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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想到你逃亡路上遇到的那些事情,我就心疼!”
林琅沒吭聲,玉姐兀自說道:“你離開少主這件事我暫且不說你,但你把少主的孩子賴到熊悅頭上,我可要好好罵你了。”
“哎呀玉姐,你怎麼又提這事!”林琅不管羞不羞了,直接轉過身來,“當初你可答應過孩子的事依我主意的。”
“當初你突然跟熊悅親密起來,我還以為你是要幹什麼,原來是要旁人誤會你肚裡的孩子是他的!”玉姐邊說邊把絹布汗巾扔進桶裡,“我記得你明明說過熊悅乖張無常,對孩子肯定不會手下留情,沒想到你轉頭就把孩子往虎口裡送。”
“但是我成了不是?”
林琅就這件事跟玉姐爭執過好多回,幾個月過去了玉姐還是耿耿於懷。
“不賴在熊悅頭上孩子就保不住了。而且有旁人幫忙看著,熊悅才不能把孩子輕易弄掉。”
“凡事都有利害,現在孩子是保住了,但倒真成熊悅的了。以後少主若是來了,還不能輕易就你們母子帶走,因為別人都認為這孩子是楚王的子嗣後代!”
林琅眉頭一抽,登時沒了底氣,嘴硬道:“現在還早著呢,以後總會有辦法的。”
玉姐的擔心林琅從開始就想到了,至今都在思考對策。可是有孕以後腦子好像真沒以前清晰,加之各種毛病三天兩頭都要回來走一趟,根本無法靜心思考。
玉姐不跟林琅爭了,擰乾汗巾把她的背又擦一遍,然後站起身離開了屏風。
林琅把汗巾放在水裡搓了幾把,正要擰乾,屋外傳來葉子的聲音:“家主讓林姑娘去神秀閣。車輦已經在外候著了。”
“知道了,給車伕送壺涼茶,我們馬上就過去。”玉姐揚聲說,隨後轉身嘀咕道,“熊悅怎麼老去神秀閣,明知你身體不適,還叫你過去。”
屏風後的林琅也有些煩,嘩啦嘩啦的攪水聲比剛才大了許多。
“肯定是被人硬拉去的,然後又遇上了賢姱,所以才把我喊去攔她。”
“賢姱這女人太兇了,你可要多留些心眼。再說這是熊悅自己惹上了,怎總讓你去對付她。”玉姐替林琅抱不平。
“一物換一物。”
林琅匆匆忙忙把身體擦乾淨,穿上衣裙從屏風後走出來。
“他讓我把孩子留下來,我給他擋討厭的人。公平。就是要和他在外人面前裝親密,讓我有些難受。”
玉姐斜睨著她,不冷不熱道:“有嗎,我怎看你很樂在其中?”
神秀閣是城中最大的享樂之地,分東西南北四個院落,南院是博戲院,東院是聽歌賞舞的,北院是有美姬陪飲的酒肆,西院是有美姬陪/睡的驛館。四院都有名稱,但楚語太難懂,林琅沒記住。
林琅這次初來楚國,發現楚語與洛陽官話差別甚廣,乍一聽還以為是在唱歌。苦學一個月勉強能聽懂了,但只能說些淺顯簡單的。好在楚國上層人物都會講洛陽官話,所以交談沒問題。
對於楚語,熊悅剛回來時也難適應。他五六歲就去了鞏城,幸好鞏城有楚人出生計程車大夫,他從小就跟著講,回來倒是能聽能說,但不熟練,在經過一個月的苦練之後,終於說得像個楚人。
剛開始林琅和熊悅相互看不順眼,可這一個月的挑燈夜戰把二人的關係變緊密了。這應該就是共患難的結果吧。
熊悅在南院,林琅被牙郎領著繞過人流,一走進閣子就撲進熊悅懷裡,撒嬌撒潑起來。
“大人明明說了忙完找妾的,怎麼自己來玩了?”
昭念也在邊上,看見林琅來了比熊悅還要喜悅,笑著說:“是斗大人請的,所以只喊了悅大人。可剛才悅大人嫌人少無趣,所以把姑娘喊來了。”
“原來無趣才想到妾,有趣的時候就不要妾了?”
林琅兩手握拳在熊悅胸膛上一陣亂敲。旁人看來是嬌嗔的打鬧,但林琅是真使了勁。
熊悅被捶得胸悶,但還是保持微笑,抓住林琅的手腕,故作嚴厲道:“我等會兒跟你道歉,現在快見過鬥檻大人和賢姱姑娘。”
林琅這才消停,扭頭往昭念身邊看去,那邊坐著一個三十餘歲的威武男子,和一個英氣十足的俏麗姑娘。
威武男子叫鬥檻,濃眉如劍,飛跨入鬢,表情格外嚴肅。鬥檻是楚公族鬥氏子嗣,因鬥氏世代為將,所以族人都有一種威嚴之氣。
鬥檻是城中鉅富,平日事務繁忙,不常在家,這次好不容易回城一趟,就被女兒賢姱攛掇請熊悅出來一聚。
賢姱是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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