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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轉動聽,“我既然親自出馬,必給秋盈找回場子。”
前些日子,謝秋盈與高昌候三公子打賭,將自己最寶貝的玉鐲子輸了去,此物是她親孃所給,丟了倒不好解釋,秋盈纏著她訴苦了多日,她實在看不下去,今日便親自出馬,果將那三公子殺得片甲不留。
她謝映棠自詡賭術第二,誰敢稱一?
紅杏接過帷帽,忍俊不禁道:“小娘子這回耳根子可算清淨了。”
謝映棠不置可否,待坐回馬車之上後,這才取下帷帽,露出一張極為清豔的素白小臉。
馬車內整整齊齊放著一疊衣物,謝映棠等車伕甩動馬鞭之後,方才快速脫下外衣,換上邊角紋飾華美的雜踞曲髯服,上襦嫩黃,袖擺飄逸。她換好衣裳,再對鏡插好髮飾,略略補了補胭脂,便微微一笑。
若說鏡中小美人原是清水芙蓉,如今便是三月桃花。
謝族馬車在宮門前出示腰牌後,便徑直駛了進去,到了一處門前,謝映棠便下馬步行,此刻衣裳服飾已經換好,甫一下馬,周圍侍從皆面露驚豔之色,皇后宮裡派來接人的宦官忙笑著迎了上去,“端華翁主可算來了,公主和娘娘都等著您嘞。”
謝映棠笑道:“有勞中貴人。”
那宦官忙道“不敢”,一邊帶著謝映棠往含章殿走去,一面心想:果真是書香大族,這謝族來的貴人,分明身份貴重,卻從不如旁的世家子弟般目中無人。
一路沿著長廊,穿過華亭花苑,含章殿便到了。
謝映棠待人通傳後,便腳步輕快地跑進殿中,對主位上的華衣女子甜甜喚道:“長姊!”
殿上端坐一身著鳳袍的女子,眉目溫婉,氣質高雅,自有一股出自名門的端莊秀雅之風。
正是皇后謝映瑤。
殿中人數不多,一邊案前跪坐的奉昭大長公主秦姣笑叱道:“進宮了也沒個規矩。”
“家家說她作甚?這丫頭就是知道我們都寵著她,才這般肆無忌憚。”皇后朝謝映棠招了招手,謝映棠忙上前來,皇后把小姑娘挽在身邊,柔聲問道:“怎麼此時才來?趁著三弟忙於政事,你又跑到哪玩去了?”
這三年來,謝映舒在朝中大展才華,升官極快,如今才二十二,便已官拜度支尚書。
政務繁忙,謝映棠這三年學問精進不少,越發懂事伶俐,漸漸地,謝映舒倒對她不似往日嚴苛,她便得寸進尺,總戴了帷帽往大街上溜達。
謝映棠嬉笑道:“我昨夜趕了新的詩稿,今日親自送去老師府邸了,路過尚書檯時,順便將早晨熬好的熱粥給了阿兄。”
……還順便路過了高昌侯府,將大公子劉冶用激將法騙了出來,和他在望萃居搖著骰子大殺特殺,總算替謝秋盈出了這口惡氣。
後半截,謝映棠沒敢說。
皇后聞言,欣慰地拍了拍謝映棠的手背,“我們家么兒懂事了。”頓了頓,又朝公主彎了彎眼睛,柔柔笑道:“從三年前起,棠兒才名便傳了出去,人家都說呀,謝定之家的端華翁主才貌雙全,猶擅書畫,滿城文人雅客都聞尋拜謁謝府,想與謝翁主一較高下。”
謝映棠心說:敢來謝府找我的,也得扛得住我那阿兄的刁難。
謝映舒雖是文官,在朝中那無人敢惹的煞氣,比起武官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映棠究竟如何,公主比誰都知道,當下只掃了她一眼,抬手命宮人全部退下,才正色道:“今日一早,中護軍王琰出城去了,迎的是何人歸洛陽,倒是沒同百官說。”
皇后蹙眉,良久方道:“今日一早,女兒去殿中拜見陛下,陛下似在見一故人,將我拒之門外。”
公主沉吟道:“故人?我倒是聽你阿耶提過一樁事。”
“何事?”
“刺史成靜擅自出兵,滿朝皆彈劾其目無君上,欲擁兵自重,欲勸陛下問罪於他。”
“成靜成定初之才天下共睹,陛下未必肯動……阿耶又是什麼態度?”
公主嘆道:“他並未表態,但依我之見,今日應該便有結果了。”
皇后心念一動,抬眼看向公主,“母親是說……那位故人……”
“應就是他。”
謝映棠緊挨著長姊,假裝正在專心地吃案上糕點,心竅卻微微一動。
三年未曾再聽過這個名字。
也不知那個人……如今如何了。
待長公主與皇后話好家長,謝映棠才隨母親坐上馬車,打道回府。
一路上,謝映棠一直在想著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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