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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蘊?
公孫文達與楊伯方都微皺了下眉頭,顯是他們都認識進來的這個老頭。柳一條把他們兩人地表情都收進了眼裡,端起茶杯輕喝了一口茶水,穩坐如山,斜眼看著踏進廳內的獨臂老頭兒,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公孫老爺,楊老爺,公孫少爺,”侯蘊進來後,見到屋裡的人,臉上沒有絲毫地意外,彎身有禮地給公孫文達,楊伯方及公孫賀蘭見禮,最後看著柳一條,躬身向他問道:“想來這位公子便是柳一條柳先生了,小的侯蘊,尚書府的總管家,見過柳先生。”
“嗯,”柳一條抬眼瞅了侯蘊一眼,不鹹不淡地向他問道:“久仰了,不知侯管家今日到柳某這府上,有何貴幹?若是柳某記得不錯的話,我爹的腿你們已經賠了銀錢,咱們兩家,已是沒有什麼恩怨了吧?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請侯管家請回吧,柳某這府上,不歡迎外客。”
柳一條地話,可謂是無禮至極,但是侯蘊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臉色依然如常,淡淡地向柳一條賠著笑臉。
“小的知道柳先生對侯府有所怨恨,上次之事,也確是我家少爺做事魯莽,對柳老爺造成的傷害,小的也是深以為憾。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說什麼也已是無用,”侯蘊看了柳一條一眼,道:“小地今日前來,別無他想,只是想求柳先生能以一個醫者的身份和心胸,去為我家少爺瞧一下腿上的傷痛,條件隨柳先生去開取,侯府上下,定會全力去滿足。”
“哦?怎麼,莫不是吳醉劍大公子的腿,也被馬給踏了不成?”柳一條看了侯蘊一眼,面露驚奇,不過眼中卻露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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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蘊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恨意,不過很快便被他的笑臉給掩飾了過去,他躬著身,點著頭,向柳一條說道:“不瞞柳先生知曉,昨日下午我家少爺醉酒回家之時,不甚被一巨錘給砸到了右腿,傷勢慘重,長安的大小郎中,還有宮裡的太醫們,都對此束手無策,還請先生能夠施以援手。”
雖然明知此事必是柳一條所為,但是現在,最要緊的,卻還是他們家少爺的傷勢。
吳醉劍的腿若是廢了,他們家老爺回來第一個要找的,怕就是他這個管家了。侯君集的怒火,侯蘊承受不起。
“哦,原來是這樣啊,”柳一條恍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很是歉意地向侯蘊說道:“不過,侯管家你來得實在是太不巧了,你也知道,家父的右腿也是剛受到過重創,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期,柳某怕是要讓侯管家失望了,侯管家還是再另請高明吧。”
柳一條會拒絕,本就在侯蘊的意料之中,若是柳一條想都不想一口答應下來,他也不敢把他們家少爺交給柳一條去醫治。
“柳先生無暇,小的可以理解,前些時日小的聽說孫思邈道長也在柳先生的府上,不知小的可否請孫道長前去為我家少爺瞧看一下?”侯蘊躬身又向柳一條行了一禮,說出了他此來的真正目的。
不然,他也不必這般忍氣吞聲,厚著臉皮地來到仇人的府上。
孫思邈?柳一條看了侯蘊一眼,輕笑了笑,孫思邈雖是‘藥王’,可也不是什麼傷都能醫得。
“無塵,去將孫道長請來。”柳一條向柳無塵吩咐了一句,然後又扭頭向侯蘊說道:“孫道長的事情還是侯管家親自問過的好,柳某可沒有為孫道長做主的權力。”
見柳一條這般大方的同意,侯蘊的心裡,反而變得有些空曠,沒有了多少的底氣。
想起吳醉劍那被砸得不成形狀的右腿,侯蘊看向柳一條的眼神裡就有一絲的畏懼,懼他的大膽,也懼他奇異的手段。
侯蘊實在是想不通,柳一條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在沒有任何人控制的情況下,那個石錘怎麼就能那般準確地砸到他們家少爺的右腿?
第230章 善後
思邈是個真正的醫者,方外之人,對任何人都沒有仇以,聽了侯蘊的請求,他當即便與柳一條辭行,領著長眉道人一起,坐上了侯蘊來時趕著的馬車,起程離開了三原。
“大哥,你就這麼放心讓孫道長去給那吳醉劍醫傷?”一行人將孫思邈送出門外,目送著馬車逐漸地遠去,公孫賀蘭楞著腦袋,扭頭看了柳一條一眼,開口向他問道:“難道大哥就不怕那孫老道真個就給他醫好了?”
對於自己的仇人,為什麼還要這般寬宏大量?公孫賀蘭想不明白,柳一條完全可以拒絕那侯蘊的請求,為什麼還要答應?
“呵呵,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柳一條淡笑著看了公孫賀蘭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