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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一行上百人,在門口迎接的老管家愣了一愣:“王爺,這是……”
睿王笑笑,意氣風發的模樣:“這是本王的侄兒,京城裡的晉王殿下來參加本王的婚禮,還不快迎進去?”
老管家喜出望外:“原來是晉王殿下!”
……
秦珣很快知道了未來的睿王妃是誰,不得不說,這個新嬸嬸,很讓他意外。——無他,睿王要娶的是一個喪夫的寡婦。
據說此女已過了花信之期,並不年輕,容貌也非絕美,只是中人之姿。不知為何竟得到皇叔垂青,願三媒六聘,娶她入府。
秦珩也詫異:“京城那邊同意了麼?是父皇指的親事?”
皇叔的親事總得父皇和皇祖母點頭吧?
“不是,是皇叔自己一意求娶。”秦珣輕聲道,“父皇沒有干涉。”
“原來如此。”秦珩點頭,眼中有光華流轉,“自己想娶的也挺好。成了親是要過一輩子的,自己滿意最好。”
秦珣聞言掃了她一眼,低聲道:“這種話你以後少提。姑娘家,不要總把成親掛在嘴上。”
“我……”秦珩呆了呆,我哪有總掛嘴上?這還不是你先跟我提前的麼?你要不跟我說這件事,我又怎麼會知道?然而她雖心中腹誹,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見她這般乖巧,秦珣自己反倒有幾分不自在,且心裡莫名煩躁。他扔下一句:“你先歇著。”就匆匆離去。
——此番在睿王府做客,老管家乖覺,直接把秦珩安排在了他房間隔壁。秦珣不難猜出這老管家也是誤會了,但是誤會歸誤會,他卻不能一一解釋。對方未挑明,他只好佯作不知。
他想,好在瑤瑤不知道別人誤會。若她知道,只怕她心裡的尷尬比他更甚。畢竟姑娘家,臉皮薄。
秦珣得知,睿王曾上摺子向皇帝稟明親事,在奏摺中,他坦誠女方的身份,毫無隱瞞。
皇帝對此事反應淡淡,派人賜了些東西,權作賀禮。
那使者就在睿王成親的前一日到達此地。
聽使者道喜後,睿王問起寇太后:“母后有沒有要捎帶的話?”
他成親算是一樁大事了,母后總會有要交代的吧?
見那使者神色躊躇,睿王心裡一咯噔,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他又怎知,寇太后在得知兒子要成親時,沉默半晌,只說了一句:“他若願意,就隨他去,這種事情就不用告訴哀家了。”
那使者自是八面玲瓏的,雖然知道此事,但也不敢一五一十地說與睿王聽,只含糊說了一句:“太后當然歡喜,教王爺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就成,不必顧忌她老人家。”他頓了一頓,又道:“太后遠在京城,雖不能親至,對王爺的關心卻是絲毫不減的。”
睿王沉默了片刻,緩緩露出笑容來:“是麼?母后竟然這麼說,那真好。”
他熱情招待使者留下吃酒。那使者得知晉王回京途中經過此地,也被邀請吃酒,微怔之下,忙去廝見。
須知晉王從去歲到今年,屢立功勳,風頭正盛。在此地相逢,正是天賜良機,不可錯過。
——秦珣直到皇叔成親當天,才明白他所說的婚禮簡陋究竟是何意。秦珣從小到大,參加過幾次婚禮,確實這一次最為簡陋。
或許是續娶,這婚禮並未大辦,遠不能與當初大皇兄成親時相比,且新郎新娘雙方的親朋都極少。——皇叔這邊親眷都在京城,他的到來實屬意外。而新娘子那邊,因為是寡婦再嫁,雖嫁到了王府,可也無甚祝福聲。
婚禮確實冷清。
睿王新娶的王妃,名喚宋玉嫻,今年二十六歲,守寡多年。她去歲救了一個人,悉心照顧了數月,那人臨走時說要娶她,她等了幾個月,後來得知那個要娶她的人,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睿王殿下。
彷彿還在做夢一般,她就要從一個寡婦變成王妃了。
她最初以為朝廷不會同意的,堂堂王爺怎麼可能娶一個寡婦?皇帝也不樂意吧?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皇上不但同意了,還派了人來道賀,就連皇帝的兒子,晉王殿下也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她心裡充滿了幸福感。她想,他們以後的日子會如同王爺所說的那樣,越來越好。
——秦珣不想與睿王有太多往來,待睿王成親的第二日,他便提出了告辭,稱自己離京日久,需早還京。
睿王熱情挽留:“怎麼不多待兩日,難道本王薄待了你不成?”
“皇叔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