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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先生常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些苦楚,稚奴願受!”
“哦?”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眼前皆是一亮,彼此的眼中都頗有幾分欣慰之意,為稚奴的堅忍與懂事,也為柳一條所言地那句話語。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比起孟子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來,粗俗,且不登於堂室,不過用它來鞭策像是稚奴這般歲小的孩子來,卻是要易懂有力得多。僅是看稚奴現在的表現,就足以說明問題,這個亦凡先生,在教授學生這方面,確是不俗。
“煜昱也不怕疼,”因為手上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小丫小咧了下嘴,不過仍倔強地高聲說道:“這些疼痛算得了什麼,以前煜昱在外面行乞之時,便是再大的傷痛也都受過。”
“呃,這孩子,”長孫皇后聽得一陣地心酸,抬手輕撫了下煜昱被梳理得很是柔順的頭髮,慈愛地著了她一眼。
“還有,還有兕子,”晉陽公主也舉著她的小手,稚聲說道:“兕子也不怕!”
“嗯!兕子不怕,來,到父皇這裡來,父皇親自為兕子敷藥,”李世民歡笑著衝小明達招了招手,待兕子及到他的一近前,一把便把她給抱在了懷裡,輕放到腿上,從長孫皇后那裡要來了些藥膏,小心地為寶貝女兒塗抹了起來。
“恕兒那丫頭到哪裡去了?”輕輕地在兕子的小手上吹吁了一下,用毛筆小醮了些藥膏,細心地在兕子已經破裂地水泡上塗抹,李世民輕聲向長孫皇后詢問:“這兩日裡,朕好似都少有見得她的面容,不若是又如以往一般,帶著她的那個小侍婢偷溜出宮去了吧?”
“皇上多慮了,”把煜昱的小手收起,示意她在一旁坐下,長孫皇后又把稚奴給拉到了近前,看著他的小手,輕聲向李世民回道:“自年初茹兒從外面迴轉,心緒好了不少,心性也比以前更穩重了一些,在宮裡不是陪著臣妾,便是照看著稚奴與兕子他們,這三個月來,少有出宮,更是再也沒有私自出過宮裡。”
“這兩日茹兒不在,”長孫皇后接著說道:“是昨日裡去了齊國公府,陪長樂那丫頭去了。最近一段時日,衝兒事忙,孩子又是年幼,長樂拖著帶病地身子,一人呆在府裡,也是孤寂得緊。”
提起長女長樂,長孫皇后便是一陣輕嘆,前些年因為現在的這樁婚事而對自己多有怨恨,算起來,自去歲自己病危之時曾有來過一次之外,到現在已有年餘未再入過宮裡了。
“夫君,今日裡那位越王殿下又過來了,”入夜,柳一條剛從宮中回到府裡,張楚楚便輕身迎上,侍候著夫君清洗打理著臉上身上的灰塵,嘴裡面累聲向夫君敘說著這一日裡家中所發生的事端。
“哦?”接過毛巾在臉上拭擦了下,柳一條輕哦了一聲,腦中浮現了一個削瘦孤單的文弱身影,越王李貞,那個與他在羅府相識的皇第八子。
“他來做什麼?”把毛巾扔放到盆中,柳一條輕聲向媳婦兒問道。
“說是過幾天是其母燕妃的壽辰,他想在夫君這裡討兩首曲子,為母妃賀壽,”示意小依將水盆端出,張楚楚陪著夫君一同在廳側的椅上坐下,輕聲說道:“來的時候還帶了些中品三原茶來,妾身也是從他那裡方才得知,原來咱們府裡的柳氏茶坊,又重新開張了。”
“前番茶毒地案子已了,柳氏茶坊再次開業也都只是早晚之事,”從桌上瓷罐兒裡掏出些纖細茶葉,柳一條拎壺親自為楚楚還有自己沏泡上一碗青茶,抬手把碗蓋兒蓋上,輕聲說道:“倒是這個越王殿下,明知我白日裡不在家中,為何還要趕在白天過來呢?”
“或許是怕夫君會當面回絕吧,”接過夫君遞來的茶水,張楚楚小聲回道:“妾身見著這位越王殿下,生性好似有些靦腆,有內秀,人雖然不大,但是心思卻是不少,看他的樣子,似有意要交好夫君。”
皇子之中,只要不瘋不傻,又哪裡會有真正的庸才之人?
柳一條輕點了點頭,端起茶碗兒輕抿了一口,心裡思量著,或許這個越王殿下,也可認真結交一番。
“還有,夫君,”把剛才的問題撇開,張楚楚又想起了什麼,起身在正堂案上拿起一張紅色的紙貼,輕聲向柳一條說道:“明日裡狄府要辦一場家宴,方才狄良管家還過來家裡相邀,這便是狄管家送來地請柬,夫君請過目。”嗯,比鄰而居,卻一直都未曾前去拜訪,明日裡過去看看,也是應當,”柳一條接過紅貼看了一眼,輕聲向楚楚說道:“日後娘子在府裡若是無聊之時,不妨也過去與狄夫人敘敘,別老是呆在屋中,把自己給憋悶出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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