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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過密,是鐵了心將皇位交給謝珩,也絲毫不擔心謝珩手握重權、逼宮篡位。
這東宮的位子穩穩當當,只消端拱帝還在皇位,就不會動搖半分。
謝珩有十足的底氣,當然不會屈意招攬,一切按部就班,徐善對他頗存幾分畏懼。
見那位爺陰沉著臉,徐善到底退讓,側身向門縫裡道:“啟稟皇上,太子求見。”
裡面沒有動靜,不知是端拱帝沒聽見,還是不想理會。
徐善心驚膽戰,無奈之下,只能歉然看向謝珩。
謝珩沒再為難他,跨步上前,拱手朗聲道:“父皇,兒臣求見!”
“等著!”端拱帝倒是出聲了,帶著不悅,卻無怒氣。
這多少令謝珩鬆了口氣,退後半步,朝杜鴻嘉遞個眼色,走至僻處,問他經過。
……
院內,端拱帝臉上確實沒有怒氣。
院裡除了涼亭躺椅,別無坐處,他也不進殿,只負手站著,“欺君罔上是重罪,你可想清楚。”
“民女所言,並無不實。鸞臺寺的方丈說此物或許是阿耆舊物,民女對阿耆知之甚少,外祖母對此也不知情,正在翻看些書籍,雖有些頭緒,但無實據,不敢胡亂揣測。”伽羅當然不敢在他跟前耍心眼,心裡平靜如水,面無波瀾。
端拱帝不信不疑。
此時此刻,他對長命鎖也沒有太濃的興趣,轉而道:“前幾日,你去過太子別苑?”
伽羅眉心微跳,頷稱是。
“去做什麼?”
“殿下他……”伽羅遲疑。那晚的事,唯有她和謝珩,端拱帝即便能查到外出之事,也未必知道內情。但以他九五之尊,若沒有要緊緣故,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駕臨南燻殿,單拎著她獨自審問。既然特意點出此事,恐怕他已覺出端倪。
稍稍抬頭,看到端拱帝的臉色,冷凝沉肅,如含警告。
她竟然鬆了口氣,緩緩道:“皇上既已知情,無需民女贅述。民女自知身份低微,無才無德,能夠留住性命已是天恩浩蕩,不敢奢望其他。民女無意冒犯太子殿下,更無意冒犯皇上。事畢之後,自會離去。”
這態度令端拱帝詫異,詫異過後,依舊不信不疑。
對於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兒子,他若不想傷了父子感情,確實不能太強硬,而一旦有了顧忌,行事總歸掣肘。但對付伽羅,端拱帝沒有絲毫顧忌,拿皇帝的威嚴壓過去,叫她知難而退,只是彈指之間的事。
今日特地過來,無非是摸個底細,順道釜底抽薪。
“如此最好。”端拱帝聽得門外再度響起謝珩求見的聲音,皺了皺眉,看向伽羅時,眼神卻陰森狠厲,“朕原本只殺傅玄、高探微抵命,若你再添亂,朕拿他們兩府陪葬。畢竟,朕只有這一個太子,不容任何閃失。”
伽羅原本鎮定的臉色倏然變了。
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起了永安帝那個吐血而亡的太子和暴斃的小皇子。
這個男人的狠厲跟謝珩截然不同。謝珩有底線,而他,恐怕不擇手段。
至少,拿兩府性命來威脅年弱的女子,就不是君王該做的事。
伽羅來不及憤怒他的惡意和卑劣,咬牙道:“民女絕無此意!”
端拱帝滿意,拂袖出門。
院門敞開的一瞬,謝珩當即跨步上前,目光越過端拱帝,看到伽羅猶自站在簷下,背對著他,身影孤單。
他冷著臉行禮,抬頭時,對上端拱帝的眼神。
紫宸殿中的事過去還不到一個時辰,父子倆彼此是什麼心思,各自心知肚明。
端拱帝抬手,命徐善帶著內監們去準備龍輦,只留謝珩在身邊。
“緊張至此?”端拱帝若含哂笑,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跟兒子鬧脾氣,淡聲道:“朕不會拿她怎樣。”不再理會將信將疑的謝珩,上了龍輦,起駕回宮。
家令膽戰心驚,杜鴻嘉滿面憂色。
謝珩揮手令他們退下,進門見嵐姑憂心忡忡的站在角落,也讓她出去。
……
門扇闔上,院裡只剩伽羅和謝珩兩個人。
謝珩抬步,還未走至伽羅身邊,伽羅已經轉過身來,屈膝行禮,“拜見殿下。”
她的神色迥異於往常,病中臉色蒼白,眼神卻分明倔強。整個南燻殿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侍女嬤嬤,正殿不知是何時落鎖,唯有尋常僕婦居住的側殿半敞,斑駁冷清,彷彿這樣,伽羅才能有資格居住在此。
謝珩一瞬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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