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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就是想著昔日的情分才這般縱容你,但只怕越縱容將來要惹出更大的禍事,而今只是把你調去膳食上,否則就你剛才的話,本宮就該稟明瞭皇后,找執法的太監讓你長長記性,到時候褲子一扒,一點不留情面,拖到廊廡的滴水簷下頭,大夥兒圍觀著看你光屁股挨板子,疼是小事,丟人是大事,你不要臉,本宮還要臉呢!”
紫鵑早嚇得魂飛魄散了,一個勁的抽抽搭搭,綠珠瞧著她可憐,道:“娘娘,紫鵑還小,剛入宮沒多久,不熟悉宮裡的規矩,咱們都是尚儀局姑姑手裡熬出來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絕不叫娘娘操心。娘娘只管高枕無憂便是。”
一群人跟著綠珠附和道:“是,是。”
綠珠又替紫鵑求情:“從前膳食上的確是缺人手,不過娘娘而今升了妃位,足有十個太監,八個宮女,奴婢斗膽,覺著紫鵑姑娘是一直跟在娘娘身邊的,最知道娘娘您的起居,還是留著她繼續服侍您吧。”
“那照你的意思,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華妃聲音涼涼的,“如此一來,以後本宮的話可還有人聽?這重華宮的規矩還有人守?豈不都亂了套!”
“娘娘息怒。”綠珠為難道:“要不然……”
她側頭看了一眼紫鵑:“按著尚儀局的規矩,犯了錯的宮女自有一套懲罰的定例,紫鵑言辭欠妥,不如就罰她到壁角去跪著。”
“只是跪著這麼簡單?”華妃‘嗤’的一笑,“本宮聽說的可不是這樣?你對她倒是袒護。”
“不不。”綠珠怕惹火上身,趕忙撇清道,“怪奴婢的話沒說全,是跪在瓷片上。”
華妃哼聲一笑,望著紫鵑道:“怎麼?你意下如何?是挨罰呀還是從此滾到爐灶邊上去?”
紫鵑哽咽道:“奴婢只要能繼續留在娘娘身邊,奴婢什麼都不怕,奴婢聽候娘娘發落,謝娘娘開恩。”說著,咬牙切齒的鼓著腮幫子對綠珠道,“也謝綠珠姐姐求情。”
綠珠勉為其難的扯了扯嘴角。
此事至此便罷了。
夜深時,本以為皇帝會到重華宮來,誰知御前傳來訊息說是聖上今夜哪兒都不去,華妃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道:“真是一時半刻都不讓本宮省心。”
綠珠往華妃的身上蓋了一條薄毯子道:“夜裡風大,娘娘仔細著身體。”
“還是你懂我的心。”華妃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綠珠坐下,“你雖不是跟在我身邊大的,但是你入了我重華宮,就是我的人,從此我的榮辱便是你的榮辱。紫鵑這丫頭仗著和我的情分,倚老賣老,是要吃點教訓,要不然哪天害了她自己也害了我。”
綠珠垂頭道:“奴婢明白,娘娘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再者今日是娘娘的好日子,該喜氣洋洋的,誰也不想鬧的這樣,但要是一不小心傳到皇后或者上頭的耳朵裡,就算陛下不怪罪,終歸有傷娘娘的聲譽。咱們宮裡現在不比從前了,人多口雜,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們新來的都曉曉事,省的來日惹得一身腥,憑白帶累了娘娘。”
“是啊。”華妃長嘆道,“本宮這妃位來之不易,往後更要步步當心。你多費心些,管著她們幾個,女孩子家家的,最愛貪口舌之快,像今天這種事,以後只怕免不了。儀嬪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一張利嘴有什麼用?還敢和謙妃叫板!就衝謙妃現在的位份比她高,要是有意對付她,她能討得了好?抬頭挺胸朝前看固然是高瞻遠矚,但一不留神近處的腳下反而容易跌個大跟頭,有時候低下頭來,才看得清腳下的路。”
“娘娘說的是。”綠珠輕輕垂著她的肩膀,“別說儀嬪了,就是謙妃娘娘,都沒有主子您得寵。奴婢聽說娘娘您冊封她之所以不來是因為一大早就去皇后主子跟前哭訴去了!”
“哦?”華妃聽著新鮮,玩味道,“都說些什麼了?訊息可靠嗎?”
綠珠附耳過去悄聲道:“是皇后身邊的如琢說的,皇后慣來只信得過她自己的人,就好比那個什麼凝香啊,逢春,還有折柳。對內侍局撥過去的人投閒置散。這不,底下的人對她都怨聲載道的。如琢不止一次的跟奴婢提起,要過來跟著娘娘您,她為了立功,想來說的不會錯。”
華妃搖頭道:“皇后的御下之術呀,委實是有待提高。”
關於儀嬪,華妃一早就料到她會有所動作,不過就儀嬪那個性子,能一直忍到今天,算是超乎了她的想象了。
事實上儀嬪在春分那天看到孝睿皇后升入太廟的排場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在永壽宮裡更是強自按捺,太后的和顏悅色和刻意打壓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