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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淺笑,“我只要北地的生意,你這些年賺的銀子,有多少餘轉,還都是你的。而淮河鹽道,我也會讓花家人暗中幫你立足,要知道,要了淮河鹽道,你也就是皇商了,手也就伸向了京城,這天下之大,不止北地一處土地,天下第一首富將來也未必不是你的。”
程子笑心下一動,盯緊花顏,“我雖對臨安花家瞭解不深,但是這些年,也不十分傻,自認比某些眼拙之人看得更明白,以太子妃花家少主的身份,太子殿下未來太子妃的身份,應該看不上我北地的那些生意,但為何非要拿取?請太子妃明示。”
花顏淡笑,語氣輕飄飄的,“這個簡單,倒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北地近年來有些亂七八糟,我看不慣了,想收拾一下。但以花家的名義,總會給家裡惹麻煩,你在北地的生意遍佈北地,正好我可以打個幌子。”
程子笑是個聰明人,若是不聰明,也就不會以庶子身份把生意開遍北地了,固然有趙宰輔的扶持,但他也不是爛泥扶不上牆,所以,他當即問,“是太子殿下想要整頓北地?所以,太子妃要幫太子殿下,我說得可對?”
花顏另眼相看地瞧著程子笑,預設地笑道,“程七公子聰明,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省力。”
程子笑臉色凝重,“太子殿下首先要對付的就是程家吧?”
花顏挑了挑眉,“太后還健在呢,程七公子多慮了,太子殿下孝順,太后年歲大了,他不會惹太后傷心的。”
程子笑默了默,須臾,攸地一笑,“就是動了程家,我也沒什麼意見的,看著樹大根深,其實內裡早就腐朽了。”
花顏微笑,“這麼說程七公子做了決定了?同意了?”
程子笑重新坐下身,“似乎我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花顏輕輕地叩了叩桌面,“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我讓十六來和程七公子對接,契書什麼的就不必找衙門過戶了,我要的就是程公子這個身份,東家還是你,但北地的一切主張,要聽我的。”
程子笑雖不捨,但是果斷地覺得,與太子妃做生意,比與趙宰輔做生意靠譜得多,畢竟這棵大樹比趙宰輔的那棵大樹要樹大根深得多。
誠如他自己所說,他愛美食與銀子。
今日花顏請他吃一頓美食,用北地的生意換淮河鹽道三成的利,他沒虧,且有野心,就是想做天下第一首富,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花顏與程子笑達成協議,也餓了,抬手擊了兩下掌,安十三帶著人從外面進來,頓時屋內一陣飯菜飄香。
山珍館傳承幾百年,自然有它的立足之道,皇宮大內的御廚,也不見得比得了。
程子笑愛美食,花顏也愛,於是安十三作陪,採青也在花顏的示意下坐下,四人也不多說話,用膳的動靜都極輕。
一頓飯,花顏心情舒暢,就連飯後採青端來的苦藥湯子也不覺得苦,一仰脖一口氣灌了下去。
安十三看著花顏喝藥,面上露出憂心之色,但沒有說什麼。
程子笑頗感意外,沒想到花顏似有病症,他狀似不經意地問,“太子妃身子不太好?”
花顏隨意地“嗯”了一聲。
程子笑仔細地打量花顏,她看起來瘦了些羸弱了些外,實在看不出像是有病的樣子,但他經營藥鋪,有個神醫谷的奶孃,所以,方才花顏喝那藥,他只需一聞,便知道不是普通的藥。
他不由問,“這是天不絕開的藥?”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花顏揚了揚眉,笑著說,“只聞著藥,你便聞出來是天不絕開的藥方了,程七公子看來精通醫術。”
程子笑點頭,“我對醫術自小有些興趣,不過只是聞著這藥不同尋常,但卻不是隻聞這藥就猜出是天不絕的藥方,只因我聽聞天不絕在東宮,是太子妃帶來的人,有他在身旁,太子妃自然不喝別人開的藥了。”
花顏笑了笑,“那程七公子可能聞出這藥是用來治什麼病的?”
程子笑搖頭,“未曾聞出來,不過有一味藥,卻是治心疾的,可見太子妃的病,不是尋常普通病症。”
花顏“呵”地一聲,“程七公子於醫術上,確實有天賦。”話落,她不欲與他多說,對安十三道,“我有些累了,找個地方,天色還早,讓我先睡一覺。”
安十三站起身,“少主請隨我去後院。”
花顏點頭,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對程子笑說,“程公子自便吧!再會了。”話落,隨著安十三出了房門。
採青立即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