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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抿著嘴笑,“不至於的,回京後,你一旦忙起來,就顧不得了。畢竟你離京得有些久了,京城堆積了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回去處理的,再加上哥哥找的麻煩,我該擔心你吃不消才是。”
雲遲莞爾,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白日也就罷了,但夜深人靜,不能擁你入眠,總是要想你入骨,難以忍受的。”
花顏的臉慢慢地染上紅暈,又氣又笑,“如今倒說起這般話來了,是誰臨陣脫逃了?”
雲遲耳根子也紅了紅,氣笑,“真是一回便被你記住了,若非顧及你身子不好,我豈能忍得辛苦?”話落,他忽然發狠地說,“現在,你敢不敢?”
花顏立即跳出了他懷裡,“午膳的時辰都過了,餓著呢。”
雲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溫不淡地笑,“原來也是個臨陣脫逃的。”
花顏無語,這現世報也太快了吧!
用過了過晌的午膳後,花顏著實承受不住了,眼皮打架。
雲遲見她困頓不已,便笑著將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的她抱去了床上,輕柔地拍著她說,“早先不讓你睡,是怕你又睡上幾日不醒,我著實難捱,如今你無礙了,就睡吧。”
花顏伸手拉住他的手,“你陪我一起睡,你也累了,養足了精神,才能應付我哥哥,在離開花家之前,你不是打算與他切磋較量一番嗎?”
雲遲笑著點頭,“是啊,他對我真是萬分不客氣,我總要在他面前找回點兒場子,不能被他小看了。”
花顏輕笑,“這場子可不好找。”
雲遲“唔”了一聲,“的確。”話落,隨著她躺下,將她抱在懷裡。
花顏眼皮闔上,很快就睡著了。
雲遲看著懷裡的人兒,她呼吸均勻低淺,十分的細微,即便睡著,但眉目也攏著一絲濃濃的化不開的霧氣,他看著她,想起初見。
一年多前,他親自帶著懿旨賜婚來臨安花家,那時候,花家的族長帶著他找到她時,她坐在鞦韆架旁的躺椅上,彼時,臉上蓋著一卷書,靜靜地躺在那裡,清風拂來,她穿著的碧色煙羅華紗輕輕飄起衣襬,柔軟地輕揚。
他那時便在想,這便是臨安花顏,他查了幾年,找了幾年,終於找到的人。
雖是初見,但早已經入心已久。
他那時看了她許久,才上前拿掉她臉上蓋著的書卷,沒想到,她惡作劇地頂著一張易容了的吊死鬼的臉,嚇得小忠子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他也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見到的是那樣的她,易容得如此逼真。
川河谷之事後,他費了無數心力,查到了她身上,又費了更多更大的心力,查到了臨安花家,窺得冰山一角,已經讓他舉步維艱,不敢輕易驚動登其門。
他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雖查到了人,但也弄不到一張畫像。然,雖不見其人,但更多的想的便是,將來要娶太子妃,便娶她這樣的女子。
川河谷大水,她彼時還是個小女孩,正巧趕上,卻也正是因為她,後來花家調動上百糧倉不計其數的物資早了朝廷數日救援,挽救了數萬百姓。
他那時查到她時,很是驚異,沒想到救了川河谷,先朝廷一步賑災的是一個小姑娘。彼時,便想著,她一定十分勇敢堅韌有毅力,且一定十分心善。
哪怕不見其容,也心慕許久。
太后早就為他東宮空空蕩蕩的內宅憂心,一方面驕傲將他教導得太好,不好女色,一方面又擔心子孫後繼無人恐他真的不近女色。
在他的暗中推動,太后普天下大選,為他選太子妃。
太后中意趙清溪,父皇也中意趙清溪,滿朝文武甚至都以為太子妃人選非趙清溪莫屬。也只有他知道,在普選開始之前,他的人選就早已經定下了,他的太子妃,必須是臨安花顏。
不論用什麼法子,有多困難,哪怕不見其容色如何,他也要她做太子妃。
不想初見,她頂了一張吊死鬼的臉,對她絲毫沒有因為身份而起半絲恭敬,頗有些古靈精怪想嚇退他,但是她不知道,他有備而來,且準備許久,就是為尋著這個機會登門,又怎麼可能被嚇退?
只是他沒料到,對於做他的太子妃,她抗拒至斯地步,那一年多來,為了退婚,無所不用其極,讓他每每頭疼又捨不得將她奈何。
他選蘇子斬,一度讓他心灰意冷,但在知道她就在南疆那一刻,卻又死灰復燃,死死地牢牢地,無論如何也要將她抓住。
她自詡塵埃之下,但是卻不知道其實自己一直在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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