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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說清楚,時日久些,她也就接受了。
當初召瑤瑤進宮,引發這些事情的陶皇后,可也是出自陶家。
秦珣之前從陸大夫那裡得知,父皇的身體不宜動怒。如今乍然得知是陶家下藥,還不知父皇被氣成什麼樣呢。
事實上,皇帝怒斥陶皇后之後,就被氣得眼前發黑,暈倒過去。
太醫又是針灸,又是艾燻,到得次日辰時,才悠悠醒了過來。
他剛一醒來,就有人報,說是太子求見。
皇帝的神色瞬間就變了,咳嗽一聲,唇邊有血溢位。
孫遇才一臉驚惶:“皇上……”匆忙遞上絲帕。
皇帝擦拭掉唇畔的血跡,沉聲道:“教他進來。”
太子秦璋匆忙入內,施禮後方道:“父皇身體可好些了?”他神情之間的焦灼,隱約可見。
若在以往,皇帝看到肯定極為欣慰,但此刻,他只覺得心寒。他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太子都知道。指不定平時多“關注”他這個父親。
皇帝嘿然一笑:“託你母后的福,朕還好。”
還沒駕崩呢。
太子不明白父皇這話是何意,他看父皇臉頰微紅,氣色倒比先時面色蠟黃時還強上一些。他略微放心,說起自己的來意:“兒臣有一事不解,想問父皇。不知道母后犯了什麼過錯,為何父皇要將她禁足?鳳儀宮連兒臣都不能入內!還有,陶家舅舅……”
他說著說著,意識到不對勁兒了。父皇今日看他的眼神格外怪異,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似譏誚,似憤恨……他心中一凜,溫聲問:“是兒臣說錯了什麼嗎?”
皇帝桀桀怪笑:“沒有。你又怎會說錯?只是,朕今日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你不僅是朕的兒子,也是陶氏的兒子,是陶家的外孫。朕怎麼能把江山,交到你的手裡?”
“父皇?”太子愕然,他尚不知發生了何事。父皇言下之意,是要廢黜了他?
皇帝用手指抹去唇角的血漬:“朕真沒想到,朕多年愛重的兒子,身上竟然流著毒蛇的血!朕就算是讓這江山毀於朕之手,也不會教陶氏稱心如意!”
“父皇!”太子心神一震,巨大的不安忽然籠罩了他,“是兒臣做錯什麼了嗎?”
一向父皇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你沒錯,你錯就錯在有一個毒蛇一樣的母親!”
“父皇!”太子聞言跪地請罪,“如果母后一時糊塗做了什麼錯事,兒臣願意為她贖罪。還請父皇寬恕母后,保重龍體。”
太子寬厚仁愛孝順,皇帝一直都知道。但現在他卻只覺得失望透頂。璋兒明知道母后有錯,想的不是父親如何如何,而是一味地替母親求情。
難道秦璋就看不到他父皇正在經受病痛的折磨嗎?啊,是了,大概是因為他對秦璋太好,以至於秦璋眼裡根本就沒他這個父親。寇太后壽辰的時候,有刺客。秦璋可沒第一時間就護著自己的父親……
皇帝的心思轉了幾轉,再看向秦璋時,狹長的鳳目裡已經毫無溫度可言。他當年有多愛重太子,現在就有多失望心寒。
失望到恨不得讓其跟自己的母親一起從這世上消失。
如果不是秦璋,他就不會被下鴛鴦散,他可以有更多的子女,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膝下冷清……
秦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據他所知,母后端莊賢良,雖然近來脾氣有些古怪,或許觸怒了父皇,但也不該這般啊。他清楚父皇在氣頭上,可身為人子,他不得不繼續求情。
殊不知他越求情,皇帝越惱。
“傳朕旨意!”皇帝打斷了太子的話,冷聲道,“陶家戕害龍體,謀殺皇嗣在前,假傳聖旨,意圖謀逆在後,按律當誅。皇后陶氏,戕害龍體,謀殺皇嗣,不堪為後。今廢其後位,收回中宮印璽,刺鴆酒一杯……”
他森冷的目光在太子身上逡巡,一字一字道:“太子秦璋,目無君父,不忠不孝,廢太子之位,打入天牢,擇日……”他深吸了一口氣,胸口似是有千萬把劍在箭在亂刺。他強撐著,才緩緩吐出一句:“擇日處斬。”
不僅是秦璋,連孫遇才都驚呆了,低呼:“皇上三思啊!太子殿下那可是您的親骨肉!”
如果說太子不適合帝位,那廢黜了就好啊,何必要趕盡殺絕非取其性命不可!
秦璋亦是怔怔的。從小到大,他都是父皇最愛重的人,他很清楚父皇待他,和待其他兄弟不同。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父皇就要殺光其舅家,還要處死他們母子。他心中疑惑、憤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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