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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想著當初她故意拖拖拉拉一路遊山玩水的進京,就是想讓他、太后、皇上不滿,倒從沒想過她自己的生辰,更沒想到他當初還有這個想法,她笑著說,“我以前每年的生辰都是不過的。”
雲遲一怔,“為何?”
花顏目光有些飄忽,不過一瞬,便笑著說,“三月初三,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嘛,是神仙過的節日,我又不是神仙,與神仙同賀,被神仙怪罪怎麼辦?”
雲遲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飄忽,這抹飄忽他很是熟悉,那一日,她犯了癔症,便是這種神色,他壓下心中的疑惑,失笑,“哪裡有這樣的說法?”
花顏笑著說,“怎麼沒有這種說法?你身為太子,高高在上,即便體察民情,也不見得體察得面面俱到,你自然不懂民間的習俗。”
雲遲笑著說,“好,我不懂民間的習俗。”頓了頓,把玩著她一縷青絲說,“你的生辰是上天所生,賀生辰神仙又怎會怪罪?以後,我陪你一起賀生辰。”
花顏抿了一下嘴角,“還是算了,一個生辰而已,你也不必替我記著,每年我都是囫圇的過的,早已經習慣不賀生辰了。”話落,握住他的手,淺笑地說,“你以後每天都對我好,比陪著我過一個生辰要好千萬倍。”
雲遲瞧著她,半晌,才低笑,“好,聽你的。”
花顏靠在雲遲懷裡,轉了話題,對他笑問,“我昏睡這些天,外面情形如何?南疆王和公主葉香茗你如何處理了?”
雲遲溫聲道,“安書離和陸之凌收編了二十萬勵王軍後,帶著五十萬兵馬兵分兩路,分別去對付西蠻和南夷了,如今正在與兩國開戰,分工拿下。南疆王和葉香茗如今還被押在天牢裡,我未曾理會。”
花顏算計著陸之凌離開南疆都城的日子,如今已經過去十多日了,他在雲遲面前也算是立了軍令狀,一個月徹底收服西南,時間緊迫,與安書離兵分兩路,著實能省時間。
她點點頭,問,“你打算怎樣處理南疆王和葉香茗?”
雲遲搖頭,“還沒想好。”話落,對她問,“你可有主意?”
花顏想了想說,“南疆王下了罪己詔,代替你我頂缸了蠱王宮被毀的受西南境地口誅筆伐舉兵聲討的名聲,他不能死,最起碼幾年之內,一定要活著,廢了他,圈禁他活幾年好了。而葉香茗,能悄無聲息離開蠱王宮去找勵王,回來後即便被你困在機關密道里,出來後仍舊使得本已經乖覺了的南疆王刺殺你,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殺了吧!”
雲遲頷首,“好。”
花顏挑眉,笑看著他,“太子殿下這便採納了我的主意?要知道,我隨便說說的,皇家不是自古便有女子不得干政嗎?”
雲遲微笑,“那是以前,自我起,你干政自然是可以的。”
花顏失笑,“女人干政,為禍社稷啊。”
雲遲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你會嗎?連太子妃都不想做,怎麼為禍社稷?”
花顏抿著嘴笑,想到了什麼,笑容漸漸地消失了,轉頭埋在他懷裡,唔噥了一聲,“我又犯困了。”
雲遲抱著她起身,來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隨著她躺下,擁著她說,“你睡了七日剛醒來,精神不濟也是正常,困就睡吧,我陪著你。”
花顏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雲遲見花顏不多時便在他懷裡睡著了,暗暗地想著,她的心裡到底藏了什麼,埋藏的那麼深?她的生辰日,可與癔症有關?
他起身,走出房門,對小忠子問,“秋月呢?”
小忠子連忙回話,“回殿下,秋月姑娘在藥房。”
雲遲點頭,向藥房走去。
小忠子連忙跟上,“您若是想喊秋月姑娘,奴才去喊她來就是了,殿下不必親自去。”
雲遲搖頭,“我有事情要問她。”
小忠子住了嘴。
雲遲來到藥房,見秋月正在擺弄藥材,他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對她說,“秋月,我有一樁事情要問你。”
秋月立即起身,疑惑地看著雲遲,“小姐又睡了?”
雲遲點頭。
秋月猜想雲遲要問什麼,試探地說,“殿下問吧,若是能回答的,奴婢一定回答。”言外之意就是不能說的,她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雲遲負手而立,對她的話沒意見,溫聲問,“她的癔症,是怎麼來了?”
秋月沒想到雲遲問的是這個,她已經從賀言口中聽說花顏犯癔症之事了,這幾日也在想著小姐的癔症不是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