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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笑看著花顏隨手帶了笠帽離開,笠帽遮住了她那張傾城絕色的容顏,她的身影走遠不見後,屋中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他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心疾”,又寫了“補心”,然後再寫了“養血”,寫完之後,看了片刻,拂手擦掉了桌子上的字,一時間若有所思。
花顏被安十三領著到了後院,進了屋,打發採青守門,無人時,對安十三壓低聲音問,“哥哥派你進京,是否關於我?說吧。”
安十三點頭,也壓低聲音,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公子查到,皇室關於雲族禁術的古籍,在太祖爺駕崩前,供奉在了皇宮的一處溫泉池內。”話落,他看了花顏一眼,“還有淑靜皇后的冰棺,以及太祖爺的骨灰。”說完見花顏沒反應,提著心又說,“公子得知那一處有太祖爺留的一支暗衛看守,不亞於蠱王宮,所以,特命屬下帶著人來幫少主,您既不想讓太子殿下知曉您的病症,只能暗取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更)
花顏聽著安十三的話,久久不語。
她從花家來京前,本來是打算暗中進宮查探南楚皇室留下的關於禁術的秘籍,可是來了之後,她踏進皇宮兩次,一次是陪雲遲在議事殿,一次是拜見皇帝太后,一次癔症被她壓下了,一次在高閣處她壓制不住,癔症發作,嘔血昏迷,性命垂危,天不絕和雲遲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癔症發作得厲害,讓她深刻地認識到她哪怕構築起最堅固的心房,但也擋不住洶湧而來的衝擊,她只看一眼那處皇宮的禁地,便險些要了命,只怕她真正踏足進去,大約會乾脆地死在那裡。
所以,她還沒打算去闖皇宮的那處禁地。
早先她打定主意瞞著雲遲,但是在高閣時,她沒能控制住,便那樣嘔血昏迷在他眼前,雲遲聰明,已有猜測,她心疼他不敢逼問他不睡覺地查史書,只能瞞了魂咒之事,其餘的都和盤托出了。
如今,這剛過了一日而已,她尚不知雲遲是什麼想法。
南楚的皇宮不同於南疆的蠱王宮,雖同是有暗衛看守,對於南疆的蠱王宮她可以沒有顧忌放心大膽的謀劃,可對於南楚的皇宮禁地,她卻不敢輕易踏入。
一旦踏入,不說會驚動皇帝,也許還會驚動朝野文武百官,不是在南疆時天高地遠能輕易掩蓋下的。
更何況,即便她敢踏進去,若是她的目的太明顯的話,魂咒之事也許就瞞不住了。
安十三見花顏久久不語,試探地看著她,“少主?”
花顏打住思緒,對他低聲說,“此事容我好好想想,暫且不要安排,太子殿下除了不知我中的是魂咒外,其餘的我皆告訴他了。”
安十三一驚,睜大眼睛,“您……親口告訴太子殿下了?”
花顏點頭,“在皇宮的高閣內,他與我說起那處禁地,提到太祖爺在淑靜皇后死後,沒讓入前朝陵寢,屍體就放在那處禁地的溫泉宮內,我聽了,一時受不住發作了,被他猜到了,索性就告知他了。”
安十三頗有些揪心地看著花顏提起此事,仍有些發白的臉,壓低聲音問,“那您告訴他後,太子殿下是什麼想法?可有決定?”
花顏想著雲遲當時嫉妒得發了瘋,一直他都剋制著在她身體未好之前不碰她,可是昨日偏偏忍不住了,不讓她繼續說了,瘋狂地要了她。
她想起昨日,臉不自在地紅了紅,撇開臉,看著窗外輕聲說,“我還不知道他什麼想法,等等吧,先不要有什麼動作,興許……”她頓了頓,低聲說,“他對那處禁地自有道理,用不到咱們安排也說不定。”
安十三發覺花顏神色不對,但闖皇宮禁地不是小事兒,既然雲遲已然知曉些事情,自然要經過他,他見花顏如此說,也不再多問,遵從道,“聽少主安排。”
花顏有些累了,安十三出去後,她索性便在房中的軟榻上歇下了。
採青守在門外,不打擾花顏。
花顏躺了不多久,便睡著了,迷迷糊糊地竟夢到了四百年前太祖爺兵臨城下,雖然兵馬未攻城,但帝京城內一片兵荒馬亂,她陪著懷玉帝坐在高閣上,彼時那一處高閣還不是前兩日雲遲帶著她登上的那處高閣,但從高閣上,能望到整個帝京城。
懷玉看了許久,對她說,“靜兒,後梁江山終究是在我手中毀了。”
身為淑靜的她白著臉看著帝京城的一切,沒說話。
懷玉又說,“我愧對後梁列祖列宗,九泉之下,總要去請罪的。”
她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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