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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制式。第二,他們的手上都有薄繭,尤其是虎口處,只有經常握刀的人才會留下那樣的痕跡。而且他們身上也有數處別的傷痕,仵作查驗也證明是兵器傷,能看得出的是刀傷跟槍傷。”
正嘉道:“這就能說明他們是行伍出身?如果是經驗豐富的殺手,死士,應該也是會有同樣傷痕的。至於衣物,如果這些人是新進京,或者改不了舊習的,倒也說得過去,但……這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
江恆點頭:“皇上聖明。臣也覺著他們叫嚷說是俞蓮臣的人,似乎有些欲蓋彌彰意思,畢竟俞蓮臣雖是逆賊,但那幫人向來耿直的很,就算先前遊擊塞外,也向來是不傷老弱婦孺的,他們就算是想為了俞蓮臣報仇,也會衝著……像是這樣大張旗鼓地刺殺一名女冠子,實在跟他們的名聲不符。”
“總算說到了點子上,他們就算想報仇,也只會衝著朕來,這種手段,太下作!”正嘉離開熏籠,回到龍椅上坐了道:“還有呢。”
“的確還有一點可疑之處,”江恆猶豫片刻說道,“在驗屍的時候,有人認出來,其中一名刺客,曾經出入過夏太師府上。”
“夏苗?”皇帝微怔,定睛看向江恆,“你確認?”
江恆道:“因為怕引發不必要的驚動,所以暫時沒有讓夏家的人去認屍,只是微臣的那名屬下堅稱曾在太師府見過此人。”
皇帝竟笑了起來,彷彿覺著這件事很有趣:“居然把夏家也牽扯進來了。那你認為呢?”
江恆道:“臣私心覺著,雖然康妃娘娘的事多少跟和玉仙長有關,但以夏太師的心胸,不至於……目光短淺至此。”
皇帝頷首道:“是啊,為了區區一點私怨冒著自掘墳墓的危險,這不是夏閣老的風格,除非他也是老糊塗了。”
江恆不言語,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皇帝應該會有吩咐。
果然,頃刻,正嘉道:“不用藏著瞞著,你直接去夏家傳人認屍,替朕問問夏太師,為什麼要派人刺殺和玉仙長。”
江恆很意外。
正嘉笑道:“你不是怕打草驚蛇嗎,朕卻偏要讓他們都跳出來。跳的越多,越會露出馬腳。”
說到這裡,皇帝突然戛然而止。
他仍是保持著笑容,但這笑卻透出了冰寒入骨的冷峭之意。
皇帝凝視著江恆,雙眼微微眯起,眸色裡充滿了忖度揣測之色,陰晴不定。
攏在銀灰鶴羽緞袍裡的手輕輕地捻動,像是在拿捏誰的生死。
江恆雖然低頭跪著,卻在瞬間覺著有一股寒氣自周身逼近。
也許……是因為才開啟的窗戶,冷冽的冬日晨風從窗外掠了進來,縱橫肆虐,貼地席捲,把他銀白色的飛魚服撩的簌簌抖動。
等待中,江恆幾乎忍不住想抬頭看看皇帝此刻的臉色,卻又下意識地不願在這會兒面對。
幸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並沒太久。
皇帝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道:“昨兒晚上和玉對朕盛讚你,說昨日多虧了你及時相救……嗯,你做的很好,朕該嘉獎你才是。”
雖是誇讚的話,江恆卻一點兒欣慰之意都沒有。
第59章
這日江恆出宮之後; 便按照皇帝之命; 親自來到夏府請人。
夏太師不明所以; 帶了管家親臨鎮撫司; 管家果然認出那人曾是府上食客。
江恆打量夏苗微白的臉色; 笑道:“太師,皇上讓我問一問太師; 有什麼心結自跟皇上說明就是了; 何必衝著和玉仙長動手呢?”
夏太師眼前火星亂竄:“江指揮使; 不要血口噴人; 此人雖曾在我府上走動過; 但這件事跟老夫一點關係也沒有,刺客絕不是老夫的手筆!”
“太師不要動怒,這是皇上讓我傳的; ”江恆道:“另外這些人動手之前自稱是給俞蓮臣報仇,此人又出入過太師府,太師,這種話真是好說不好聽啊。”
夏太師悚然:“皇上難道懷疑老夫跟俞蓮臣那逆賊有牽連?”
江恆道:“皇上倒是沒這麼說過。”
夏苗看看那屍首; 來回踱了幾步:“江指揮使,你是皇上的心腹,不妨告訴我一句實話; 皇上是否認定此事是老夫所為?若皇上一心懷疑; 如今死無對證; 老夫豈非跳到黃河洗不清?”
江恆道:“皇上明見萬里; 倒是未必真的認定是太師; 但和玉道長受驚,這件事總要有人負點責任,太師若想擺脫罪責,不如想想,是什麼人敢往太師身上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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