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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顏輕聲說,“真的成為禁地了嗎?沒有誰偷偷地溜進去過?比如說,你呢?”
雲遲搖頭,“迄今為止,沒有一人進去過,我也沒進去過。”
花顏笑了笑,眸光幽遠,聲音更輕,“南楚的子孫真聽話。”
雲遲仔細地注意她神色,握著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在一點點兒地變涼,不知是高閣上高處有風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他用力地握了握,將她的手全部包攏在自己手中,溫暖她的指尖,微笑著說,“是啊,太祖爺下了死命令,那處溫泉池,如蠱王宮一樣,有太祖爺留下的一支暗人守著。”
花顏訝異了一下,輕輕地笑了笑,“一個溫泉池而已,太祖爺這是何必呢?”
雲遲低聲說,“據說,淑靜皇后的骸骨未入前朝陵寢與懷玉帝一起安葬,而是被太祖爺安置在了那一處禁地的溫泉宮內,用千年寒冰棺鎮著的,淑靜皇后是太祖爺一生摯愛,自不准許誰碰觸踏足那處。”
花顏面色刷地一白,整個人輕顫地抖了抖。
雲遲本就敏銳,早就發現了她的異常,立即伸手抱住她,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用平和的嗓音柔和地說,“怎麼了?可是高臺上風大,冷了?”
花顏不說話,這一刻,雲遲的懷抱也不能溫暖她。
她腦中滿是雲遲的話在迴響,原來,在她死後,沒有與懷玉一起安葬,而是被放在溫泉宮裡以千年寒冰棺鎮著,由暗人看護,封成了禁地?
怪不得,她無黃泉路可走,無彼岸花可踏,無跡可尋懷玉。
她心口血海湧了湧,這一刻,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一口鮮血又“哇”地吐了出來,噴灑了雲遲一身。
雲遲面色大變,喊了一聲,“花顏!”
花顏頭腦昏沉,魔魔怔怔地看了一眼雲遲,想說什麼,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第九十章 (二更)
鮮紅的血染了雲遲滿身,花顏在嘔血後,眼前一黑,身子隨即軟倒。
雲遲本是半抱著花顏,大驚失色下急喊了幾聲,花顏如風中的殘葉一般,無聲無息地倒在了雲遲的懷裡。
小忠子和採青本來躲遠了些,此時聞聲立即奔了過來,見此情況,也一下子白了臉。
小忠子急聲問,“殿下?是喊太醫還是?”
雲遲抱著花顏,青白著臉沉默了一瞬,似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吩咐,“不得聲張,給我拿一件衣服來,我換上,立刻回東宮。”
小忠子心神一醒,知道太子殿下這副渾身是血的樣子不能被人看見,幸好這處高閣無人,只他和採青跟著,他當即應是,連忙去取衣袍。
不多時,小忠子取來衣袍,雲遲脫下染血的外衣,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然後用披風裹了昏迷不醒的花顏,下了高閣。
小忠子命人抬來了一頂軟轎,雲遲抱著花顏坐進了軟轎裡。
太子殿下的轎子經過,宮女太監紛紛避讓一旁跪地行禮。
軟轎不聲張地一路出了御花園,向宮門走去。
未到宮門口,遇到了幾名大臣,見到了雲遲的轎子,連忙上前見禮,詢問太子殿下可是去議事殿,雲遲在轎子中,淡聲說,“本宮回東宮一趟,今日不去議事殿了。”
幾名大臣一怔,有一人試探地問,“那殿下早先所說的讓我等去議事殿商議……”
雲遲截住他的話,“明日再議。”
那人聽出雲遲嗓音低沉,連忙後退了一步應是。
幾人讓開路,軟轎出了宮門。
出了宮門,雲遲抱著花顏上了馬車,馬車駛向東宮。
回到東宮,雲遲對小忠子吩咐,“去請天不絕到西苑。”
小忠子應是,也顧不得打傘,一溜煙地向天不絕的住處跑去。
馬車在垂花門前停下,雲遲抱著花顏下了馬車,將她用雨披裹了個嚴實,自己則冒著雨一路回了鳳凰西苑。
天不絕聽小忠子說花顏在皇宮又嘔血了,面色也變了,本要午睡,聞言連鞋也顧不得穿,便衝出了院落。
安十六與安十七、花容聽聞後,也都齊齊地趕去了鳳凰西苑。
雲遲將花顏放在榻上,看著她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角卻刺目的鮮紅,幾乎灼燒他的眼睛,他掏出娟帕,為她擦了擦嘴角,然後無聲地坐在床邊,看著她。
一直以來,他隱約有一種感覺,花顏的癥結大約是因了他的身份,或者是在皇宮,因為,上一次她踏入京城,半絲也沒有去皇宮的打算,極力地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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