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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的淚眼,溫柔地問,“不哭了?”
花顏板著臉看著他,“我不哭死你高興?”
雲遲低笑,“自然,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想死的,我與你的日子還沒過夠呢。”
花顏惱怒,“那你還說那樣的話?”
雲遲認真地看著她,盯著她的眼睛,嗓音低且沉且柔,“花顏,你不會死的,不要自暴自棄,不要總想著熬不過天命,天不絕一定會有法子治好你的,你便陪著我,你答應過我的,看四海河清,海晏盛世,你不能說話不算數。我不再說生死相隨可以,但你也不要不向生,好不好?”
花顏看著雲遲,驀地心疼起來,生來就尊貴無匹,立於雲端的太子殿下,他何曾對誰低聲下氣的哀求過?何曾惶惶恐恐過?何曾無措慌亂過?在她的身上,她真是讓他體驗了個遍。
她沉默了許久,伸手抱住他腰身,將自己的頭埋在他懷裡,一切的惱怒氣恨散去,滿心的心疼,哽咽地說,“雲遲,是我不好,讓你……”
雲遲伸手摸著她的頭,用力地揉了揉,溫聲說,“你沒有不好,是我強求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強求了你。”
“胡說。”花顏方才哭得太狠了,鼻音噥噥的,“是我心甘情願的。”頓了頓,她低聲說,“我答應你一心向生,只要能活著,誰會願意死呢?但若是……”
“沒有但是。”雲遲截住她的話,肯定地說,“什麼時候,都沒有但是。”
花顏住了口,她能體會雲遲對她深厚的情意,堪比天高海深了,在蠱王宮奪蠱王時,她便認識到了,所以,彼時她醒來,聽了他條件,才幹脆地義無反顧地答應了他。如今更是深了不知幾重。
她深深地暗暗地嘆了口氣,也罷,話說到這份上,對於此事,再多說無用了。唯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她拼命地活下去,一條是,她若真熬不過天命,那麼只能拜託天不絕在他身上想想法子了。
她這樣想著,有些輕鬆,但又有些苦澀,抱著雲遲死死地不鬆手。
雲遲任她抱了許久許久,直到她抱得手臂僵了,才艱難地鬆開他,將手臂遞給他,“麻了,快給我揉揉。”
雲遲微笑,伸手輕輕地幫她揉按手臂。
這時花顏才發現,她手臂上也是斑斑痕跡,她又生起羞惱,水眸瞪著他,“都是你做的好事兒,屬狼的嗎?”
雲遲低笑,眸光溫柔似水,“嗯,是我做的極好的事兒。”
花顏臉一紅,羞憤地呸了他一聲,“你以後不準碰我。”
雲遲眸光動了動,搖頭,“不行。”
花顏惱怒,“你方才答應了除了那句話,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雲遲搖頭,“不包括床笫之間。”
花顏感覺手臂不僵麻了,伸手掐他。
雲遲任她掐了兩下,溫聲說,“我身上也是痕跡斑斑呢,要不然我脫了衣服讓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花顏手一頓,猛地想起似乎第二次時,他時間太久,她受不住,被他吻著開不了口時,便推他,推不動,便掐他,依稀似乎痕跡在他身上落了不少。
她訕訕地撤回手,推他,“我渴了。”
雲遲瞧著她,笑著點她眉心,帶著寵溺和溫柔,“好。”
花顏拂開他的手,覺得這一番真是夠任性地撒潑鬧脾氣,難得他好性子地哄他,即便她素來厚臉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雲遲給花顏倒了一杯水,直接端到了她嘴邊。
花顏順著他的手,一口氣將水喝了,然後,看了一眼天色,只見已經入夜了,月色掛在天邊,似十分明亮,她不由問,“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近來她都混得渾渾噩噩的,確實是不記得什麼日子了。
雲遲隨手放下杯子,淺笑說,“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佳節了。”
花顏暗想著時間過得可真快,竟然轉眼已經快到中秋了,她說,“我來了京城有幾日了,還沒去過敬國公府拜見,明日……”她剛想說明日去好了,猛地想起自己脖子上都是痕跡,高衣領的衣服都掩飾不住,頓時臉色又刷地不好了,“都怪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雲遲瞧著花顏,覺得這樣子的她,有血有肉,生動極了,一改她與他之間隔著的那層薄薄的紗,分外地讓他心動成痴,他笑著說,“有活血化瘀膏,稍後抹上些,頂多明日一日,後日大約痕跡就淡了。後日去吧,敬國公和夫人都不是細緻的人,粗條得很,看不出來的。”
花顏點點頭,“但願如你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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