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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會犯了?她都有一年沒犯癔症了呢。
她咬了一下嘴角,琢磨片刻,覺得此事可以與雲遲說說,畢竟以後小姐是要嫁給他的,若是小姐再犯了癔症,有他在身邊,也能及時照看。
於是,她低聲說,“小姐的癔症是生來就帶的。”
雲遲眸光微縮,“生來就帶的?她的生辰是三月初三,也就是說,她出生之日,就有癔症,不能治的癔症?可有緣由?我知你師傅天不絕給她配了藥,天不絕怎麼說她的癔症?”
秋月點頭,“是生來就帶的,小姐的生辰的確是三月初三,奴婢識得小姐時,她六歲,帶著花家的人困了師傅為公子治病,公子同時讓師傅為她看診,師傅說公子的病雖然也是出生就帶的,但那是來自父母之因,昔年,老爺曾中過一種十分罕見的毒,夫人是在老爺中毒時懷了公子,所以,這是因母胎裡的毒異變,才使得公子出生就有怪病,但小姐,沒有緣由,就是生而帶來的,師傅說他也探不出病因。”
雲遲不解,“怎麼這般罕有聽聞?”
秋月嘆了口氣,“公子說,小姐的癔症與命有關。”
雲遲問,“什麼命?”
秋月琢磨著,不知道該不該將花灼的話說給雲遲聽,她猶豫半晌,還是搖頭,“奴婢也是聽公子這般說的,具體的,奴婢也不知,若是殿下想要探尋,待有朝一日見了公子,問他好了。”
雲遲挑眉,“你不能說?”
秋月點頭,“奴婢也只是聽公子說過隻言片語,怕誤導了殿下您,畢竟事關小姐,還是小姐或者公子說給殿下聽吧。”
雲遲頷首,“也罷。”
秋月想了想,又說,“小姐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犯癔症了,不知為何,竟又犯了,我原以為小姐的癔症已經好了,畢竟小時候,她是隔一段時間就會犯一次的,犯癔症的時候,似整個人都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任誰也進不去。”
雲遲溫聲說,“那一日,我先睡了,她似是在看我,看著看著,便犯了癔症了。”
秋月驚詫,“竟是這樣?”
雲遲頷首,“不過我覺得,她在看我,又不似在看我,似透過我在看遠處。”
秋月定了定神,躊躇半晌,還是說了一句,“公子說太子殿下是小姐命定的劫,生而帶來,既是癔症,也是她的命。這話奴婢不懂,但細思極恐,想必,癔症是與太子殿下您也有關聯的。”
雲遲愣住。
秋月咬了咬唇,“奴婢跟隨小姐這麼多年,隱約知曉她心中是藏著很深的東西的,但沒有人能撬開。殿下既非娶小姐不可,萬望您能包容她的一切,小姐如今便待您好,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待誰好,會越來越好,以後會待您比如今更好的,您千萬不要負她。”
第一百零五章 (二更)
雲遲看著秋月,這是她第二次對她說不要負花顏的話,他微微點頭,輕且重。
花顏就如一本上好的稀世珍寶,拂去一層層灰塵,露出璀璨的光華。他珍之視之,一直以來,夢寐求之。又怎會負她?
他對秋月說,“與我說些她的事兒吧,從小到大的,什麼都行。”
秋月聞言想起了花灼給蘇子斬的那些卷冊,每一卷都記錄著花顏的事蹟,有聽小姐說的,有她講給公子聽的,還有花家的兄弟姐妹們講給公子聽的,從小到大,一百多冊,都是公子親筆所錄。
那時候,無論是公子,還是她,還是花家的一眾人等,都以為,蘇子斬會和小姐終成眷屬,所以,公子對蘇子斬,半絲未藏私,拿他當了妹婿。
可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小姐還是與太子緣分深厚,扯不開,定要嫁給他。
那些卷冊,既然給了子斬公子,便是他的了,不能再拿回轉給太子殿下了。
而他也只有那些卷冊了……
她心中為蘇子斬疼,卻又覺得雲遲也極好,臉色變幻了一會兒,點點頭,輕聲說,“若是殿下願意聽,奴婢自然可以與您說一些的。”
雲遲聞言對小忠子說,“去搬一把椅子來。”
小忠子應是,連忙去了。
不多時,小忠子搬來了椅子,雲遲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秋月拿了個軟墊,墊在臺階上坐下,與她說起了花顏的一些事兒。
她隨著花顏從小到大沒少鬧騰,脾氣秉性學了她幾分,時常出入茶樓酒肆,說書先生的書沒少聽,更甚至,缺銀子時,也不總去賭場,有時候倆人易容去說書賺些銀子,所以,她說出來的事兒也是極生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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