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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誰借的?永安伯吧?”段峰冷笑一聲,他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本冊子來,呈給了秦珣,恭敬道,“臣不辱使命。”
離秦珣近的幾人隱約看出那是一本賬簿。秦珣早知是什麼,卻仍是翻了翻,盯著那筆十萬兩的支出瞧了好一會兒,才衝宮人使個眼色。
宮人會意,捧著賬簿,給其他人細看。
明華公主只瞧了一眼,就愣住了,她再翻看了一下。賬簿上詳細記錄了與各府的種種往來收支。她的生辰就在九月,這賬簿上尚有給她公主府送的禮單,與她記憶中並無差別。知道這些禮物的,只有永安伯府與公主府。若造假,不可能連這個都能造出來。
看到這裡,對這份賬單的真實性,她已經信了五六分。她再看向山姜等人時,就有些彆扭了。
只是不知道永安伯府的賬簿,皇帝的人是怎麼拿到手的。
她沉聲問永安伯:“敢問永安伯,這賬簿可是真的?”
——她確實不大相信秦珣,也認為父皇母后等人的死很有蹊蹺。然而跟永安伯比起來,秦珣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更像是自己人。她這時回過神來,山姜的出現、永安伯突然的激動,都看似不大正常。永安伯方才的話,分明是想坐實外面不利於秦珣的傳言,好將其從皇位上拉下來。那拉下來之後呢?推誰上去?皇叔睿王麼?
她幾乎都要忘了,永安伯可是堅定的睿王黨。而方才永安伯一口咬定亂倫時,喊的可是“先帝,老臣對不住你!”
先帝是她父皇,永安伯一個睿王黨,又何曾在乎是否對得起他了?用得著這會兒哭哭啼啼?
永安伯看不到賬簿,不清楚真實情況,但是他下意識答道:“假的,臣府上的賬簿,有臣的私章,隨便拿一本冊子,就說是臣府上的賬簿嗎?”
明華公主不輕不重哼了一聲,半晌方道:“可這賬簿上,也有你永安伯的私章!”
不等永安伯再回答,她就問山姜:“你的十萬兩銀子,到底從何而來?不止本宮問你,皇上也在。欺君之罪,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
山姜膽小,經明華公主這麼一嚇,怯了不少:“是,是問永安伯借的……”
永安伯驚道:“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秦珣不理會他,而是面向山姜:“你一個內宮的太監,又怎麼認得永安伯?還能讓他借給你十萬兩?”他說著神色溫和了一些:“你從實招來,或許朕可以從輕發落。”
山姜眼眶裡噙著淚,磕頭如搗蒜:“皇上,奴才該死,奴才有罪。永安伯主動借錢給奴才,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今日指認皇后娘娘是四殿下,還要一口咬定四殿下其實是個公主……”
他這話一說出口,在場諸人俱是一驚。——其實在看到永安伯府的賬簿後,大家就有些動搖了。不明不白借給一個太監十萬兩?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明華公主胸膛起伏,顫聲問:“那,四殿下是公主嗎?”
山姜愣了愣,下意識道:“怎麼會?四殿下是先帝的第四個皇子,又怎會是公主?六公主三歲的時候就夭折啦!四殿下要真是公主,先帝和太后能不知道?”
“那你說的,皇后娘娘手指上有疤痕,耳後有痕跡,又是怎麼回事?”明華公主強壓著怒氣,問道。
山姜還未回答,秦珩就笑了。她輕聲道:“皇姐,方才你也在。他忽然撲過來,拽著本宮的衣角,就能看見本宮手上和耳後了?那他的眼神可真好。”
她說著伸出了雙手,十指纖纖,白皙潤澤。她坦然自若:“皇姐可以看一看,本宮手上到底有沒有疤痕。”
前不久陸大夫給皇兄祛毒後,說是“閒著無事”,給了她一盒藥膏,能祛疤除痕,很管用。
明華公主不說話,真上前細細檢視,見其除了指腹有薄繭之外,手指上還真沒看見疤痕。——她自己跟四皇弟不熟,只記得那是一個老實呆木的皇子。至於他手上究竟有沒有傷疤,她並不清楚。但此刻見皇后手上沒有,那就已經能證明山姜的指認是假的了。想來,皇后其實是四皇弟這個說法,也真實不到哪裡去。
——不管怎樣,作為父皇疼愛的長女,明華公主並不願意看到他的兒女真的做出亂倫之事,這於父皇的名聲也有損。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揚聲道:“皇后娘娘手上確實沒有疤痕。”頓了一頓,她又道:“她不是齊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這邊確認傷疤的同時,那邊宮人落落大方,拿著賬簿,教在場諸人傳閱。
此刻正好呈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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