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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久; 北疆就傳來訊息,說是起了戰事。秦珩眼皮直跳; 以她對三皇兄的瞭解,他肯定不會如他安慰她時所說的那樣,遠離戰場。也就是說他可能離危險極近。
秦珩心裡擔憂。縱然她很確信皇兄會好好的; 可是一想到戰場兇險,她還是不由得提心吊膽。——以前孟師傅講過的,而且孟師傅身上的傷,也是佐證。
在冬至隨父皇祭天時,秦珩除了繼續向上天祈求保佑她秘密不被發現之外,還加了幾條,希望邊境安穩,希望三皇兄平安歸來。
許是因為戰事的緣故,這一年宮裡似乎格外沉悶,連新年都過得很簡單。以陶皇后為首的後宮嬪妃們捐出金玉首飾,換成銀錢,加入軍餉中,犒賞邊關將士。
秦珩再次給三皇兄寫信,給皇兄拜年,寫新近發生的事情。這小半年來,不管皇兄回覆是繁是簡,是快是慢,她寫信的熱情一直高漲不減。
太子嘆道:“四弟和三弟感情真好。”
他對此不是不羨慕,同為兄弟,老三老四兩人的感情要比旁人深厚許多。
秦珩只笑一笑,好一會兒後,才輕聲說:“主要是皇兄對我好。”
她這話說的格外真誠。要知道三皇兄對她可比她對三皇兄好多了。
過了年,秦珩算作十五歲,按本朝的規矩,她已經可以參與一些簡單的政事。當初皇帝將秦珣安排到了兵部,對這個老實呆木的老四,皇帝隨手一揮,就去工部掛個名兒好了,也不指望老四真正做些什麼,不過是按規矩行事罷了。
於是,秦珩開始了勤勤懇懇去工部報到的日子。當然,她也沒忘了再修書一封給三皇兄,講自己入朝一事。
她原本和父皇想的一樣,以為她只是在工部掛個名兒就行,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多麼令人振奮的訊息,四弟長大了,已經能參政了。
這一年,旱魃為虐,河東大旱,良田顆粒無收。當地官員將災情上報朝廷後,朝廷派人勘察,確定情況屬實,皇帝決定開倉放糧,同時興修水利,以工賑災。
在對欽差的人選上,朝臣意見不一。
御史大夫孫應是建議皇帝下罪己詔,依舊例派朝廷重臣前去主持賑災。
皇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對這個鬚髮皆白的孫應是,皇帝向來不喜。
孫應是是先帝時期的老臣,據說當初曾建議尊嫡立嫡,以睿王為太子,幸好當時秦渭年幼,沒能成功。
先皇駕崩,皇帝繼位,孫應是乖覺了一些,沒敢跟著皇帝對著幹,儼然是要效忠當朝天子的模樣。皇帝自詡寬宏大量,沒有為難他,讓他老老實實繼續做他的御史大夫。
——當然,皇帝也不好把孫應是怎麼樣。這個孫應是,年輕時有幾分硬脾氣,直言敢諫,聲望頗高。皇帝不想擔上誅殺諫臣的名頭,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了。
可是,只要何處有災情,孫應是都要上書建議皇帝下罪己詔。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皇帝煩不勝煩。天下那麼大,豈能處處如意?他就不知道了,這河東旱災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了?是不是哪裡再出點什麼事,他乾脆把皇位讓出來更合孫應是的意?
李尚書卻道:“如今外有戰事,內有旱災。臣以為,朝廷應派重臣前往,既為賑災,也為安撫民心。”並未提罪己詔一事。
皇帝點頭:“愛卿以為該派何人前往?”
“臣竊以為應從三公之中選。”
不等皇帝表態,孫應是便道:“臣有異議。三公各司其職,豈能擅離職守?不若派一名王子皇孫前去,既可安撫民心,又能歷練一二。”
皇帝眉頭一跳。王子皇孫?如今京城可只有三個皇子。
那廂李尚書已然反對:“臣以為不可。王子皇孫是天家血脈,不可輕易涉險,且沒有經驗,如何能賑災?”
皇帝只有四個兒子,看這幾年的後宮動向,多半是不會再有其他皇子出世了。四個兒子,真不算多。說句大不敬的,萬一折損一二,繼承人都是問題。
秦珩默默聽著,心說,再蹉跎下去,不知要餓死多少百姓。從災情嚴重,到當地官員上報,再到朝廷派人勘察,決意開倉放糧,倏忽間一個月的光景已經過去了。但願當地官員懂得見機行事,又有魄力,已經採取了措施。
一番爭論之後,這欽差大臣的名頭竟落在了四皇子秦珩頭上。
秦珩有些發懵,她老實呆木,一事無成,父皇竟然相信她能把這差事給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