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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暗暗吐舌,一顆走盤珠足夠民間百姓一年的吃穿用度,她早知北鄴皇宮奢侈,卻不想尋常百姓家難得一見的珍寶,竟被這樣浪費。
杜伯也是臉色一變:“王爺,那些珠子可是昔日……”
“多嘴!”元燾不悅地蹙眉。
杜伯立即聲細如蚊,不敢接著說下去,然後在元燾逼視下,朝孫太醫做了個請的架勢:“勞煩孫大人隨老奴去趟庫房。”
幾人離開後,屋裡只留下云溪和元燾。
經歷昨晚之事,云溪多少有些膽怯,總疑心自己被元燾看出破綻,遂小心翼翼地隔著張桌子朝元燾福了福身,垂眸道:“妾身昨日抹了那白玉霜,患處果然覺得舒服多了,謝王爺賜藥!”
元燾臉色微妙變化,斜睨了她一眼:“那癩皮狗抹了藥後,據說效果也不錯。”
云溪:“……”
“瞧王爺這話說的,難不成……竟把妾身比作是癩皮狗?”
云溪訕訕地賠笑,卻也黔驢技窮——倘若元燾一直沒話找話不肯走,她還真不好拿出以前那些招數對付他。
這,可真真是棘手!
元燾見云溪滿臉堆笑卻站得離自己遠遠的,不禁俊臉微沉,不悅地指了指桌上剛沏的一壺茶,冷哼了一聲道:“茶!”
云溪趕緊倒了一杯遞過去:“王爺小心燙!”
元燾臉色微霽,接過茶盞,照舊放在鼻尖嗅了嗅,卻依稀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桂花香隨風襲來,一時間鼻子又有點癢,卻不夠支撐起打一個阿嚏。
頓時,昨晚記憶彷如再現。
元燾突然意識到,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覺得有絲不對勁的“不對勁”到底是什麼!
他狐疑地盯著云溪,目光探尋,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麼。
云溪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某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偷偷挪動腳步,往門邊溜去:“王爺先坐會兒,妾身突然想起今日還未曾抹藥,去去就來。”
元燾手中茶杯“啪”的一聲擱下。
說話的功夫,已攔在門口,盯著云溪狹眸微眯。
“你身染頑疾,本王深感痛惜,恨不得能以身替之。既然你我已為夫妻,本王又恰好在這裡,你要抹藥,又何必假手於旁人?本王樂意效勞!”
他一句話便把云溪所有退路封住,云溪只得乾笑著往後退了退:“只是胳膊上起了幾個疹子而已,無需勞煩王爺。妾身……妾身也不麻煩別人,自己塗便可。”
元燾更確定她有些怕自己,唇角不禁噙了一絲戲謔:“愛妃好像很怕本王?”
“怎會?”
云溪聽元燾說“愛妃”,渾身雞皮疙瘩豎起,但再往後退就是牆,只得強顏歡笑,咬一咬牙,主動撩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胳膊,秀目低垂道:“那便有勞王爺了!”
誰知元燾卻沒問她藥在哪裡,而是戲法似的取出一個和昨天差不多的白瓷瓶,摁住了她胳膊:“別動!”
云溪眼尖地看見這個瓷瓶繪的圖樣和昨天留給自己的那個不太一樣,是個頗有些稚氣的彩蝶風箏,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於是眼珠子一轉,對元燾笑道:“昨日那條小黑狗,看著就有些傻。妾身反倒覺得今日這個瓶子更好看些,不知王爺肯不肯割愛?”
元燾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開啟瓶塞,用指甲挑了些淡黃色藥膏出來,覆在那零星有些破潰的疹子上。
清清涼涼的藥力散開,破皮處傳來輕微微刺痛。
云溪生怕被元燾取笑,咬緊牙關不吭聲。
“愛妃可真是好定力!”元燾面不改色,指尖暗中加重了力度,“昔日本王給那癩皮狗上藥時,它可是疼得眼淚直流。”
話音未落,云溪已痛得求饒:“求王爺輕點,妾身可不是那癩皮狗……”
元燾唇角微微上挑,終究面色一緩,放輕動作,隨即耐心幫她把藥膏抹勻。
與此同時,鼻尖輕輕嗅動,暗自分辨起云溪身上的幾道氣味:嗯,除了白玉膏的藥香味,還有點甜甜的脂粉味,以及間或一縷十分可疑的桂花香……
登時,元燾神情複雜。
他狐疑地又瞥了一眼云溪,卻發現她左臉胎記和昨日田埂上見到的不太一樣:雖然遠看還似一片銀杏葉,但那扇形腰線卻延伸到了……耳朵下面!
元燾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感覺心砰砰砰的簡直要跳了出來。
上完藥,元燾