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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他就贈我以金銀,站在街口朗聲對我說,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他要我好自為之,今後自力更生,人定勝天,不要讓今日之事矇蔽了雙眼,一輩子都做一個偷盜者。”
山間的風歡快地吹著,帶著夏日的熱烈與活潑,自在又坦蕩。
明珠看見方淮側過頭來,面容沉靜地對她說:“我也想告訴你,我命由我不由天,人應當活在當下,活在將來,而非過去。你沒有家人,那就等到二十五,出宮去尋找將來的家人,過去沒有的,那就努力爭取。你還這樣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等你去體驗,做什麼這麼傷春悲秋,動不動就要把自己的命送給別人呢?”
他笑著,翻身上馬,與晨光之中居高臨下地將手遞給她:“上來,回宮去,你的將來從今天開始。”
那樣爽朗的笑,那樣坦蕩蕩的目光,那樣寬廣的胸襟與氣魄,明珠只覺得他比他身後的日光還要耀眼。
她將手遞給他,由他穩穩地將她拉到馬上,這一刻忽然不想再拉開她與他之間的距離。
她望著前路開闊的視野,感受著馬背上的自由氣息,只覺得人生似乎真的從此刻開始鋪展開來。從今往後,再無束縛,再無傷悲,只有無窮無盡的渴求與憧憬。
她卻不知方淮在她身後,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終於將那些到了嘴邊的話重新收了回去。
昭陽就是陸家後人之事,還是不要告訴她了,以免節外生枝。若是叫她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竟是仇人家的孩子,要麼她不計前嫌、備受煎熬,要麼一狠心就對昭陽下手。
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個好結局。
他卻不知此刻他以為自己將事情瞞住了,天下便太平了,慈寧宮中卻已然風雲突變。探子跪在大殿之中,將連日以來打探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秉給了太后,就是李勉聽了也暗自心驚。
太后身子一晃,回頭朝窗外乾清宮的方向望去,一字一頓地說:“定國公之後?”
李勉擔憂地拉住她的衣袖,沒有說話。
她慢慢地抽回手來,忽然笑了,原本就不顯老的豔麗面容在這一刻像是鮮花怒放,國色天香。
“好啊,那老東西還留了個種在這宮裡,看來是賊心不死,當初自己沒能禍害成我的孩兒,今兒連後手都備好了。”
她慢慢走到木架子邊上,在金盆裡浸溼了手,大紅色的指甲襯得膚色更加白皙好看,水珠溼漉漉的,晶瑩透亮。
她淡淡地說:“所有可能威脅到皇帝的阻礙,都應當扼殺在搖籃裡,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第79章 想上天
第七十九章
快到晌午時,瀾春長公主來乾清宮找皇帝了。
昭陽正在廊間看福山和小春子指點宮人擺弄滿院的花草,就見瀾春大步流星地從外頭進來了,大老遠就問:“小春子,我二哥呢?”
滿院的人都俯身行禮,昭陽也跟著低下身子。
小春子忙不迭起身答話:“回長公主的話,主子早朝過後還沒回呢,怕是有事耽擱了。”抬眼看看天色,“這也不早了,快到午膳時候了,想必沒一會兒也該回來了。”
瀾春笑了笑:“成,那我在這兒等著。”
她轉身看看這滿院的花草,俯身隨隨便便挑了朵開得正豔的梔子花摘了下來,挑眉說:“真是奇了,這都一個宮裡,怎麼花草長得這麼不一樣呢?我老瞧見二哥這兒的花開得好看,怎的到我那玉萏宮裡就開不好看了?難不成花草也挑高枝兒?”
小春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對花草是沒什麼講究的,更何況高枝兒不高枝兒的,都是宮裡最貴氣的主兒,她說這話也真是叫他們這些底下人默默抹了把辛酸淚。
倒是昭陽抿嘴一笑:“長公主殿下喜歡上哪朵花,那花就要被您摘下來,想必那玉萏宮的花草都通人性,怕被您給摘了,故不敢放開了手腳去開花。”
瀾春轉身睜大了眼看著她,片刻後咧嘴一笑:“你倒有趣,這歪理我聽著很好,原是我辣手摧花,把她們給嚇怕了。”眼珠子在昭陽臉上打了個轉,她盯著昭陽奇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怪眼熟的。”
昭陽點頭:“上回太廟祭祖之後,您手上還受傷了,來乾清宮看望皇上時,小的也在。”
瀾春恍然大悟:“對,對,那時候我還問二哥你是不是這宮裡的呢,他說不是……那你現如今怎麼在這兒?”
這事就有點尷尬了,昭陽摸摸鼻子,不知道該作何回應。倒是瀾春聰明,看她這尷尬的神色,又想到皇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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