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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舒服了不少,但是他的回應卻教她心中忐忑。她聽到他不緊不慢地道:“希望你見了父皇時,也能這麼說。”
秦珩一愣,剛止住的眼淚瞬間又嘩的落了下來:“皇兄,我……”
她說了半天,他還是要送她去死麼?
大約是哭這一會兒沒了力氣,兼之昨夜又沒睡好,她此刻只覺得腦袋暈暈的,眼前的皇兄也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她思緒有些混沌,恍恍惚惚,頗有些不知今時是何時的感覺。像是當年在景昌宮,又像是在回皇宮的馬車上。
她伸手去捉皇兄的衣袖,卻拉住了他溫暖的手。
她笑了笑,輕聲嘀咕:“皇兄真好,我好想你啊……”
秦珣低頭看著她,目光專注。她今日的早膳的那碗甜甜的粥裡摻的有果子酒還有安神之物,果然最瞭解她的,還是他。她只堅持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顯出了醉態。
這麼久了,酒量還是沒長。而且,她依然對他不設防。
看她眼睛閉上,腦袋一點一點,秦珣眸中越發幽暗難明。只是不知她方才那番話是不是酒後吐真言。
他坐直了身體,輕輕將她倚靠在馬車壁的腦袋放在他膝上。手一下一下地輕撫她的滿頭長髮。他緩緩闔上了眼,遮住目中複雜的情緒。
馬車飛快行駛,他能清楚地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手也能握住她的頭髮。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枕在他膝上。他心裡滿當當的。
不得不承認,意外再見到她時,他胸中充斥著被欺騙的憤怒。可是,她哭也哭了,解釋也解釋了,他固然還惱她,可那份惱恨究竟是敵不過失而復得的喜悅。
她還活著,好生生地活著,還能叫他一聲“皇兄”……
跟她由死變生比起來,她由男變女又算得了什麼?他惱她無情,可也憐惜她的處境。他不知道,她從荊棘崖上往下跳時,究竟是什麼心情。
她是他護了多年的弟弟。雖然她讓他失望、憤怒,可她始終是那個在皇宮裡向他示好,會在危險時,想幫他擋刀的弟弟。
父皇是天子,喜怒難測,且這是欺君大罪,他肯定不會帶她回宮去見父皇。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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