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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自然要逐出家門,但家裡人素來愛護我,無人會主動提起,也只有我自逐家門了,可是今日哥哥讓十七傳話,死活不同意。”
這事兒其實不太好說的,雲遲是太子,執掌天下,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皇權至上的角度看來,沒有誰的規矩敢挑釁皇權。
但花家又不同,花家有挑釁皇權的資本,累世千年的根基讓花家有話語權。
他們之間本來隔著的是天塹鴻溝,他非要搭起橋樑娶她,對他來說,也許這不算什麼事兒,但對於花家和她來說,這是亙古鮮有的大事兒。
雲遲聰明,瞬間了悟了,心中本來的確想歪了那麼一點兒的濃霧煙消雲散,他低聲說,“花顏,嫁給我,你很怕嗎?”
花顏搖頭,“以前是很怕,如今不怕,但是花家生我養我,我總要為花家考慮。”頓了頓,她輕聲說,“這話與你說,似不太應該,畢竟你如今是太子儲君,將來登基為帝,是執掌天下的帝王,普天之下,不該沒有帝王掌控不了的事兒。”
雲遲微笑,“太子儲君如何?執掌天下的帝王又如何?花家立世千年,有本事對皇權說不。”
花顏失笑,轉身看向他,盯著他的眼睛說,“雲遲,花家是你心中的一根刺嗎?不除不快嗎?”
雲遲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緩緩地搖頭,“不是,花家累世千年,歷經數個朝代,南楚建朝也不過三四百年而已,對比花家,差了幾個歷史長河,若花家要皇權,這天下也輪不到太祖皇帝。且花家不作惡,安安穩穩,不會成為我心中的一根刺。”
花顏看盡他眼底,輕聲問,“既然花家不是你心中的一根刺,那你心中有刺嗎?”
雲遲抿了一下嘴角,與花顏目光交匯,片刻後,他點點頭,“有。”
花顏問,“什麼刺?我是否能知道?”
雲遲慢慢地點了點頭,目光蒙上一層暗流,低聲說,“你是我的太子妃,此生唯你一人可做我枕邊人,是我誠心求娶的妻子,自然能知道。”
花顏靜看著他。
雲遲一字一句地說,“我五歲時,母后不是死於病危,是暴斃,我十五歲時,姨母不是死於病危,也是死於暴斃。”
花顏一怔。
雲遲看著她,眸光蒼涼,“我這個太子,雖生來就是儲君,但不是所有人都想讓我坐穩這個儲君的。母后和姨母兩條命,便是我一直在這儲君位置上的代價。所以,蘇子斬對我心中惱恨,所以,花顏,我永遠不能為了你棄了帝王之位,不能自廢儲位,不能讓你因花家不為難。我能做的就是用最大的力氣拉著你陪著我,皇權太孤寂,我真的不想一個人走在這條路上,枉此一生。”
花顏抿唇,有些驚異,“皇后和武威侯夫人的死,與你的儲君之位有關?”
雲遲頷首,“我五歲時,與蘇子斬一同中毒,母后將唯一的養命之藥,一分為二,為太醫爭取了時間,救了我們。待我們毒解了之後,母后突然就暴斃了。”
“突然暴斃?什麼原因?難道也是中毒?”花顏問。
雲遲搖頭,“查無所因,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查不出來,但母后死時很安詳,因在午睡,似就那麼睡過去了,後來被定為猝死。”
花顏凝眉,“猝死一症,倒是古來有之。”
雲遲點點頭,繼續說,“我十五歲時,川河口水患,我在川河口待了三個月,回京之日,姨母前去東宮看我,與我剛說沒幾句話,也突然暴斃而亡。”
花顏驚異,“原來武威侯夫人死在了東宮?”
雲遲頷首,“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也都查不出來,姨母與我說話時還帶著欣喜的笑意,誇我川河口治水有功,極有出息,又說可惜蘇子斬和我自小就彆扭互相看不慣,否則他若是跟了我去,有他幫襯,我也不必一個人在川河口那麼苦,還說我年長他一歲,讓我與他儘量和睦相親,以後他也會是我的助力。只這幾句話,笑還沒收起,便那樣軟倒在了地上去了。”
花顏立即說,“難道皇后和武威侯夫人都有遺傳之症?”
雲遲搖頭,“梅府往上數代,無人有猝死之症,外祖父和外祖母舅舅們都活的好好的,母后和姨母相隔十年,就算我年幼時相信母后是因自小體弱猝死,但姨母怎麼會與她一樣?十五歲的我,不再是五歲智齡,所以,我不信。”
花顏終於明白蘇子斬為何見了雲遲就冷臉以對了,任誰也受不了自己的母親死在東宮,她默了片刻,輕聲問,“當時蘇子斬沒有跟去東宮嗎?”
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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