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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侯寧兒輕點了下頭,等爹回來,一切就都好了。
一會兒的功夫,碗中的細粥就見了底,侯寧兒把碗交給下人,讓他們再盛一碗過來,在她看來,僅是一碗稀粥,填不飽已是餓了一天的吳醉劍。
“小妹,告訴我,那個害我的人,到底是誰?”肚子裡有了底兒,吳醉劍也有了一點地精神,隨即便開口向侯寧兒詢問。
“這個,蘊叔,”侯寧兒看了侯蘊一眼,輕聲道:“這件事情你知曉得最多,便由你來告知大哥吧。”
“是,小姐。”侯蘊彎身示意,然後抬頭看著吳醉劍說道:“少爺,害你右腿盡碎的人不是旁人,定是那三原的柳一條。”
“少爺可還記得當初你初從邊外回來之時,路過三原時的一件小事,”侯蘊看了吳醉劍一眼,見他似有所思,便接著道:“當時少爺因忌柳一條與豫章公主交好,曾在三原故意踏傷了柳老實的右腿,膝蓋骨
最後卻只賠了三十貫銀錢了事。”
看了看吳醉劍現在的右腿,侯蘊不禁又想起了前幾日府院內無緣無故多出地那一百二十貫銀錢,心中有些瞭然,那怕就是柳一條拿出的買腿錢。
不知這算不算是報應,侯蘊在心裡輕嘆了口氣,接著向吳醉劍說道:“少爺這次遇害,極有可能就是那柳一條在暗中報復。”
能夠暗中佈局,隱忍這麼久,那柳一條,只個人物,少爺當初本就不該無事生非地找人麻煩。
“傷我的人在哪?那柳一條可曾抓住?”吳醉劍恨恨地向侯蘊問道。
若不是侯蘊現在又再一次地提起,他還真就忘記了那個曾被他踏傷過的柳老實,一個膽小怕事的老實蛋,教出的兒子又能強到哪裡去?怎麼可能會搏得公主的歡心?
想起公主,吳醉劍的心裡又是一痛,看他現在這般樣子,想要再娶豫章公主,怕是難了。
“少爺,那個,”侯蘊諾諾地看了吳醉劍一眼,隨即又把目光轉向了太子妃侯寧兒。
“沒有人傷大哥,現在柳一條也還安然地呆在家中。”侯寧兒接過話茬兒,揮手把侯蘊打發下去,輕聲向吳醉劍說道:“大哥地右腿,是被那’醉風樓‘門前的石雕巨錘給砸到的,並沒有任何人動手。所以,在表面上,大哥的傷,是一場意外。”
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侯寧兒還是不得不佩服柳一條地手段,傷人於無形,又不給自己找一點的麻煩,怪不得太子還有皇后會那般地看重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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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風樓’我已命著蘊叔去給他們封了,裡面跟你有過接觸的人也在逐一審問,希望可以查出一些線索,找到一些證據,”侯寧兒看了吳醉劍一眼,道:“不然,無憑無據的,皇上斷是不會讓我們去找那柳一條的麻煩。”
柳一條與皇家的糾葛恩怨,她這個太子妃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止是皇后與太子,就是連皇上對他也是好感非常。
想到此,侯寧兒忍不住便氣憤地看了她的大哥一眼,道:“大哥當初行事,實在是太過魯莽,想那柳一條,雖是一介平民,但是能在揮手之間,不著痕跡地害了一個魏王的人物,豈是這般好相與的?”
當初李泰的事情,她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假借太子與皇上子手,除卻自己昔日的仇敵,柳一條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也並不是什麼君子。
“可是,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我的這條右腿就算是白廢了?”吳醉劍不禁握緊了拳頭,身為一個武將,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廢了一條右腿,吳醉劍心裡不服,很憋屈。
而且,他並不認為他以前做得有什麼錯,一個賤民而已,哪用得著他去想那麼多?
“自是不能就這麼算了,”侯寧兒接過丫環們遞上來的新粥,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侯府的人,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況且這次他還廢了大哥的右腿?”
侯寧兒雖貴為太子妃,但卻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兒,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被人這般暗害,她自是比誰都覺得憤怒。
“不過,現在還是大哥的傷勢最為要緊,”侯寧兒深吸了口氣,拿起湯匙,又復為吳醉劍喂起稀粥來:“追兇之事,交給蘊叔去辦就好,這種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在行。”
“為兄咽不下這口氣!”吳醉劍扭過頭,避開侯寧兒遞上來的稀粥,握著拳頭說道:“我不想等太久,我現在就想要那柳一條死!”
“大哥!”侯寧兒把湯匙又放回碗裡,冷聲衝吳醉劍叫了一聲,道:“你冷靜一些,柳一條的性命若是那麼好取,小妹又何須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