的書房,那小廝已經稟告完,對秋月點點頭,意思是公子知曉了。秋月剛想上前叩門,書房的房門開啟,花灼拿著一封封好的信函從裡面走出來。
他先是看了雲遲一眼,淡淡說,“太子殿下不抓緊時間陪著妹妹,竟跑來了我這裡,要知道,她未大婚前是不會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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