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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只仰頭瞧著,看那道魁偉的身影突然出現,挺拔端貴,疲憊又焦灼。
謝珩走近了,才現她眸中蒙了霧氣,眼角微有水光。
兩人都記得上回在這庭院中相見時的情形,也現這回各自神態與前次不同。彼此沉默著沒有說話,但眼神卻已交匯數個來回。
這種帶著歉然的沉默讓伽羅心裡愈難受,尤其謝珩風塵僕僕的過來,衣衫都未換。
他的擔心和歉然這回全都擺在了臉上,忙得馬不停蹄時還為她分心,深夜帶著滿身疲憊趕來,愈讓她覺得自己忘恩負義,以怨報德。
伽羅開口說了聲“殿下”,喉頭倏然哽咽。
她竭力平息情緒,開口想要道歉,謝珩的手卻忽然伸過來,落在她臉上。
柔軟滑膩的觸感,卻有些冰涼。顯然她已經在夜風裡徘徊了很久,連眼角的溼潤都變得冰冷。謝珩身上的冷厲氣息在此時全然不見,他拿指腹擦掉淚痕,手掌不自覺的捂住她微涼的臉頰,溫聲道:“怎麼哭了?”
這溫柔背後的涵義,不言而喻。
伽羅未答,淚水卻忽然掉落出來,溫熱地自臉頰滾落。
☆、39。039
窗內; 譚氏和嵐姑並肩站著。
從伽羅晚飯後踱步入院; 來去徘徊時; 她們就站著了。秋夜風冷; 送來丹桂甜香; 嵐姑見譚氏站得久了; 怕她身子吃不消,勸了幾回,譚氏卻不肯回去坐著。沒奈何; 只能尋了件厚實的披風過來,免得受寒。
從窗隙往外瞧,月色燈光交雜之下,能將院中情形看得分明。
譚氏雖看不到此刻伽羅的神情; 卻將謝珩一覽無餘。
那是她從沒想到過的神情——憐惜、愧疚、疼愛,目光專注; 旁若無人。
譚氏是過來人; 回想伽羅說過的事情,回想那晚兩人的不歡而散; 回想伽羅近來的苦惱和偶爾的出神; 再瞧此刻情形; 心中便是洞然。謝珩那日在昭文殿中沒半分錯處; 當時杜鴻嘉冷邦邦指責後並未作; 晚間也曾來看她; 被伽羅氣走後消失數日; 這會兒還能匆匆趕來……
看得出來; 謝珩很喜歡伽羅,不管將來會如何,至少此刻很認真。
所以他數番出手幫忙,急著探問長命鎖的內情,未必是另有所圖,而是想幫伽羅。
那麼伽羅呢?
譚氏從嵐姑嘴裡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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