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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周成就在附近?
看王爺面無表情,目光沉沉,段峰心中不安:“王爺?”
“嗯?”秦珣雙目微斂,“走吧!”
兩人從原路返回。
秦珣命段峰等人將虎脊山一眾匪盜押解回京城覆命。
段峰領命後,猶豫了一下,問:“那王爺呢?王爺不回去嗎?”
“我還有些事,過一段時日再回。”秦珣黑眸沉了沉,狀似漫不經心道。
段峰不敢再問,只應道:“是。”
他心裡直犯嘀咕,聽說四殿下當初也是沒跟眾人一起回京才出的意外。想了一想,他試探著道:“王爺身邊留些人?”
秦珣點頭:“三千黑風騎,你帶兩千回京,我這邊留一千待命。”
他人既然來了河東,自然是要好好探一探真相的,查事情也需要人手。
“是!”聽聞王爺身邊留一千黑風騎,段峰心情振奮,迅速應道。
晉王殿下剿滅了虎脊山的匪盜卻不急著回京,賈四張心裡頭有些不安。遇到這種情況,他作為地方官得好好作陪,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忙完公務,賈四張就跟在晉王身後,時刻準備著。
晉王殿下騎馬到城外,他也跟著到城外,還指著大片的良田,滿面笑容:“殿下,您看。這良田,看得人好生歡喜啊……多虧了……”
他本想說“多虧了四殿下”,但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是一改,臨時換成了“杜大人”“真是多虧了杜大人啊,去年咱們河東大旱……”
秦珣冷眸微眯:“我要去荊棘崖看一看。”
賈四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王爺還是算了吧……啊,既然王爺執意要去,那下官自當陪同。”
他能說什麼?他人微言輕,說了也沒用啊!
秦珣卻道:“賈大人請自便,不用陪同了。”
“這……是,下官遵命。”賈四張一想,晉王殿下是去憑弔兄弟,他跟著去也不像回事不是麼?
秦珣帶著幾個黑風騎,從河東出發,一路東行,從荊棘崖旁的小道走。
他看過無數次賈四張等人聯名寫的奏摺,那奏摺上清楚地寫到,四弟當日取道荊棘崖,忘了帶東西,原路返回。他看奏摺時還是懷疑,真身臨其地,心中懷疑更濃。
這是有多意外,才能拐到荊棘崖的崖頂。且通向崖頂的道路並不平坦,也不算狹窄。四弟雖然騎射不好,可也不該任馬衝到崖頂啊。
除非那馬性烈,除非那馬被人暗地裡動了手腳。
四弟之前曾從馬上摔落過一次,那麼膽小的人,不可能再選一匹烈馬。
秦珣驅馬一點點到達崖頂。
“王爺小心!”跟在他身後的黑風騎出聲提醒。
秦珣身下的馬也止步不前,甚至是後退。
秦珣雙眉緊鎖,更覺得不妥。連馬看到懸崖都知道後退,除非是瘋了,否則怎麼可能躍下去?
他闔上眼,腦海裡倏忽浮現出四弟在崖頂,連人帶馬摔落下去的場景。畫面中的四弟,臉色慘白,驚恐不安。
胸口一陣鈍痛。秦珣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走吧,回去。”
牽著馬慢慢走下荊棘崖。他向身邊人下令:“找周成,重點在附近找。”
秦珣知道,剿滅了虎脊山匪盜,他該即刻回京才是。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立刻動身回去。
他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在這裡可以得到答案,可以知道真相。
作為為數不多見過周成相貌的人,他畫了周成的畫像,教人暗暗尋訪。——須知周成是暗衛出身,武功高強,隱藏的本事也不弱。若是給周成察覺到有人在追查他,那麼恐怕就不好找到了。
賈四張不知道晉王殿下在忙些什麼,他總疑心這位王爺是來揪他的錯的。於是他每日更加勤勉,對晉王也更恭敬。
他還記得他聽人說過,晉王殿下與逝去的四殿下關係很好,他想,或許誇讚四殿下的話,晉王會很樂意聽。
“河東的百姓,感念四殿下恩德,為四殿下建祠立碑。殿下要不要去看一看?”
秦珣慢慢抬頭,心裡卻是一痛,建祠立碑麼?他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難過多些,還是欣慰多一些。他搖了搖頭:“不必了,百姓有心了。”
四弟從來都不是在乎虛名的人。四弟膽子小,老老實實,也沒想過會有人給他建祠立碑吧?
賈四張有些失望,默默退了下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