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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梓宮,猶如受了沉重的打擊一般。
除嗣皇帝外,二皇子永定也帶著最小的公主瑰陽到場,瑰陽公主年幼,一個勁的哭喊著‘父皇,父皇’,永定對趙氏的行為舉止不滿,但被瑰陽哭的也沒心思和她計較了。
到了三祭酒結束,讀祝官將祭文放於冠服前,接著由親王祭酒舉哀,永定不得不放下懷抱裡的瑰陽,瑰陽突然一掀黃幔子跑到梓宮前頭,看到睡在裡面一動不動的父親,霎時哭聲震天,永定看著心裡不是滋味,撇過頭去默默地落淚。
所有人都頗感動容,唯獨趙氏,嫌惡的看了一眼瑰陽,見四周的宮女、嬤嬤,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那樣一來,不知道這個丫頭要哭到何時,自己就要在這裡不知要呆到何時,當即伸出手去,從後邊一把拎住瑰陽的領子往外拉,一邊忍住內心的反感,佯作和氣的勸道:“公主,公主請節哀吧,這樣父皇才能安心到天上去。”
瑰陽是先帝的掌上明珠,兩個哥哥的心頭肉,在宮裡橫行無忌慣了,誰也管不住她,當下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她一眼,也順腿給了趙氏一腳。
趙氏‘嘶’的一聲,心頭火氣,反手就是一推,還假裝是無意的,‘噯’了一聲,外人眼裡看來完全是瑰陽抬肩撥開了她的手,可瑰陽到底是個孩子,卻因為她的一個動作,眼看著後腦勺就要撞到棺槨上去,上官露趕忙一個箭步飛身上前,那趙氏反應極快,裙襬底下一伸腳,拌了上官露一下,上官露整個人朝瑰陽撲了過去,但為了保護瑰陽,她拿手護住了瑰陽的頭拉到自己胸前,自己則是額頭直直的撞到了先帝的棺槨上,悶哼一聲之後,當場倒地了。
有人喊道:“不好啦,大妃流血啦。”
一群人趕忙圍過去,仔細一看,上官露的額角上果然滲出一綹血來,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瑰陽呆了數秒,隨後轉過頭去惡狠狠盯著趙氏道:“你這個壞女人,平日裡欺負我皇嫂不算,當著父皇的面你還敢欺負我皇嫂。”跟著趴在上官露的身上嗚嗚哭道,“皇嫂,皇嫂,你怎麼了?你醒醒,你不要也丟下瑰陽。大哥,二哥哥你們快點過來看呀!”
場面霎時混亂極了,燕貴太妃只得第一時間站出來指責趙氏道:“放肆!”
“宮裡的人難道沒有好好的□□東宮的人嗎?今日這般作為成何體統!”
嗣皇帝出列,垂首肅然道:“兒臣懇請母妃恕罪,兒臣日後定當嚴加管教。”
趙氏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就穿喪服列於太妃之中的女人,揣摩著至多也就是先帝的一個低品階的妃嬪,何時輪的到來多嘴?自然是不服,冷哼一聲道:“嬪妾這裡不明白母妃是何意。”
李永邦暗一咬牙,揪了她一把道:“還不速速向母妃賠罪。”
趙氏非但沒有,下巴反而抬得更高了。
站在燕貴太妃身邊的莊貴太妃平日裡很和氣,鮮少給人臉色看,要說燕貴太妃年輕,她卻是看的出年紀的,且先帝駕崩時她還隨侍再側,因此眾人都認得她。莊貴太妃開口道:“真沒有想到啊,東宮裡的一個小小妾侍就有如此大的口氣,怎麼,殿下這廂裡還沒有登極,妃妾之中已有人出手傷了公主,且還叫我等未亡人今日眼睜睜的看著她號令眾妃群臣叩首?她憑的什麼?你們大妃站在邊上尚且恭謙有禮,而她一個妾侍倒反客為主,粗魯蠻橫,慈寧宮派去的人沒有教過你們規矩嗎?內侍局的人都吃乾飯了?還不趕緊把人給我拖下去!攪了先帝的大禮,回頭老三樣挑一個吧。”
芬箬姑姑在一旁打了個暗號,幾個太監就進來挾了趙氏要往外拖,趙氏這才慌了神,一把抓住了李永邦的手臂,哭喊道:“殿下救我,臣妾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殿下救我。”
“不知?”莊貴太妃指著她的臉道,“諸位在場的王公大臣可都看見了,先帝大禮,不僅沒有半點哀慟之情,還裝飾華麗,妝容不遺,此乃著實的大不敬之罪。”
眾人一齊嘆氣搖頭,趙氏什麼不好乾,這當口還想著與人爭一日之長短,因不能濃妝豔抹,她便悄悄給自己抹了一臉的□□,慘白慘白的,此刻眼淚鼻涕一起流,便在臉頰上劃過兩道深深的痕跡,滑稽又可笑。
燕貴太妃接著道:“雖然今日宗親家眷為多,但號令眾人,就算不是殿下,也該是你們大妃,何時輪的到你出手干預?這其二,便如莊貴太妃所言,是僭越之罪。”
“其三。”文淵閣大學士蘇昀出列道,“燕貴太妃和莊貴太妃乃是長輩,出言頂撞長輩,可見目無尊長。大殿下雖已著禮部擬了封號,可依臣下看,全妃?亦或者是全貴妃?委實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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