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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勃然被氣笑,看著雲遲,嘲諷地說,“公平?自我出生起至今,上天便沒給我公平!你少找我要什麼。”
雲遲傾身,一把抱住她,將她重新按在床榻上,吻如細密的雨簾又驟然落下,帶著狂風暴雨的瘋狂。
花顏今日已經受過兩次,不想再受了,也受不住了,伸手捶他。但無論她如何用力地捶打他,他似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放過她。
花顏氣得落下淚來,眼淚如他的吻一般,洶湧而下。
雲遲的身子僵了僵,離開她唇瓣,去親吻她的眼睛,將她眼裡流出的洶湧的眼淚悉數地吞沒進他口中。
花顏哭得兇,長久以來,她很少落淚,對誰都是一副淺笑的模樣,近來哭得最兇的一次是在花家,花灼戮破她的秘密,如今便是此時了。
她壓抑得太久,以至於,哭起來,如長江黃河開閘,也如天河開閘,一發不可收拾,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倒。
雲遲哪怕用唇接著,也接不住的趨勢,他終於停止了親吻,低頭看著她。
花顏覺得她如今的樣子一定很難看,但也顧不得了,曾經在蠱王宮被暗人之王所傷奄奄一息,昏迷那麼久,再醜的樣子他大約也見過。就算沒見過,如今就當漲了見識了。
雲遲的確是沒見過花顏這般哭,這麼久了,他幾乎沒見過她落淚,哪怕眼眶發紅,也是少有的,如今見她這般哭,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溫聲哄她,“是我不對,是我不好,別哭。”
他不擅長哄人,與花顏未曾約定嫁娶前,花顏不需要她哄,一門心思就是悔婚氣他,與花顏約定嫁娶之後,她待他極好,每日都含著笑意與他說話,處處為他思量,淺笑嫣然,也不需要他哄。
他一直就知道他與花顏之間隔了什麼,不止是蘇子斬那一座大山,但是他不怕,但是如今,一次次看著她在他面前暈倒,更知道了四百年前的恩恩怨怨,他心裡不止慌且怕。
按理說,他身為太子,但凡遇到事兒,不該慌不該怕,不該沒有自制力,不該恐懼,但是偏偏,擱在花顏身上,這一切的不該出現的情緒都有。
她這般哭,讓他幾乎都六神無主,一時哄不住,只得不停道歉。
花顏哭著聽著雲遲道歉了一會兒,淚眼中眯起一條縫來對他說,“收回你的生死相隨的話,我就不哭了。”
雲遲看著她,咬牙,寸步不讓,“哪怕你今日哭死,我也不收回,大不了今日就隨著你死了罷了。”
花顏氣急,拿起枕頭,對著他砸了過去。
第一百零六章 (二更)
花顏是深刻地知道雲遲的執著和固執的,他若是認準一件事情,是會從天黑走到天亮再從天亮走到天黑一直走下去的,有一句話說“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擱在雲遲身上,全然是不管用。
他要娶她時,一心認定,非娶不可,他說生死相隨,自然也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花顏最是受不住他這句“生死相隨”,恨不得耳朵聾,聽不見。
雲遲老老實實連躲都不曾,任由花顏扔過來的枕頭將她砸了個正著,枕頭砸到他胸前,力道不輕,他發出一聲悶哼,然後枕頭掉落,又掉回了床沿。
花顏氣得還想再砸,伸手隨便又撈了一把,抓到手裡一縷輕飄飄的事物,她剛要扔過去,發現手感太輕了,定然砸不疼他砸不醒他,剛要扔了,餘光一掃,見是兩縷纏在一起的青絲,她動作猛地一頓。
雲遲自然也見到她撈起的那兩縷纏在一起的青絲,唇邊攸地溢位些許笑意。
花顏捏著那兩縷纏在一起的青絲瞅了瞅,滿是淚痕的臉抬起,對他問,“這是什麼?”
雲遲溫聲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花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怒地想說誰跟你是夫妻,但話到嘴邊,又住了口,不滿地看著她,“這能是隨便就扔著的嗎?你怎麼不好好地收起來?”
雲遲微笑,“沒有香囊,等著你醒來給我繡一個香囊,裝裡面,我佩戴上。”
花顏惱怒地看著他,“我不會繡。”
雲遲淺笑,“會的,我不嫌棄你的繡工。”
花顏冷哼了一聲,慢慢地將手中的兩縷青絲放下,本來在氣得哭著對他撒潑,驟然弄出了這東西,讓她哽了一下,再繼續哭也哭不下去了,便繃著臉看著他。
雲遲見她總算是不哭了,萬分感謝早先他弄的這兩縷青絲結,他微微傾身,用衣袖輕柔地擦掉了她臉上的淚痕,看著她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